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近我者甜(第4/4頁)

蔣延洲不緊不慢地拿起杯子,喝了口水潤潤喉嚨,“我怎麽記得你早上給我說——你覺得你的家教很帥來著?你還在他面前紅了臉。”

“我操南哥——”季暮雨看看江南,又看看蔣延洲,一時之間有點不知道該相信誰。

江南沒想到蔣延洲這麽不要臉。

她好像的確因為不小心親到他而臉紅了一下下,但是她昨晚也沒說過他長得帥之類的話吧。

江南在季暮雨眼前打了個響指,把她的注意力吸引回來,“你別聽他亂說,你看不出來嗎?他這是還沒睡清醒說胡話呢!”

蔣延洲剛剛那幾秒捕捉到了江南的每一個細微表情變化。實在是有意思。

惡趣味被滿足,他兀自笑了兩聲,也不再繼續逗她。

察覺到季暮雨投過來的視線,蔣延洲又喝了一口水,“我還沒睡醒,你可以當我什麽都沒說過。”

“聽到了嗎季老二?!快把你那一臉的吃瓜相收收,南哥我要寫作業了。”

好不容易打發走了季暮雨,江南轉過半側身,準備好好和蔣延洲說叨說叨她什麽時候說過他帥的事,蔣延洲就先開了口。

“昨晚那道題寫完了嗎?”

江南腦袋上冒出幾個問號。

現在是討論題不題的時候嗎?這個話題岔開得未免也過於刻意了吧?

但蔣延洲顯然不在意江南到底想不想繼續這個話題,等了幾秒不見她回答,便自覺地去翻江南的書包。

江南的書包放在抽屜裏偏走廊的那一側。

蔣延洲拿書包的時候不得不探過身子,他的上半身便這麽橫在了江南的面前。

江南再一次聞到了他身上的清冽好聞的沐浴露氣息。

和同齡男生總是滿身汗臭不同,蔣延洲身上似乎永遠都帶著這股淡淡的氣息,一聞便知道是那種很愛幹凈的男生。

估計是昨晚的後遺症,蔣延洲一靠近江南就覺得渾身發燙。一種有些奇怪的但又陌生的感覺從心底裏冒出來。

江南甚至忘了阻止蔣延洲,就這麽愣愣地看著他從她書包裏拿出了那張除了他手寫的題之外一片空白的草稿紙。

看到空白處,蔣延洲不動聲色地皺了下眉,“沒寫?昨晚不是說聽懂了?”

“我當然聽懂了。”江南嘴硬。

“那就現在寫——反正不難。”蔣延洲把草稿紙鋪在江南桌子上,向專屬監考老師似的監視著她,“還有十分鐘上課,上課之前寫出來懲罰就算了。”

江南撇撇嘴,不肯示弱地抓了支筆寫起來。

只是她在草稿紙上劃拉了半天,畫到幾乎看不清蔣延洲寫的題幹,也沒有一星半點的思路。

昨晚明明她大部分題都聽了,就只有和這題思路差不多的那道題走了會兒神,結果就被蔣延洲抓了個正著。

江南實在忍不住懷疑蔣延洲這個人是不是天生就是來克她的。

上課鈴響起的時候,江南認命地扔了筆。

“不是我寫不出來——而是我這會兒太困了腦子轉不動。”她想了想,又開口,“但是南哥我還是願賭服輸的,說吧懲罰是什麽?”

“下午放學一個人把操場掃了。”

蔣延洲一說,江南才恍然想起來今天要做衛生。

他們班一共分為四個大組,按照班規每天一個組打掃衛生。打掃的範圍除了教室,還有走廊、操場、花園等公值區。而今天正好輪到他們這一大組打掃衛生。

偏偏高二十班這周的公值區是操場。

昨天抽簽的結果,很不幸就是江南和蔣延洲一起負責操場的衛生。

本來兩個人打掃操場就夠費勁了,結果現在蔣延洲居然讓她一個人打掃。

江南有些不服氣地看著他,“那你呢?”

“操場邊找個陰涼處看著你掃?”蔣延洲勾著唇笑了下,絲毫不覺得自己的建議有什麽不妥,“本來我說你寫完題我就幫你掃了,但你偏偏要願賭服輸,我也沒有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