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送出去的姥爺潑出去的水。”……(第3/5頁)

誰還沒個年少輕狂的主角夢呢。

仔細想想,從那時候她就應該知道,她肯定不是主角。

果然命運跟她證實,她就一炮灰。

蜜合笑。小主子摳門是因為她不想隨便花主君的銀子,所以出門基本不打賞,做鐲子買棺材的銀子全是她過年收到的壓歲紅包。

不管外人怎麽評價,在蜜合心裏,時清永遠都是最好的那個。

她家主子,貌美又心善。

心善的時清回府前給常大人送上書信的同時還讓人備了份薄禮,含蓄間接的說一下今天春日宴上母女局的事情。

時清又不傻,怎麽可能直接指責常淑呢,她茶裏茶氣的把過錯攬在自己身上,說是她太過貪玩好勝,常淑這才耍賴。

時清在信裏跟常大人賠罪,讓她不要因為母女局的事情跟她這個小孩子一般見識。

整封信沒一句話是怪常淑的。

常府中。

常母坐在書房裏沉默的看著面前時清讓人送來的書信,身邊是剛從外面回來的下人。

她將書信擲在桌子上,往後靠著椅背,閉上眼睛沉聲問,“淑兒回來了嗎?”

“已經進府了。”

常淑比完詩會就回來了,沒在外面逗留。

常母掀起眼皮,“讓她過來。”

視線落在桌面上,攤開的信封裏能看到時清那一手工整的館閣體字跡。雖然不是名人書法,但對於科考來說,這字跡比書法還好用。

到底是嫡女。

說來說去,常淑跟時清比起來還是不夠大氣,這事若是換成常悅,定然不會鬧的這般難堪丟臉。

常母對常淑有這種看法,不全是因為她庶女的身份,而是常淑屬實不如她嫡姐,不管是學識眼界還是心胸,都不如常悅得她心。

從小時候開始,請進府裏的夫子在還不知道兩人嫡庶時,就說過常悅更聰慧些,常淑就不如常悅反應快。

往後數十年,每一件事都證明夫子的看法,常淑不如常悅。

同樣的學習環境,同樣的夫子,常淑學起來更為吃力。

常母這才把常淑送進書院跟大家一起學習,免得跟她長姐差距過大受到打擊。

她總是跟常淑說,無須太大壓力,家裏的事情有悅兒頂著,只要常淑她老實本分不惹事,悅兒不會不管她。

常母的意思是讓常淑做自己就好,不用跟別人比較。

她自認她這個母親在嫡庶方面已經做的足夠公平,就這常淑還是心生不滿。

常淑並不覺得她比常悅差在哪裏,並把自己之所以不如常悅的原因歸結為她庶女的身份,因此怨天尤人,既埋怨她生父身份低賤,又怨恨常悅太會投胎。

常母本以為半年前常淑落水後在生死之間受到刺激,從此醒悟奮發往上,脫胎換骨向她嫡姐看齊,終於能堪當大任。

她心裏還曾因此欣喜過,重新對這個不成器還自命不凡的女兒投以信任,報之希望。

結果呢,她就是這麽回饋自己的?

本來已經穩妥成熟的一個人,突然跟人在大庭廣眾之下比起了母女局。

最主要的還是比輸了。

“母親。”常淑從外面進來。

她不知道常母找她的原因,畢竟沈郁那事她做的還算仔細,沒有把柄。

“淑兒,你打算給我認個妹妹這樣大的事情,為何不提前跟我商量商量?”常母語氣平靜的問常淑。

常淑心底一涼,驚詫的擡頭看常母。

這件事情就是她們年輕人私底下的事情,不可能有人拿到大人面前說事。

肯定是時清幹的好事!

陰損!

常淑解釋,“那是女兒跟時清鬧著玩的,不作數。再說我也不算輸,畢竟我的箭也正中靶心。”

“我問的是比試嗎?我問的是你在做這件事情之前為什麽不深思熟慮,不想想若是失敗,這個後果為你帶來什麽樣的影響。”

常母壓著火氣,盡量不動怒,“你可知道官場行事如履薄冰,丁點小事不夠慎重都有可能從這個位置跌落下去。你既已是狀元,分派職位就是最近的事情,為何在這個档口鬧出這種……滑稽的笑話,你讓皇上如何看你?”

常淑頭低下來,忍了又忍還是想為自己辯解,“是時喜說時清不會箭術,我這才同她比試,我也不算輸。”

跟之前一樣,慣會把過錯推到別人身上。

“你什麽時候能學會自己承擔責任?”常母語氣微沉,“但凡你有點擔當,能夠反思自己,我也不會計較母女局的事情。你錯就錯在做事前沒考慮後果,事情發生後又找借口為自己狡辯。在這一點上,你的確不如你長姐。”

長姐長姐又是長姐!

長姐不就是占著個嫡女的身份,不管做什麽母親都滿意嗎。

常淑不情不願的認錯,“女兒知錯了。”

常母嘆息,正要讓她下去,就看見下人臉色難看腳步匆忙的從外面進來,走到常母面前附耳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