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陰我1(第2/2頁)

粘稠的怪物從畫中爬了出來,門衛見到了這樣恐怖的場景,他飛快逃了出去。

畢竟是走的不同的戰鬥路線,為了賣玩具無死角展示皮套的做法,和成人特攝那種追求秒殺感的格鬥完全不一樣。乾巧嘗試用自己的劍尖在頭頂上畫了一道,燦爛的光芒從他的頭頂傾瀉而下,照亮了他的臉。

盔甲覆蓋在了他的身上,像是狼一樣的面具,但是和乾巧那種狼形的怪物姿態不一樣,這盔甲閃爍著金色的光芒,像是能夠照亮一切黑暗一樣,讓整個博物館都熠熠生輝了起來。

一切汙穢都在這一刻煙消雲散。

當光芒散去之後,一切又重新恢復了寂靜。黑暗的美術館仍舊黑暗,只有那幅畫昭示曾經放生過的事情。

不久之後,這畫被送到了某人的手中。

雖說這幅畫曾經是熱情組織上一任首領的私人收藏,不過鑒於就連他本人也未必知道自己的財產中有這個東西,所以當喬魯諾拿到這幅畫的時候,他思考了不到一秒就做出了決定。

這種東西,捐給美術館會比留在他身邊更加合適。

說到底他雖然對於美術鑒賞稍微也有一些了解,但是那種最基本的了解,根本不足以讓藝術品得到原本應當有的評價,與其這樣,倒不如直接捐出去會比較好。

結果捐出去沒有多久就遇到了這種事情。

米斯達戳了戳斷成兩截的畫,評價道:“這還真是幹脆利落的切斷手法呢,明明美術館有那麽多畫,卻只瞄準了這副動手,這算是挑釁嗎?”

喬魯諾其實也不太清楚。

今天他難得有空,因為這幅畫無論如何都給他一種不太妙的感覺,他幹脆借著去美術館的機會,打算近距離去看看現場的狀況。美術館裏面有監控,他正好也能從監控中看到,對方究竟是個怎樣的人。

說走就走,他側過頭問米斯達:“你要和我一起去嗎?”

米斯達露出了苦惱的表情,他說:“饒了我吧,我對藝術這種東西一點也不感興趣。”

他都已經這麽說了,喬魯諾就只能自己出發。

城市很平靜,他走在街道上,就像曾經的某人一樣,路過的人對他打招呼,態度親切得就像是認識多年的好友似的。

喬魯諾一路走到了盡頭,在他踏入美術館之前,反而被露天的咖啡廳吸引了注意力。

有個青年正在不停地吹著自己杯子裏的咖啡。

他的外表看起來非常矜貴,就像是代代傳承的那種大家族走出來的人一樣。可是他這種吹咖啡的動作完全破壞了他外表給人的這種感覺,這讓喬魯諾覺得有些違和感。

沒有見過他。

喬魯諾首先這樣想著。他自然地走到對方的面前,他笑著和對方說:“請問這個位置有人嗎?我可以坐在這裏的吧。”

他這樣說著,人卻已經不由分說地坐了下來。

那個青年一副想要端著咖啡離開的樣子。

大概是他那種吹咖啡的樣子太可憐了,服務員不知道從哪裏找來了幾塊冰塊。青年在道謝之後,他手忙腳亂地把冰塊放在杯子裏,結果咖啡液弄得到處都是。他笨手笨腳地找到了手帕去擦桌子上的咖啡,結果卻讓一邊裝著牛奶的小瓶子灑了出來。

一片狼藉。

對方不說話了,他看著滿桌狼藉,一時之間不知道要怎樣做了。

要搭話的話,現在就是個好機會吧?

喬魯諾假裝幫忙擦桌子,那些難以擦拭幹凈的汙漬被他變成了固體形態的生物。他用手稍微遮掩了一下,他面前的青年好像完全沒有注意到。

一般人的話,到這裏就應當道謝了,接下來只要順著對方的感謝,隨便說上幾句,就能夠不著痕跡地套話了。

可是出乎預料,面前這個人固執到了極點,咖啡全灑了,只有薄薄一層留在杯子的底部,和冰塊一起待在杯子裏。

青年把咖啡連同冰塊一起扔到了嘴巴裏面,開始嘎吱嘎吱咬了起來。

喬魯諾不知道怎麽做才好了,他嘆了口氣,說:“初次見面,我能知道你的名字嗎?”

青年猶豫了一下,他就好像是在背誦什麽事先訓練好的話一樣,他說:“我是路過的假面……不,我是路過的魔戒騎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