第40章 “就這點臉皮還敢行走江湖,我……(第2/5頁)

雲執擡手撓著鼻尖,眸光晃動,轉移話題,“你說那什麽五皇女為什麽找我要刺繡啊?她被你拒絕了,下次應該不會再來了吧。”

雲執可不擅長應付這些。

“說不準,”時清壓低聲音跟他說,“我感覺她還會再來。”

五皇女看著柔柔弱弱,毫無威脅,但是她給時清的感覺像是藏在暗處的視線,陰陰涼涼的,不像表面那麽無辜。

她如果是有什麽目的,肯定會再來。

時清說話間跟雲執湊的近,畢竟議論的是皇家人,怕被別人聽了去。

雲執耳廓微熱,側身離她稍微遠一點,不動聲色的拉開兩人的距離,怕又出現早上那種熱流往下的情況。

“你跟她怎麽都喜歡繡花的男人。”雲執手握著劍挽了個漂亮的劍花,腳尖轉動衣擺成圓,攔在時清面前。

劍跟手齊齊往身後一背,動作行雲流水瀟灑帥氣,說不出的好看。

他眼眸清亮,微微挑眉問時清,“會武功就不好嗎?”

時清心頭微微一悸,站在原地擡眸看他,雙手抱懷故意說,“會武功是挺好的,但我還是喜歡會繡花的。”

她擡手拍他肩膀,“你努力努力,武功繡花兩手抓。”

時清想起來,“你是不是這兩天都沒摸過針?不會把好不容易學會的穿線又忘了吧!”

“……”

雲執薄唇輕抿,抖掉她搭在自己肩上的爪子,心裏有股說不出的悶堵。

“沒有忘。”

會繡花有什麽好的?會繡花的能像今天晚上那樣救她嗎?

雲執懶得理時清,回去後洗漱完就要往床上躺。

跟府上不同,營帳中就只有一張軍旅床板,勉強能睡兩個人,沒有軟榻也沒有屏風。

雲執站在床前面,“就不能再弄一個床進來嗎?”

“咱倆剛成親沒多久就分床睡?”時清示意他,“那邊還有張桌子,實在不行你湊合一晚上,”

她說,“你們會武功的人,不是綁個繩子就能睡覺了嗎,還挑什麽地方要什麽床。”

雲執可沒睡過繩子,更沒睡過桌子。

他晚上那口氣還沒消,故意往床沿上一坐,“我要睡床。”

時清詫異的扭頭看他,“那我睡哪兒?”

“你愛睡哪兒睡哪兒。”雲執蹬掉鞋子往床中間一躺,雙手枕著手臂,翹著腿,不管不顧的語氣,“反正我要睡床。”

時清還是頭回見到有人在她面前耍橫的。

“真的?”

“真的。”

“不後悔?”

“不後悔。”

時清笑的危險,“這可是你說的。”

雲執一個在府裏都會在床跟軟榻之間拉上屏風的人,面皮薄的像張紙,就這還敢跟自己耍無賴?

時清將手裏擦臉的毛巾往桌上一摔。沾水的毛巾帶有重量,“啪”的聲砸在桌子上。

雲執心臟嚇得一哆嗦,眼睫毛跟著輕輕顫動,喉結不自然的上下滾滑,余光偷偷瞥時清的方向。

老實說,他已經有點慫了。

時清把披在外面的外衫脫掉隨手搭在衣架上,將滿頭長發挽起來,“既然是你主動的,那我要是拒絕豈不是顯得我不行。”

她朝床上撲過來,一副想就地圓房的表情。

“!!!”

雲執瞬間彈坐起來,直接從床上光腳跳下去,手指著時清,“你你你——”

他“你”個不停,臉通紅。

時清眉眼彎彎的占據整張床板,美滋滋的躺成大字狀,“跟我鬥?”

“就這點臉皮還敢行走江湖,我看你是沒見過人心險惡。”

“……”

現在見識到了。

雲執看她只是為了搶床就出此下招,不知道是氣是羞,硬著頭皮梗著脖子大刀金馬的坐在床邊不動彈。

活像個受氣小夫郎。

時清側身撐著臉看他,“生氣了?”

“跟你鬧著玩的,怎麽可能真讓你睡桌子,”時清往裏挪,抽了個枕頭放在床板中間,“床分你一半。”

她主動退讓,雲執又不好意思了。

他從記事以來就是自己睡的,還沒跟人同床過,尤其是跟女人。

雲執摸摸鼻子,又撓撓後脖頸,側眸用余光看時清。

時清自穿書以來養成的最好習慣就是沾床必睡。

晚上又沒有什麽娛樂設施,中午也不睡午覺,何況今天是真的疲憊,她就躺在枕頭界限的那一邊,睡的規規矩矩。

平緩的呼吸聲落在耳朵裏,雲執倒是沒那麽局促了。

他盤腿坐在床上,眼裏滑過一抹狡黠,想伸手去捏時清的鼻子。

手都伸出去了,但是看她睡得這麽香又訕訕的收回來。

自己一個大老爺們,怎麽能跟時清計較呢。

雲執驕傲的挺起胸膛,每次他原諒時清的時候,都覺得自己特別高大。

兩人睡下的時候,別的營帳中還亮著燈火。

長皇子坐在孫綰綰的床邊看她綁著紗布的小腿,傷口上已經上了藥,就這還是在紗布上氤氳出些許血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