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一個打五個,不成問題

“蘇晝,這是你的血脈威懾?”

而降落的道聖和行動隊其他人也都看見了這麽一幕。

其中張伏城因為知曉,昔日洪城中所有的龍種都因為蘇晝的覺醒和升階,而出現劇變,所以還算是有點心理準備。

而其他的軍方超凡者和隊員,都是一臉驚愕,完全想不到,這麽一整支鱗族兵馬,居然就像是乖寶寶一樣趴伏,在面對蘇晝時半點反抗都沒有,就這樣直接跪在地上。

“有意思。”

而道聖心中不禁想到:“蘇晝的本體,我們至今都不知道,但是至少,‘等階’很高這一點,是毫無疑問的。”

要知道,哪怕是繼承了天池龍王真龍之體修行法的九溟,都會畏懼蘇晝的血脈,這種壓制力,在真龍之間是根本不可能看見的。

“是應龍,還是燭龍?亦或是祖龍什麽的……”道聖一時間也猜不出來。

畢竟,能真正淩駕於一般天龍的血脈,也就這麽幾個——可是無論是應龍還是燭龍,都和蘇晝展露出的血脈力量有微妙的不同……

道聖的困惑,也是其他人的困惑。唯獨金瓊倒是別有想法,她砸了砸嘴,心道:“可惜了,沒想到蘇教授居然有這麽強的威懾力,倘若兩界傳送門開在鱗族地盤,那以他的威懾力,恐怕只需要我一路背著他,開著威壓飛過去就行了——恐怕根本就不會有獸敢於來阻攔。”

她卻是已經自動將自己擺在代步工具的地位上了——可見壓迫之深,深入人心。

而此時,歐羅巴行動隊的一行人並沒有浪費時間,看見正國行動隊已經掌控局勢後,拉斐便再次召喚出一頭體型更小,更加隱蔽的靈鴿,讓它抓著封印卡牌變化的落葉,朝著前方飛去——反正行動隊之間的信息共通,正國問到了,他們也就能知道。

與其感慨路難行,不如馬上出發。

與此同時,蘇晝也沒有浪費時間,他直接詢問:“為什麽鱗族會在這裏?你們的目的是什麽?”

而巨鱷恭恭敬敬地用帶著濃厚口音的中文回復道:“是,天龍尊主的命令。我們在這裏,負責監控羽族的內亂,倘若有什麽重大的變故,就立刻歸去,將消息告知尊主大人。”

這一點,倒是和眾人之前分析的差不多,鱗族和羽族互相窺視,一方內亂,另外一方就會開始尋覓機會,類似的暗兵,鱗族應該派遣的不止一隊。

對於巨鱷的快速回復,蘇晝點了點頭,似乎很滿意,他繼續問道:“在遇到我們之前,你們沒有遭遇過其他羽族嗎?”

“沒有,尊主,不過我們之前抓住了一頭靈牛,那或許是羽族牧養的奉獻種。”巨鱷回答的依然很快。

而其他的鱗族成員,似乎身份更加低微,它們不僅不敢說話,甚至蘇晝在身前,它們都不敢擡起頭,似乎是不配注視尊主的容貌和身體。

蘇晝現在,正在和道聖等人用精神互相溝通,交流情報和問題,過了一會,他便繼續,旁敲側擊著,詢問有關於生主大樹的消息。

而巨鱷不疑有他——或者說,它還以為這是蘇晝在考驗它對生主尊神的信仰,當即便用最詳細,最清晰的語調,將一切都告知給了蘇晝等人。

——世界的中心,有著一顆支撐著天地的巨樹。

那是世界的創造者,萬物的孕育者,祂是賜予神獸們力量的天父,賦予王權至高地位的最初,祂是統禦生死輪回的生主,是唯一且不朽的尊神。

生主尊神,便是獸神界唯一且至高無上的信仰,祂沉默地俯視著整個世界,注視著每一個生命的行動,紀錄它的福報和災業,確定它輪回轉生的歸屬。

而神獸,便是天命的統治者。

所有神獸,都是具備極大福德,極大權柄的個體,它們就是天命的王者,一切的統治者。而戰鬥種,便是為神獸做事,戰鬥,以生命維護神獸榮耀,以積攢福德的個體。

據說,在三百二十七年前,有一位戰鬥種戰力驚人,被神獸賜予了神血,成為了全新的神獸,這一事跡在戰鬥種中廣為流傳,受到崇拜和傳頌。

而生產種,就是上一世的福報和災業互相抵消歸零的生命,需要以辛勤的創造和勞動,愉悅神獸才能積累福報,以求可以轉生為戰鬥種,亦或是不轉生為奴仆種和奉獻種。

而奴仆種,就是曾經信仰不真誠,質疑過神獸之獸最終的歸屬,它們需要以自己下輩子一生辛勤勞動,贖自己的不敬之罪——之前的巨鱷之所以自殘,便是因為它們之前沒有第一時間看破蘇晝尊主的身份,甚至拿起了武器,犯了最大的不敬之罪。

為了下輩子不轉生成奴仆種,它自然要以最快最直接的速度表達自己的誠意。

至於……奉獻種。那就是上一世曾經為惡。反抗神獸,所以才會淪為奉獻種,以自己的血肉生命為代價,供奉其他的生命,輪回百世才能贖去罪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