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官方爸爸請發點糖、孩

京都左京區的皆子山區域中,其中一座山峰被常人無法看到的層層結界包圍著,其上坐落著一座占地面積頗大的日式古典宅邸。平日只有兩三家仆打掃維護的宅邸裏,今早卻來了10幾個傭人把每個角落打掃的一塵不染。現在這些傭人都整齊的站在宅邸大門兩側,準備迎接來此處開會的咒術界元老們。

載著樂巖寺嘉伸的轎車已開進皆子山的山路裏,山路比較崎嶇顛簸,可後座的京都咒高校長就如同磐石一樣一動不動。

雖然咒術界人口比之日本總人口就是滄海一粟,每年新發掘的咒術師也就那麽一些,可幾百年發展下來圈子裏盤根錯節的人脈關系,延續百年的家族和日本年功序列那一套,使得咒術界的規則和話語權被掌握在固定的一群人手裏。

樂巖寺嘉伸就是掌權者之一,身兼京都咒術高專校長,元老會要員,咒術裁判所副所長等重要職位,同樣也是保守、派裏舉足輕重的人物。今天他來左京區別院參加的會議,是咒術界高層半年一次的例行會議。到了目的地,樂巖寺嘉伸穿過門口深深鞠躬的兩排人,隨著帶路的人走到一扇日式移門前。門從裏面被人拉開,樂巖寺走到保、守派那一邊坐下和周圍人寒暄,他的周圍大都是禦三家的代表人和依附於他們的小家族族長,還有幾個和他差不多歲數的元老。座位離他們最遠的是革新、派那幫人,多是這幾年大顯身手的咒術師,禦三家分家的族人和一些新興家族,年紀普遍比保守、派這邊年輕。

“哼,一群不知天高地厚的小鬼。”樂巖寺嘉伸輕蔑的看了那群人一眼,接著目光落到坐在兩派人中間的五條家的代表人身上,“五條家也是這麽認為的吧?”

那人喝光了杯中最後一口茶,點頭向樂巖寺示意,“誰知道呢,也許咒術界會有什麽大事發生呢。”

“我們的職責就是把這些有威脅的事扼殺在搖籃裏。”樂巖寺嘉伸冷冷說道,“這是為了咒術界與現實的穩定。”

會議開始了,在繁復的開場致詞之後,各個地方的總負責人出來總結工作,此時輪到負責監管關東地方結界狀態的人站起來發言。

“神奈川縣、千葉縣和群馬縣的封印與結界都沒有異常。栃木縣、茨城縣內的宿儺手指的封印已加強。埼玉縣內關於blindman的傳言已派人澄清並在假想咒靈blindman之前出沒的地點設下結界。東京都。。。”感覺到注視著自己的那些視線突然強烈了,負責人停頓了一下才繼續,“東京都的咒高附近結界沒有問題,咒高內的咒物咒具封印也都沒有松動的跡象。但是3天前,距離咒高20多公裏的那座村莊,之前布置的臨時結界碎裂了。”

桌上傳來細細索索的討論聲,見有很多人不了解具體情況,負責人開始解釋,“在最初建立東京咒術高專的時候,咒術界出錢把周圍的地全買了,學校周圍20公裏以內都是無人區。那村子剛好在收購範圍之外,雖然向村裏表達過收購的願望,但被當時的村長和村民們堅定的拒絕了。村子和東京咒高隔了一座山,被群山包圍,村裏人口也不是很多,當年就沒再管了。

後來幾十年村子都沒出過什麽事。直到2年前,村子慢慢走向沒落,這也是正常的發展,年輕人都去到大城市工作了,村裏只剩下老人留守。村長也是2年前去世的,之後村長的位子一直空著,聽村裏人說下一任村長已經選好了,只不過一直沒有回來。因村子在咒高附近,每半個月就有咒術師去檢查是否有咒靈或者入侵的詛咒師。可2年前開始,村子就像被神隱一樣,派去的咒術師經常找不到村子入口,就算開車跟在往返村子的巴士後面,巴士往往在某一個拐彎後就消失了,到了返回的時間又完好無損的開回來,司機沒有感到任何異常,身上也沒有咒術殘留。

半年前開始,巴士司機也經常找不到去村子路,明明沿著同一條路線開,有時候盡頭是村口,有的時候卻是山壁或者懸崖,司機們都說是村裏人死後靈魂被困住了,想拉替死鬼進去代替自己,就不敢開這條線了。巴士公司只能找理由把運營費用提高3倍,村裏交不出錢,巴士站也就停了。”

負責人停下喝了口茶,見大家都盯著自己,趕緊繼續道,“巴士停運後,我們就一直在尋找去往村子的方法,尋人的咒術、尋物的咒術都沒有用,我們也雇傭過東京咒高的冥冥,讓她操控烏鴉探索村子附近整塊地區,可越靠近村子烏鴉反饋的視覺影像就越模糊。最後一次去那村子是3個月。。具體是95天前,派去的咒術師在路上碰見一名采購完準備回家的中年男性村民,咒術師說自己是民俗學者,就搭對方的車一起去了村裏。那個村民是普通人,村子裏沒有咒靈沒有詛咒師,村民也沒有碰到奇怪的事,說出入村子完全正常。咒術師查不出問題,在村口設置了一個能感受咒力波動的臨時結界,對普通人沒有影響,就回去交差了。直到3天前,設置結界的咒術師向我反映結界被一股強大的力量擊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