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無辜(第2/2頁)

林水月落座後不久,那群人也進來了,不少人還記得剛才在門口林水月給的難堪,少不得陰陽怪氣幾句。

“有些人以為入了這太子府,就是貴賓了,也不看看今日何等場合!”

“宴請之人不說,都是飽讀詩書,學富五車的青年才俊。連今日表演之人,都是正兒八經考上各大書院的。也不知道那腦袋空空,字都寫不好的人,怎麽有臉坐在此處!”

“不光如此呢!”容芯蕊剛才被下了臉面,現在鐵了心想找補回來。

她故作神秘地道:“聽聞今日壓軸,是那享譽晉朝的無錢居士的字畫競拍!”

紅纓茫然地看了林水月一眼,發覺自家主子正淡定的吃果子。

享譽晉朝……嗎?

“無錢居士的畫,價值連城。”一道柔美的嗓音響起,眾人回頭去看,見白曼語微笑行來。

“今日能親眼目睹,實在榮幸之至。”

“她怎麽也來了?”旁邊有人小聲議論。

也不怪這些人驚訝,自打白曼語是慶王的救命恩人之事出了之後,她便一直跟在慶王身邊。

這太子設宴,她卻出現,且瞧著手裏拿的還是燙金帖……

“這你便有所不知吧,慶王傷勢未愈。”

“既是傷勢未愈,如今不該好生照料著嗎?還跑來這邊,慶王若是知曉了,怕是心裏會不高興吧?”

“誰知道呢?”那人刻意壓低了嗓音:“聽聞慶王病後,她一連去了慶王府幾次,每次都被拒之門外。”

“竟有這等事?”

“她與慶王生了些誤會。”林水月轉頭,見胡西西坐在她身邊,也去摸她手邊的果子吃。

一邊還道:“不過沒徹底惹得慶王厭惡,今天來,是沖著無錢的字畫來的。”

林水月疑惑道:“……然後呢?”

為什麽特地告訴她。

胡西西眼中復雜,與她咬耳朵:“她可有些手段,慶王病著,原本太後是打算讓你去府中照顧慶王的!被她打岔後,就變成了宮中醫女過去。”

林水月眨眨眼:“那說來,我該謝謝她啊。”

胡西西:……

她與林水月對視,被她眼中的真誠逗笑,擺擺手不再開口。

“白小姐為了拍到字畫,當真是煞費苦心啊。”譚素月嗤笑:“聽說,白小姐如今都以無錢居士的弟子自稱,誰不知無錢素來神秘,都不曾露面過。”

“也不知道他認不認白小姐這個弟子了。”

譚素月這話說得,氣氛頓時微妙了起來。

白曼語也不生氣,微笑道:“譚小姐誤會了,我只是因為喜歡居士的字畫,多研究了幾日,何來弟子一說?”

“倒是譚小姐,四處尋覓居士蹤跡,上一次還在詩會裏說,要做居士的弟子,不知如今可實現了?”

這有來有回的,胡西西看得眉飛色舞,林水月平靜地吃葡萄。

“那就不勞白小姐費心了!”譚素月惱羞成怒,余光瞥見林水月,忽而冷笑:“也是,比起我來,白小姐該是要努力一些,以防哪日金貼都拿不到了。”

她這話意有所指。

廳內的人議論紛紛,容芯蕊趁機將林水月持金貼入府的話說了。

結合譚素月的話,這事就變得有意思了起來。

林水月與白曼語同為慶王救命恩人,二人今日都持金貼入太子府,再有最近慶王對白曼語確實是很不耐煩。

譚素月這是在往她心上紮。

白曼語難得褪去笑容,輕掃了林水月一眼。

林水月擡眸,淡淡地看向譚素月。

譚素月還未自己的話沾沾自喜,揚眉笑:“只是可惜了,今日這一幅字畫,我是勢在必得!”

“只能讓白小姐忍痛割愛了!”

那容芯蕊還嫌事情不夠大:“林二小姐呢?你也是持金貼入府的人,既是沒有什麽才學,也表演不了,那應當就是奔著字畫來的了。”

“無錢居士的字畫,有價無市。林二小姐可千萬要努力,別被旁人搶了先哦。”

場面尷尬,白曼語與譚素月二人的爭執,無端轉到了林水月身上。

且旁人不敢開罪那兩個人,卻敢對林水月任意指責。

“她莫不是覺得,拍下這字畫,就能夠入了慶王的眼吧?”

“荒唐!無錢居士的畫,多少文人墨客求之不得,到了她們這裏,反而成為了獻媚的工具!”

“倒也不必如此,今日這場面,她們還真未必有機會。”

“太子殿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