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坦白(第2/3頁)

傅成北點頭表示理解,同時問:“他那時就被標記了?”

路望遠:“是,臨時標記。那天我怕郁敞再找宋不言麻煩,晚上放學送他坐上車才回操場跟你們打球,記得嗎?”

“嗯。”傅成北應言。

記得可清楚了,他那晚為了不讓沈柏發現,還幫著掩護了。

路望遠:“就是那晚,我問了他和郁敞的事。”

傅成北立刻道:“他說了沒?”

路望遠:“說了。隔壁校比較亂,欺淩同學的事很多,宋不言高一的時候,一直是郁敞在保護他。”

傅成北擰眉,覺得不可思議:“什麽,那流氓保護不言?”

路望遠:“嗯,把欺負他的打進了醫院,有些被打得退學。”

傅成北倒吸一口涼氣,這他媽是自己想打架吧。

路望遠:“高一是這樣,但高二開學那天,郁敞喝醉了想標記宋不言,他當時對郁敞沒防備,被人得手了。”

傅成北對郁敞有偏見,一聽這話,當即怒罵:“這死不要臉的畜生,禽獸不如!”

路望遠繼續道:“宋不言從那之後開始躲郁敞,過了兩天郁敞給他道歉表白,他當時沒給答案,第二天直接轉到咱們學校。”

傅成北一愣:“他一聲不吭就走了?”

路望遠:“嗯。”

傅成北了然:“那怪不得,以那畜生的秉性,要查到不言在哪個學校,肯定會重新糾纏。而且恐怕不止咱們發現的這兩次,不言前段時間狀態不好,還有這次考砸,應該都跟那畜生有關。”

路望遠忽然道:“小北。”

這突如其來的呼喚差點把傅成北魂兒嚇飛,他咽了咽口水:“怎麽了?”

路望遠看著他眼睛:“生日那天,我帶宋不言去二樓走廊,是為了避開同學問他郁敞有沒有再糾纏他。”

傅成北呼吸一滯,抓住了重點。

路望遠沒帶宋不言進他臥室。

傅成北剛壓下的尷尬,此刻又重新冒出來,他故意岔開重點:“那有沒有再糾纏?”

路望遠沉默片刻:“他說沒有,他不想讓我插手,跟郁敞對上。”

郁敞能把人打到退學,足以說明他手段歹毒了得,宋不言這樣,是不想路望遠被郁敞盯上。

傅成北順著道:“這不很明顯麽,他今晚也不想讓我跟那畜生打。”

路望遠:“所以你之前以為我帶宋不言去二樓做什麽?”

這猝不及防的一問,令傅成北一噎,差點吐出一口老血。

他把胳膊撐在桌上擋了下臉,半天憋出一句:“也沒什麽,就以為你帶他參觀房間了。”

路望遠直言道:“這讓你不高興。”

“不是!”傅成北連忙否認:“只是覺得意外。”

路望遠逼問:“那今晚為什麽沖我發火?”

傅成北:“……”

操!他媽說了這麽多,還是繞到這兒來了。

路望遠繼續道:“你生日那天不高興,是不是也是因為這個。”

傅成北滿頭黑線。狗比你他媽心裏知道就行了,為什麽要問出來!

“小北。”

路望遠忽然湊近,捏住傅成北的肩膀,將幾乎已經背對他的人強行掰過來,跟他面對面,注視他低聲問:“為什麽。”

路望遠即便再克制,此刻呼吸也不由加重:“為什麽不高興。”

傅成北垂眸看著桌上的小藥箱,本來想隨口編個理由,可一想到他最近這段時間的憋悶,準備胡說的嘴又張不開了。

機會就在眼前,他說還是不說。

路望遠見人不吭聲,松開了傅成北的肩膀,轉而摸上他的後腦勺,而後稍一用力,將傅成北額頭抵到自己肩上,在他耳邊低聲道:“小北,別讓我猜。我怕我猜錯了。”

傅成北心神一顫,許是跟路望遠離得近了,他都能聽見這人的心跳聲,不,還有他的心跳聲。

兩顆心臟跳動的聲音回蕩在他腦海,愈發強烈愈發清晰,直到最後震耳欲聾,他被激得意識一陣恍惚,等反應過來時,他已經脫口而出:“我不想讓你對別人好。”

只能對我好。

路望遠又問:“為什麽。”

傅成北覺得話都說出口了,也沒再扭捏,抵在路望遠肩上坦坦蕩蕩道:“因為獨占欲,起碼大學畢業前,別對別人好,我會不開心。”

路望遠一頓:“畢業後呢?”

傅成北蜷了蜷手指,抿唇道:“你就自由了,想幹什麽幹什麽。”

此話一出,空氣有一瞬間死寂。

良久,路望遠推開傅成北,瞧著他的眼睛,仿佛要穿進他腦子,看清裏面都裝著什麽。

他忽然笑了下,發問:“你獨占欲還有保質期啊,時間一到,就他媽沒了?”

傅成北愣住,第一反應不是路望遠這句話的深意,而是……路望遠居然說臟話!

他眨眨眼:“什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