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說的好!我也一樣!(第2/5頁)

的確,世人常說,善泳者溺,玩火者必自焚,操控業火之人,倘若不試試自己的成分,又怎麽說得上真正的控制它?

“你這小子,當真是天生的魔主,自認邪惡都能這麽理直氣壯。”

帶著蘇晝的手機,從他頭頂滾下來,不想被業火波及,來到桌上的雅拉搖搖頭:“雖然不太可能燒死自己,但是我警告你,業火燃起,那可是非常痛苦的。”

但說到這裏,它又忍不住笑了起來——這麽一路戰鬥過來,蘇晝忍受的痛苦難道還少嗎?

正如同當初他自己的話那樣,無法忍耐痛苦,又怎能承受不死。持有不死之血的蘇晝,或許是這世間最能忍受痛苦的人。

所以,它便閉口不言,安靜的注視著蘇晝,用指尖觸碰那團冷焰。

然後,一瞬間,原本只能勉強覆蓋青年雙臂的業火,就驟然騰起,化作熊熊火光,籠罩了蘇晝全身。

而在接觸業火的瞬間,蘇晝捫心自問。

——我是惡人嗎?

他自己詢問自己,自己審判自己的所作所為,然後便輕而易舉的得到了答案。

我當然是。

我隨心意殺人,戰鬥時也必然波及到了無辜,我違背了眾多當地的法律,經常為其他人帶來困擾且毫無悔意,我時常依仗自己的力量任性,並且經常不計後果的做一些極端的事情。

我固然不是大奸大惡的邪惡之徒,但是倘若依照我自己的標準,我遇到了我自己,必然也會去打自己一頓。

“雙標,當真是本能啊,我也不能例外。”

長嘆一口氣,蘇晝隨後卻又笑了一聲:“不過至少我能看清這一點,就代表我還不算太壞,內心深處,還是一個善良正直的好男孩。”

但很快,他卻察覺不對勁。

“怪事,我怎麽不疼?”

黑色的火焰,在蘇晝全身燃燒,蘇晝本以為自己應該會無比痛苦,至少應該要比當初和國師魔帝互拆內臟,互食血肉,以及比和水之神大戰一晝夜時更加痛苦,更加疲憊……但是他卻不僅沒有半點痛感。

甚至,良心……不,身體還有點發燙。

“這燒起來,還挺暖和的?沒想到這冷焰點著後,還是有點溫度的。”

蘇晝嘗試著控制自己身上的那些黑色的業火,但並未成功,畢竟他能控制的,是罪業之火的源頭,而他身上燃燒的,是業火誘燃的罪孽,本質上並非是一個東西。

對此,青年百思不得其解:“理論上,我的確能我燒我自己啊——這玩意真的有威力嗎?!”

“雅拉雅拉,這是怎麽回事?”

蘇·大雄·晝發出了求助的聲音。

“古怪,這業火點燃之後,你應該感覺到類似置身於太陽中心的炙烤感才對,怎麽才僅僅是發燙啊……哦,我懂了!”

而雅拉A夢在詳細的打量了一番蘇晝後,然後頗為古怪的得出了結論:“你願力太多,擋住了業火。”

“好家夥,我都忘記了你拯救過兩個世界,哦,最近還多了一個獸神界的契約……這麽說吧,你現在的靈魂,基本上被好幾層厚到喪心病狂的願力功德給包裹住了,別說業火,哪怕有仙神對你下釘頭七箭書,那死的也必定是祂自己也不是你。”

“在這兩個世界,所有記得你,所有贊頌你的生命消失之前,你基本可以說,對所有詛咒絕緣了。”

雅拉話畢之時,蘇晝身上的業火也開始逐漸地熄滅……理論上來說,業火在燃盡罪孽之前,是不可能熄滅的,但是誰叫蘇晝身上的願力簡直就像是大海一樣無窮無盡,罪業之火能燒這麽幾分鐘,已經是蘇晝自己本能地控制住了自己身上的願力,主動讓它燒的緣故。

“我怎麽沒看見自己身上的願力功德?”這是蘇晝的疑惑。

“你有可以倒映功德的鏡子的話,就能看見自己身上的功德了——占蔔者從不占蔔自己的命運,願力也是同理,你自己是看不見的。”這是雅拉的回答。

整了這麽一圈,蘇晝並沒有嘗試成功,體會到自己新神通的威力,那委屈的模樣,頗有點像是沒找到地方玩新玩具的大男孩。

最後,他還是不得不聽從雅拉的建議,到處溜達一圈,看看周圍究竟有沒有符合條件的罪大惡極之輩,讓他試一試手——這從某種角度上來說,也是一種惡念,不過早就適應自己魔主身份的蘇晝對此不以為意。

“現在我要抓一個小可愛,試試罪業之火的威力——到底是誰這麽幸運呢。”

很可惜,整整六個小時,從下午到深夜,飛遍了半個正國的蘇晝,都沒有在周圍找到符合要求的目標——畢竟他要找的,可是死了也不可惜的罪大惡極之輩,倒也不是說正國沒有這種人,只是那種人早就在幾個月前被蘇晝抓光了,哪裏留的到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