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親自出手(第2/3頁)

眾所周知,人類學習一門母語外的新語言時,率先學會的便是臟話。

很明顯,祭壇另一頭,被侍女稱呼為‘信使大人’的存在一時間也沒反應過來,而等到他搞明白自己被罵了的時候,蘇晝已經幹脆利落的一法雷擊,將那水晶祭壇炸的粉碎。

半個小時後,匆匆趕來的埃利亞斯便在大公府的大廳中,看見了被蘇晝囚禁在水牢中的侍女。

水牢,聽起來很帥,實際上就是蘇晝凝聚出了大量水系靈力,將人禁錮在其中而已,不過通過這段時間的學習,蘇晝可以隨意調控自己控制範圍內的水壓和流速,故而用於囚禁某些不想殺死的目標還是非常有用的。

“沒想到,居然還有間諜嗎。”

埃利亞斯倒是不奇怪,畢竟奈瑟爾家族最忠心的那些侍從侍女早就在這麽半年內被殺光了,現在在府內的都是新招收的,只是他想不出,明明被發現的風險這麽大,那些水之神的信徒究竟是如何蠱惑這些侍女背叛的。

“很簡單啊,因為這位侍女,也是他們的一員。”

蘇晝倒是半點也不奇怪,他將手伸入水牢之中,掀開被禁錮的侍女耳後的頭發,可以看見,在那裏有著腮和些許不起眼的鱗片:“反正末世日都要來了,死也沒啥可怕的,拼一把就拼一把——對於有希望的人來說,這種想法也不奇怪。”

“是嗎……我還以為大家的想法都是‘反正末日都要來了,有啥可努力的,沒必要那麽辛苦,幹脆等死吧’。”

灰瞳少年苦笑一聲,也算是開了一個玩笑,而蘇晝也笑著回復道:“這就是人類的矛盾性啊。”

塔爾塔迪斯世界的眾生大多都是好死不如賴活著,半等死的心態,哪怕是荒野外的盜匪,本質上也不過是遊蕩在塵世之外,享受自由的那一類人,打劫是他們找刺激的生活方式……但那只不過是因為沒有希望的自暴自棄而已,倘若有一線生機,無論是什麽人,都不會放棄,並會因此爆發出前所未有的動力。

很明顯,這位侍女是一位魚人。蘇晝用水牢囚禁一位魚人,這件事雖然聽上去有點搞笑,很類似用毒氣拷問亡靈,用火刑審判火元素,把德魯伊放逐進無人荒野那樣,根本就是行為藝術,但實際上卻不然。

根據‘沒什麽卵用的生活小常識’便可得知,魚,也是會被淹死的。只要水壓足夠大,哪怕是深海魚都能被深深‘淹死’,而蘇晝如今給自己水牢加持的水壓,堪比兩千米的深海,這位侍女單單是呼吸就很困難,更別說發力掙脫了。

但是,明明之前只是一個普通人,如今卻能承受兩千米的水壓這一點,就足以說明對方已經不再是普通的人類,而是水之神的族裔。

此時,蘇晝放緩了水壓,他對終於緩上一口氣的侍女問道:“說吧,為什麽背叛奈瑟爾城,和那些暴徒為伍?”

雖然理由無比明顯,但還是要對方親口說一次。

而那位侍女在咳嗽一聲後,便恨恨地看向蘇晝,她冷笑道:“我們是,神選的後裔!和你們這些新神的信徒不一樣,只要父神取回了自己的力量,我們就能度過末世,至少,有一部分人可以存活至下一個紀元……就像是上一個紀元末期那樣。”

“哪怕是死亡,也不過是回歸父神的懷抱,我的靈魂是不滅……”

啪嚓。蘇晝用雷法殺了她,狂暴的雷光將其化作焦炭,連帶靈魂。

“大致情況就是這樣,水之神看上去真的存在,而且他們的組織恐怕比我們想象的還要龐大。”

蘇晝自然不會有什麽不殺女人的奇怪道德潔癖,他可是最標準的性別平等主義者,什麽性別在他眼中都一樣,別說是這位侍女了,哪怕是迦樓羅那種非人級的美人,他一樣能下死手。

和雅拉這種顏控可不一樣,他蘇晝打人,可從不看人好不好看!

埃利亞斯明顯被蘇晝過於果斷的出手嚇到了,不禁向後縮了一縮——不過他也很明白,這個侍女的態度很堅決,有種被洗腦的傾向,問估計也問不出什麽消息,不如幹脆殺了:“的確……而且,他們很清楚‘紀元’的信息。而我們卻對此一無所知。”

“從這點可以看出來,敵人並沒有放棄對奈瑟爾城的窺探。”將焦炭扔出窗外,吃飽喝足的蘇晝如此建議道:“所以我覺得,我們應該抓緊時間——比如說,我們現在就去迷宮看看情況。”

“好的,蘇先生。”覺得很是心累的埃利亞斯嘆了口氣,回答道:“我這就帶您去。”

奈瑟爾城的迷宮,距離主城並不遠。

倘若說,蘇晝當初進城的地方,是南城門的話,那麽迷宮就位於主城城外三公裏的一處小丘陵地帶。在那裏,有一道菱形的裂縫,通向幽邃的地底深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