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時間循環的橫濱19

危險。

直覺這樣告訴織田作之助,盡管他連一星半點的未來都沒有看到,但正因為沒有異能力的幫助,所以這一切才顯得更加叫人心生警惕。

織田作之助能夠平安活到現在,除卻他的異能力「天衣無縫」之外,還有他過於常人的直覺,甚至只要看一眼,大致能夠判斷出對方的善惡。

很明顯,站在他面前的草加雅人是他最討厭的那種類型。

織田作之助想,乾巧給人的感覺就很清爽,但是這個叫草加雅人的,感覺就像是渾濁的、從汙泥之中撈出來一樣。

所以當草加雅人邀請他再喝一杯的時候,他只是擺擺手,隨便找了個借口:“家裏還有人在等我回去,算了。”

草加雅人歪頭想了想,他露出了一個笑容,說:“是小孩子嗎?如果是的話,你可以打包一些甜點回去。”

雖然表面上看起來這句話非常溫和,甚至有點在為他考慮的意思。

可是在聽到這句話之後,織田作之助的瞳孔收縮,他冷著臉又坐了回去,他冷冷的看著面前的草加雅人。

這是顯而易見的威脅。

織田作之助收養了五個小孩,他是這幾個孩子在世上唯一的親人,孩子們是他的精神支柱,他也是孩子們的避風港,他們相互依偎著生活。

而當草加雅人說出“小孩子”這個詞的時候,盡管對方沒有更深入地說什麽了,他仍然明白——恐怕自己的信息,對方已經完全掌握了。

織田作之助拼命思考著。

究竟是什麽地方暴露了?

草加雅人究竟想讓他做什麽?

究竟應當如何從現在的情況中脫困?

他能夠保護好孩子們嗎?

沒有人能給他答案。

於是織田作之助說:“不管你想要做什麽,但你我身負的都是蠟做的雙翼,若是得意忘形,展翅飛向天空之時,就是蠟做的羽翼融化之日,也是你我從天空墜落之時。”

那是織田作之助在提醒他,無論草加雅人想要做的事情是什麽,但是如果他繼續像這樣自矜武力而肆意妄為,遲早會迎來屬於他的滅亡之日。

草加雅人回頭說:“你說的是希臘神話的伊卡洛斯吧?”

他這樣說著,想了想,有繼續說:“我有聽人說過這個故事。”

織田作之助第一次聽伊卡洛斯的故事,是在某本沒有結局的書裏所看到的。

那時候的那本書精彩極了,有些段落直到現在他還能背出來,至於引用的這個伊卡洛斯的故事,更是印象清晰。

雖然這個故事許多人都聽過,但草加雅人想要表達的意思,顯然就只有一個——他也讀過那本書。讀過這本書的話,就相當於同那個人交談過。

織田作之助安靜了下來。

他又要了一杯酒,繼續悶頭喝著。誰也沒有先說話,織田作之助喝了不少,草加雅人卻直到杯子裏的冰塊融化了,也沒有碰一點點酒精。

於是織田作之助笑了,他說:“來了酒吧,你一點也不願意喝嗎?”

草加雅人指了指自己,期間他摸出了自己的手機,好像是在看時間,可是手指一直放在按鍵的位置。

他深深看了織田作一眼。

最後收起了手機,什麽也沒有做。

即將到零點了,今天即將結束,酒吧的燈光也會如常徹夜明亮。

織田作說:“現在自我介紹也不晚,我是織田作之助。”

【知名度上升10點,當前[草加雅人]知名度:61】

等到太宰治喘著氣來到lupi

的時候,距離這一天結束還有二十分鐘。織田作之助獨自一人在喝酒,看上去安然無恙。

太宰治終於放心下來,他問:“你剛剛有看到別的人嗎?”

織田作先是和太宰治打了個招呼,然後才回答這個問題:“嗯,我和一個叫草加雅人的一起喝了一杯,交換了姓名,然後就走了。”

那個看上去滿心詭計的人,居然什麽也沒有做,就這樣離開了。

這一點讓織田作有點摸不著頭腦,可是在察覺到最後離開的時候,對方身上已經沒有任何惡意了,於是織田作放心下來,沒有再去思考這個問題了。

太宰治仍然有些不放心,他問:“他有沒有掏出手機來?”

織田作茫然道:“的確有拿出手機來看時間,怎麽了?”

太宰治回答:“沒什麽,我是專程來找你喝酒。”

織田作笑了,他招呼老板再多給他調了一杯酒。

太宰治盯著自己的酒杯,捏碎了藏在口袋中的竊聽器。

草加雅人明明已經做好了所有的措施,他調查到了織田作的軟肋——那些被織田作收養的孩子。他甚至知道一些極為隱秘的事情,而他看著手機的動作,毫無疑問,那時的草加雅人是動了殺心的。

與謝野晶子化驗了草加雅人的血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