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我明媒正娶的,摸摸怎麽了。”……(第2/4頁)

剛入職第一天,時清什麽都還不懂,怎麽能直接上折子。

時清給趙貝一個放心的眼神,反問陳度禦,“那您怎麽不上折子?您行您來啊。”

“我這不是給你個表現的機會嗎。”

“我不需要。”時清直接把皮球給她踢回去,“我這人低調不愛表現。”

陳度禦被時清這一記直球打的有點懵,“你不愛表現你當什麽禦史?”

時清挑眉,“因為我娘是都禦史,所以我當了小禦史,有問題?”

“您不是說禦史就要敢說敢言嗎?既然如此,您給我打個樣唄,我這頭一天過來沒有經驗,您這個前輩不得給我做個榜樣?”

“您總不能光說不幹吧。”

旁邊有人看熱鬧不嫌棄事大,跟著附和,“就是陳姐,這不寫不合適啊。”

陳度禦訕訕笑,“時清剛進來,不急不急,以後有的是機會寫給她看。”

她又不敢了。

陳度禦主意打的明明白白,忽悠時清這個頭腦發熱的年輕人,反正她娘是都禦史,不怕跟錢大人對著來。

誰知道時清是個刺頭,不像個好惹的茬。

幾句話擠兌下來,反倒是她有點下不來台。

陳度禦瞥著嘴,翻著手裏的文件嘀嘀咕咕的說,“有些人,後台硬就是好。”

不知道說的是時清還是錢煥煥。

時清輕呵一聲,“那也比不上有些人,骨頭軟還愛說。”

陳度禦冷著臉看向時清,“你——”

時清將手裏的文書往桌面上一拍,“啪”的聲,“我怎麽了?我指名道姓說你了嗎?你急什麽。咱們做禦史的,可不得有話就說,這不是您剛教我的嗎。”

陳度禦噎了一下。

趙貝打圓場似的緩和氣氛問時清,“你是一甲前幾來著?我怎麽記得你該去翰林院呢。”

大家耳朵豎起來,紛紛看向時清。

對啊,她們怎麽光記得小時大人是都禦史時大人的女兒,倒是忘了人家本來的功名。

“一甲第三,”時清咋舌,語氣風輕雲淡,睨著陳度禦,“我不喜歡修書,沒去翰林院。”

足夠優秀,所以有選擇的資本。

陳度禦徹底閉嘴,不敢多說。

時清能當巡按禦史並不是因為她娘是都禦史,而是她本來就是今科探花。

趙貝目的達成,朝時清遞了個辦公的眼神。

第一天任職,時清主要還是熟悉了一下官員的資料,別的事情倒是不多。

又因為她當場把陳度禦頂回去,也沒人再敢來招惹她。

時清回府的時候差不多傍晚,雲執還沒有回來。

“不會跟人跑了吧?”時清嗑著瓜子看天色。

“你才跟人跑了呢。”雲執回來正好聽見她這句話,將劍拍在桌子上。

他跑了一天才回來,就聽見時清說他壞話。

這個沒良心的,他給誰跑腿賺銀子去了。

時清垂眸看桌面上的劍,沒有血跡,松了口氣,又撩起眼皮看雲執,將瓜子推過去,笑著問,“怎麽樣?”

“還行,就是劍身被人用刀砍到了,豁了個口子。”雲執把瓜子盤拉過來,睨著時清,“還吃,晚上又要喝水。”

時清順勢把瓜子放下。

雲執嗑著瓜子跟她說今天發生的事情。

錢煥煥是今日一早出門前先去時府外面接了他才出城。

掀開馬車簾子猛地瞧見車旁面色蠟黃相貌平平的男子,錢煥煥愣了愣,隨即了然,知道雲執這是給自己做了樣貌上的偽裝。

不然他一個男子被人看見跟自己出城,傳出去總是不好聽。

雲執穿著樸素的青灰色衣服,懷裏抱著把青劍,跟繡花的小公子比起來,他看起來更像是一個劍客。

“你當真會繡花?”錢煥煥實在疑惑。

雲執眸光閃爍,想說實話又怕時清回頭知道,只能硬著頭皮說,“會。”

會穿針,也算會繡花吧……

錢煥煥感嘆,果真是人不可貌相。

兩人避嫌,錢煥煥坐在馬車裏,雲執坐在車前橫木上,一共就三五個人,朝城外出發。

錢煥煥此行低調,奈何在城外還是碰到刺殺。

“對方這次像是想要試探我的實力,”雲執說,“下手沒上次狠。”

等到下回,可能就更兇險了。

也就是說後天春獵,圈地案怕是要有個了斷。

時清拿起雲執的劍看,果然劍鞘上有刀砍過的印子,“我明天帶你去給它鑲個寶石,怎麽樣?”

雲執眼睛瞬間一亮,“鑲一圈。”

“……你怎麽不說鑲滿呢?”時清翻白眼。

“你那麽摳,肯定不舍得。”雲執翹起腿抱著瓜子盤,一臉“我還不知道你”的小傲嬌表情。

算你心裏有數。

時清明日點完卯忙完可以早點回來,李父明日跟李婳她們要回青山縣了,時清告了半天假送她們。

正好去給李父買禮物的時候,帶雲執去趟巴寶閣,給他把劍身上的缺口修補修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