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章 東西廠公的勝負欲(第4/5頁)

葉白汀有些不懂,為什麽這兩個人對他好像特別尊敬?這尊敬態度,比之前只有多的,沒有少的,他並不覺得是自己的本事,他也沒那麽大本事讓這類人折腰。

目光微移,落在仇疑青身上,葉白汀心中有了答案,應該還是這男人。

仇疑青還是指揮使的時候,兩個公公就慧眼獨具,早早就想拉攏抱大腿,只是沒成功,最後想了個歪招,曲線救國,從他身上下手,現在指揮使已經不只是指揮使了,還是安將軍,戍邊關,守國門,從無敗績,厲害的不行的戰神,更了不得,態度必須得比以前更端正啊!

……就有了今夜這出。

看著他們離開的背影,葉白汀問仇疑青:“你覺得他們看起來像兇手麽?”

仇疑青:“證據缺失,一切都不好說。”

這兩個浸淫後宮數十年,手底下不可能沒有人命,姿態放的再卑微,本身對殺人這種事,不會有太多‘不可以’的共情,只這幅殷勤合作的態度,看不出來。

他們看起來再誠懇,也一定藏著些別人不懂的小心思。

“嗯……”葉白汀站了起來,“我們去看看現場?”

會先問兩位公公,一是遇上了,二是這兩個人時間比較不自由,能在外面停留的有限,如果把現場一切看完,再來問話,可能已經來不及,二人必須要回宮伺候了,順序流程只能稍作調整,先問了他們,再看其它。

宴客的菡萏廳和開著窗子的房間,已經被錦衣衛封鎖控制住,會一直保存原樣,倒是不著急,他們先尋找的,是這次酒宴的主人,魏士禮。

但是很可惜,魏士禮喝醉了。

今日他做東,是升官的慶祝宴,本來就很高興,飲的不少,又一個勁和上官敬酒,可不就量多了?

過來陪著解釋的,是被申姜問過話,放過來的姚娘子:“兩位公公到時,魏大人就有些勉強了,說話都不清楚,有點大舌頭,但宮裏人不能不敬著,出去吐了一場回來,還是沒好,幸而兩位公公不介意,魏大人在座位上半趴半醒的陪了會,就被人扶了出去……轉到這個房間。”

房間離菡萏廳不遠,本是個收拾整齊幹凈的廂房,現在就不一樣了,房間裏酒氣熏天,地上倒著兩個空酒壇,男人衣服脫的差不多,姿勢非常不雅的卷著被子,鼾聲震天。

這便是魏士禮了。

他們進來這麽大動靜,這人什麽反應都沒有,鼾聲依舊。

“這酒壇子……”

“魏大人醉了,越發饞酒,拎著酒壇子不放,被扶出來時,手裏還拽著,就一直帶到了這個房間。”

葉白汀聞到了些許脂粉氣味,也不用掀被子,床上人睡姿豪放,天熱又熱,被子卷著,並沒有真蓋上,他一眼就能看清:“這裏有姑娘來伺候過,但沒成事?”

“少爺怎麽知道……”

姚娘子訝異了一瞬,立刻察覺這話失了分寸,微笑著答了:“客人到我花船,總得樣樣伺候周到了,大人們可以說不要,奴家們卻不能不來伺候,把魏大人扶到這個房間的,正是奴家安排的姑娘,可魏大人飲的太醉,那處……已是不頂事了,無法行樂,還睡得意識全無,姑娘無法,只能退下。”

這並不出奇,人要是真醉死的時候,的確沒辦法起反應。

姑娘都親自試了……看來是真醉了。

他問話的時候,仇疑青在床邊轉了一圈,似乎也用自己的方式試過了,眼前的魏士禮,的確意識全無,無法清醒。

“席上可還有其他客人,現在仍在船上?”

“尚書大人江汲洪,”姚娘子嘆了口氣,“他也喝醉啦,因當時他去了趟官房,順便安排的房間就不在這裏,稍稍遠些,指揮使可要看看?”

仇疑青:“帶路。”

這個房間的確有些遠,若說魏士禮的房間在酒宴正廳,菡萏閣左邊,這個房間就在菡萏閣右邊,走過去路還有些長。

中間姚娘子說了尚書大人今日經歷表現,幾乎和魏士禮一樣,來的有些晚,卻基本上所有事情都一起經歷過了……就是量不太大,也飲醉了。

都是花船上的房間,建造和布置很相似,這個房間要稍稍幹凈一些,至少沒有倒在地上的酒壇子,但同樣酒氣沖天,不僅僅有酒臭的味道,還有混合著脂粉,以及情事後的曖昧味道。

吏部尚書江汲洪躺在床上,同樣沒醒,用力去叫,也只是哼哼了兩聲,根本叫不醒。

姚娘子知錦衣衛要問什麽,幹脆自己說了:“江大人和魏大人不一樣,離開房間時醉是醉了,卻沒有那麽醉,還能和奴家帶來的姑娘行那樂事,但他似乎有些後勁上頭,辦完事後就犯了脾氣,嫌棄姑娘,把人趕走了,自己也睡著了,一直未醒。”

葉白汀聽著姚娘子的話,卻突然感覺到一個問題——方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