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近我者甜(第2/4頁)

想到這兒,江南故作輕松地擺擺手,“你南哥什麽時候輕傷下過火線?你把我送到校門口就行了。另外再警告你一次千萬別打什麽要對我負責的鬼主意。”

錢子安還想說什麽。

但到底拗不過江南,只能小心翼翼地把她扶到了沈國志的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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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南第二天身殘志堅從校門口挪到教室的時候,離第一堂語文考試只剩了十分鐘。

江南覺得人倒黴到一定地步後真是幹什麽都不順。

她的姓氏首字母是“J”,按理說排座位時應該是排在前面的,並不用爬太高的樓層。結果也不知道年級組這次是抽了什麽風,忽然決定這次月考的座位反向排列。也就是說原本在低樓層的人這次要去高樓層教室考試。

而江南自然便從一樓分到了六樓。

去六樓也就算了,哪知她昨天收書包忘記了收文具袋。所以此時不得不中途再拐去教室一趟取昨天被她遺忘的文具袋。

因為馬上就要開考,這會兒教室裏坐滿了她不認識的人。

江南迅速取了文具袋單腳蹦出教室,剛蹦出教室就撞上了一個有幾分堅硬的人墻。

她揉著額頭擡眸,蔣延洲輪廓硬朗的下頜線就撞進她的眼簾。

江南有幾分驚訝,“這都要考試了你怎麽還在這兒?”

蔣延洲倒是沒太多情緒,退後一步打量了站姿怪異的江南一眼,“你腳怎麽了?”

“昨天樓梯上摔了一跤。”江南不太在意推了下蔣延洲,“你不會也才到學校吧?你沒事兒回教室幹什麽?”

“我回來看我在哪個考場。”蔣延洲說著就往門上高二十班的座次安排表上瞥了眼。

江南臉上緩緩浮現出一個問號。

還有十分鐘就考試了居然還有人不知道自己在哪個考場?這種扯淡的事兒估計也就只有她的小學雞同桌幹得出來了。

江南也順著蔣延洲的目光看了一眼座次表。結果沒想到兩個人居然在同一個考場。

既然如此,她作為蔣延洲學習路上的領路人,自然有義務確保他考試不要遲到。

江南剛準備催蔣延洲快點,一截堅實的小臂就橫在她的面前。

蔣延洲的皮膚很白,清晨暖黃的陽光灑在他的皮膚上,江南甚至能看清上面細微的汗毛。

她身子微微頓了下,有點摸不清蔣延洲這個動作是幾個意思。

蔣延洲大概是等得不耐煩了,也沒多解釋,直接拉著江南的手搭在他的那截兒手臂上。

見江南下意識就要往後縮,他才懶懶散散地開了口:“就你這腿腳不便的模樣龜速走到六樓,估計考試都得進行一半了吧。”

合著這人是想扶她。

江南原本條件反射地想懟一句“你全家都龜速”,但一想到人形移動扶手應該會比冰冷的欄杆順手許多,又默默把到嘴邊的話咽了下去。

兩個人用三只腳剛走上六樓,走廊上的巡考老師就面色不善地開始催促他們,“那兩個同學你們拖拖拉拉的怎麽回事?還剩兩分鐘就打鈴了還不趕緊進考場。”

江南一向臉皮厚,這種不痛不癢的訓話她通常不會放在眼裏。

何況不是還有兩分鐘嘛?有什麽好著急的。

她松開蔣延洲的小臂,從書包裏摸了瓶牛奶出來,當著那位巡考老師的面把牛奶遞到蔣延洲手上。然後豪爽地在蔣延洲的背上拍了拍,“做題之前把這瓶牛奶喝了。”

“你自己留著喝吧。”蔣延洲轉身就要進考場。

結果他腳下還沒挪一步,就又被江南給拽了回來,“你趕緊拿著喝了。牛奶補腦,說不定你等會兒考試都能多考幾分。”

蔣延洲勾著唇嗤笑了聲,“我覺得你可能會更需要。”

“南哥我這麽聰明需要補?隨隨便便高你幾十分不是問題。”江南說著把牛奶重新遞給了蔣延洲,“別浪費南哥我一片好心,否則到時候考差了別來跟我哭。”

怕蔣延洲不要,江南兩只手包住了他的大掌和牛奶。

小姑娘的手軟軟的,帶著不屬於夏日的微涼感,覆在他滾燙的手掌上,酥酥癢癢的。像有根羽毛,輕輕地撓。

蔣延洲其實從小就不愛喝牛奶。

他上次輸球給江南買牛奶,也只是單純看她經常喝罷了。

可是這會兒他鬼使神差地就接下了那瓶牛奶。並且第一次對牛奶的味道有了幾絲期待。

江南彎著眼眉笑了下,“浪費食物是可恥的,你收了就必須要喝掉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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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開始考試。

語文算是江南得分比較高的科目了。雖然她摸不清得分點在哪裏,但是明禮的語文老師一向有人文情懷,對於填滿的空白多多少少都會給些分。

所以江南寫得還算認真。

等她寫完作文,離考試結束只剩了小半個小時。

蔣延洲坐在她斜前方幾個人的位置。從江南的角度正好能看到他的半個背影以及他桌上插著吸管的牛奶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