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擔憂是敵人的事情(第2/4頁)

不過,蘇晝卻也不怕對方。

既然奈瑟爾大公也不過就是超凡高階,或者說超凡巔峰,那麽在他活著的時候不敢出手,只敢在他死後搞小動作的敵人,最多也就不過是這個等級了——而蘇晝也是超凡高階。

都是同級,誰怕誰?如此想到,蘇晝不禁摸了摸自己腰間的刀鞘,炙熱磅礴的熱量正在刀身中流動。

——滅度之刃,可是很久都沒有出鞘過了。

“還不快點?”

放下手中的那具屍體,蘇晝轉頭,冷眼看著之前那位士兵,他正顫抖著掏出一套圓盤形的通訊設備,用魔力激活法陣,然後,這士兵便立刻用蘇晝聽不懂的一連串語言對彼端呼叫——看樣子,蘇晝之前要求他傳達的消息,他全都說了,沒有半點隱瞞。

但是,在說完後,這位士兵也如同之前那位突然暴斃的同僚一樣,整個人就這樣直愣愣的倒下,沒了呼吸。

“自己人都殺的這麽痛快?這什麽鬼組織啊!”

這一幕頓時便讓蘇晝皺起眉頭——他出手殺人是殺敵人,他痛快是正常,而對方拼命殺自己人,仿佛就害怕他逼迫問話,問出點什麽消息似的……這麽膽小怕事,一點氣魄都沒有,蘇晝對敵人的觀感再次下降了。

接下來,蘇晝也沒走,他直接讓酒館的人幫他把烤魚拿出來,又為他在外面準備桌椅,在屍體堆中繼續上菜吃飯,突出一個墳頭吃喝,毫不忌諱,就等人來打。

至於那一家受傷,估計之前還真的接觸過那位奈瑟爾家族繼承者的平民,也交給了一位會治療的冒險者治療。

蘇晝雖然願意出手相助,但他除卻自己有超再生能力外,卻是不會治療術的……也不能每次為人療傷就用聖水或者自己的血吧?蘇晝自己雖然不介意,但是也太驚悚了。

酒館的人,自然不敢拒絕蘇晝的要求,倘若說之前他們對蘇晝恭敬,還僅僅是因為超凡階自帶的威懾,而如今,他們所畏懼敬畏的,則是蘇晝這一拳便能轟飛十幾人,將穿著鎧甲的士兵連帶整條街道都打得七零八落的力量了。

酒館中,原本聚集的冒險者,也都散去了大半——誰都看得出來,這位老爺恐怕就是專門來和那些外來士兵作對的,實力還強的可怕,恐怕還真能把對方挑了。

可惜他們實力不夠,兩邊都得罪不起,雙方超凡者大戰,恐怕余波就能把他們全滅了,不如趁早回家當縮頭烏龜,等一個局勢明朗。

不過,也同樣有一批不知道是喝高了,還是覺得蘇晝做得大快人心的冒險者並沒有離開,而是開始前去周圍的街區疏散民眾。

在這個世界,冒險者的地位約等於義務工作的社區工作人員,亦或是義警,他們看得出來,蘇晝是打算在原地等待敵人的回擊,所以便盡早將周圍的民眾撤離,免得到時候造成無謂的傷亡。

圍繞著繼續淡然吃飯的蘇晝,有眾多竊竊私語的聲音響起。

“這已經是菁英階巔峰的力量了吧……”

“原本看這位老爺穿著兜帽長袍,還以為是為法師,沒想到,估計是位騎士或者戰士。”

“這實力,恐怕和大公活著的時候差不多了!是大公之前留下的後手嗎?”

“說不定只是單純路過?”

而蘇晝雖然仍然聽不懂這些異世界語言,不過憑借感知周圍的情緒波動,以及幾個他已經通過靈魂溝通學會了的詞,知道這些人都在討論自己,而他並不在意,只是饒有興趣的看著一旁,一位身材比較矮小,看樣子非常年輕的冒險者施法,治療那一家中傷勢最重的成年男人。

能看見,如同水波一般的水元素光紋,從這位冒險者的雙手中流動而出,它控制住血液,令傷口不再流血,然後靈光一轉,又轉換成土元素波動,控制著血肉蠕動,互相貼合,將傷口合攏。

很快,那位傷勢很重的男人,體外的傷痕大多都愈合了起來,脫離了感染和失血過多的危險。

“咦,居然還能這麽做?”一時間,蘇晝也感覺學到了不少東西,他睜大眼睛,驚喜道:“也對,只要能控制血液和血肉,至少外傷大多都能控制得住了,這個治療術,我好像也學的會!”

畢竟有五靈彩翎化作的逆鱗,蘇晝的確有著控制各大屬性靈氣的本錢,哪怕不是太熟練,但也是能練習的嘛。

不過問題來了,誰來當他治療術的小白鼠呢?

而就在蘇晝思考這個問題的同時,能夠聽見,淒厲的警報聲驟然響起。

一向都是只會在亡魂魔物攻城時響起的警報聲,已經有數十年沒有在安穩的奈瑟爾城中響起,以至於絕大部分人一開始都沒反應過來,這警報究竟從何而來。

冒險者面色茫然,平民也面面相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