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賀蘭圖慌慌張張,和……(第2/6頁)

盛知微決定靠著賀蘭圖,博一個生機。而她的原來身體,自是要在此用來布一個身死之局了。

盛知微用盡自己最後力量,凝聚所有靈力布了一個法咒,蒙蔽謝春山的意識——讓她這位天縱奇才的前未婚夫,蔔不出她的生死!

賀蘭圖看到前方光亮,青色巨傘向此方翻轉襲來,他驚喜揮手:“師兄,大師兄——”

謝春山長身縱來,手中傘中發出道光一重重擊向和賀蘭圖背身逃跑的盛知微。那黑袍女子奔得極快,卻在謝春山一道道法下,女子噗的口吐鮮血,跌倒在地。

謝春山落了地,俯身相就將女子擁入懷,便看到女子眉目發黑,氣息衰竭。他一愣之下,這魔物就在他懷中化成飛煙,消散了。

賀蘭圖呆住,沒想到自己怎麽也逃不過的女魔頭,經不住謝春山一擊之力。

賀蘭圖訥訥:“師兄好厲害。”

謝春山蹙眉,當即開始掐算盛知微的生死。他卦象顯示她已經死了,他不可置信地睫毛顫一顫,低頭看自己空蕩蕩的懷抱。他有些出神:盛知微修為高深,她可是用逆元骨無生皮在修煉,之後又有魔子助她,她會死的這麽容易嗎?

可他確實蔔不出她的生死了。

而盛知微一直在逃亡,身上傷勢不斷加重,若說她死於最後一根稻草……倒也不是不可能。

賀蘭圖在他身後探頭探腦:“師兄怎麽了?這魔頭不是死了嗎?”

謝春山想了想,搖頭嘆一聲:“算了。”

——他且當她死了吧。

謝春山看賀蘭圖,挑眉:“小王八?你怎麽跑魔域來了?”

賀蘭圖:“……我是金鼎龜,不是王八。”

他小小委屈,小聲抱怨。他擡頭看謝春山時,見面前這春山碧水般秀美華貴的青年怔愣了一二分,低垂下眼,眼中浮起幾分傷感。

謝春山兀自想到了曾經有人提醒過自己的話,他嘲弄一笑,自言自語:“是呀,你是金鼎龜,不是王八。”

他很快調整好自己的狀態,不讓賀蘭圖窺探。他將手搭在這個小弟子身上,笑嘻嘻:“來找你師姐的?走,咱們這就去。你師姐如今可了不得,在魔域,她可是一言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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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言堂”姜采筆直地立在魔宮大殿前,抱臂環胸。

她眼上所蒙的白布條在發尾後被風吹揚飄起,與她的烏黑垂落發絲纏在一處,打了結,沾了血。她站得玉挺如山,秀拔萬分,端是這身材,這氣質,便讓院中的一眾魔修們大氣不敢出。

哪怕她一身血。

哪怕她眼有疾。

姜采已經這麽沉靜無比地在大殿前站了很久了,眾魔修不敢說話,互相用眼神聊天:尊主定是又被墮仙趕出房了。

他們這位墮仙……太有架子了。魔尊紆尊降貴要他同房,他只會拒絕。渾然不顧尊主的面子。這種男人,要來何用?

瑟狐從外面溜達出來,白這些魔修們一眼,嫌棄他們真是一點都不懂他們尊主的心思。這只三尾狐尾巴一掃,一溜煙鉆到了姜采眼皮下,討好地脆脆叫一聲:“尊主,您回來了!”

瑟狐特別會說話:“聽說您和墮仙大人剛從焚火修羅界回來,您這一身傷,沒事吧?”

姜采冷硬的面色緩了下。

但她還是有些懊惱,道:“眼睛不便,打起架來失了水準。在焚火修羅界中,我沒有探出什麽來。張也寧……”

她停頓了一下,硬邦邦改口:“也寧說魔子氣息並未回去。但是焚火修羅界的魔物又增多了。那裏的魔物似乎比我上次去的時候更加多,更加厲害些。”

她再停頓一下,淡漠:“當然,也說不定是我眼睛有疾,影響修為,如今實力不如當初,判斷失誤。”

瑟狐趕緊巴結:“您說的哪裏話!您這麽能打,多雙眼少雙眼都是習慣問題,只要您習慣了,誰打得過您啊?我看那墮仙只是修為高,打架肯定還是您更厲害。”

他見姜采面色再緩,便知道自己馬屁拍對了。

姜采慢悠悠:“哦,那我為何現在打不過他?”

瑟狐心想你倆還真的打了啊?!

他眼睛下意識地看姜采這一身傷,懷疑多少是魔物的血,多少是和張也寧打架打出來的。他沒敢多思量,因為姜采不善的“目光”已經隔著紗布低凝而來,瑟狐大聲:

“哪有不疼夫君的女子!不疼夫君的女子不是好女子。”

姜采揚眉。

她當然知道瑟狐是哄她,也知道自己的眼疾確實影響到了自己的實力。她是有些煩躁,有些陰郁,不過在這裏吹半天冷風,她已經想通了。那畢竟是仙人……她要是能打過仙人,境界之說,就有點荒唐了。

姜采不過是不服輸,不甘心自己示威罷了。

她自嘲一笑,深吸口氣反身要離開,瑟狐及時追上她,問:“尊主,咱們能不能把墮仙一直留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