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罰酒(第2/3頁)
“別過來,非酋離我遠點。”
傅成北毫不留情推開沈柏。
厲然打趣:“傅成北今晚還沒輸過呢,比賽也是冠軍,歐皇附體,沈柏你別給人扒拉沒了。”
提到冠軍,傅成北神情稍微頓了下。
余光不禁瞟了眼身旁一直沒吭聲的路望遠。
說實話,跟這人從小比到大,如今終於贏了一次,卻沒想象中那麽開心。
右手贏左手,本就沒難度,何況人另一只手還有傷。
反倒是他,比賽全程都在擔心路望遠的手傷,心神不寧,一完事就把人叫去洗手間檢查了下,見沒紅沒腫才放下心來。
這事如果讓江女士知道,保準得數落他一頓。說他怎麽當哥哥的,跟受傷的小遠爭什麽冠軍之類的。
“真不是我手氣差不差的問題,這對骰子肯定是道具,不然咋可能每次都1點。”沈柏還在據理力爭。
厲然準備再說點什麽,不料路望遠忽然面向沈柏開口:“我們換換。”
沈柏一愣,隔著傅成北歪頭瞅向路望遠。
遠哥要跟他換骰子?
開什麽玩笑!這一定是坑,不能跳。
可心裏這麽想,實際上還是老老實實把自己的骰子遞過去,跟路望遠換了。
根本沒反駁的勇氣好嗎。
沈柏苦哈哈地想。
傅成北覺著意外:“你換這幹嘛,不會也以為這對被動了手腳吧。”
路望遠直言:“真這樣我會換?”
傅成北一尬,也對,誰還上趕著找輸呢。
路望遠淡淡道:“只是想證明骰子沒問題。”
是人的問題。
沈柏頓時滿臉問號。
咋感覺遠哥好像在內涵他?
不待他想明白,韓茜招呼重開一局。
兩分鐘後。
眾人看著路望遠手底下兩個大大的紅1點,紛紛陷入沉思。
怎麽辦,好想笑。
可是笑了肯定會得罪年級第一路男神。
但不笑又憋得肺葉子疼。
呼……好難。
全場恐怕也就傅成北沒憋住。
或者說他根本沒憋,看見倆1點就大笑,甚至奪過韓茜手底下的牌,盲抽了紅藍各一張,遞到路望遠面前,調侃道:“新任非酋,來選一個。”
然而,路望遠不愧是路望遠,翻了這麽大一車,面上不見分毫尷尬,跟沒事人一樣兒陳述結論:
“這對骰子是有問題。”
大家壓著笑忙點頭說是。
可傅成北一點台階都不給,催促道:“誰問你骰子了,讓你選牌呢。”
路望遠:“……”
他瞥了眼傅成北:“紅牌。”
“呦,真心話啊。”齊逸擠眉弄眼。
眾人眼底也冒光,很想知道路望遠會抽到什麽問題。
傅成北迫不及待翻牌一看,猝然一愣。
沈柏實在沒忍住,大著膽子湊過去念了出來。
“在座是否有你喜歡的人。”
傅成北有些意興闌珊,沒勁兒。
這問題他都能幫路望遠回答。
肯定沒有啊,人家喜歡的是唐蘇小可愛。
關於這點在座的也了解一些,不免都有些失望。
相比於這個,他們更想看到比如多久一次、初吻還在嗎、有沒有標記過什麽人這類問題。
就在眾人都在等路望遠說沒有然後重開一局時,下一瞬他們卻意外聽見:
“我罰酒。”
嗡——
所有人驚詫。傅成北也懵了好久。
路望遠雖沒正面回答,但其實跟回答了沒什麽兩樣。
在座有路望遠喜歡的人。
是誰?
傅成北猛地扭頭看向宋不言。
沈柏也怔怔盯著他。
就連韓茜也眨眼看著他。
整個包廂就韓茜和宋不言是Omega。
韓茜剛轉過來沒幾天,可能性不大。而宋不言是路望遠前桌,擡頭就能看見,時間一長,也許就喜歡上了。
宋不言:“……”
這三道齊刷刷的目光令他頓感不自在,有些手足無措。
都看他做什麽啊!
他還從沒跟路望遠說過話呢。
和他們三個不同的,齊逸眯著一雙小眼睛,往傅成北方向短暫瞄了眼,厲然則頗有興味打量著路望遠本人。
包廂由此變得寂靜,空氣都為之凝結。
“怎麽了都。”
路望遠忽然低笑一聲,飲盡最後一口罰酒,打破這僵局:“只是不想回答,你們沒必要這樣吧。”
齊逸跟著緩和氣氛:“還不準我們猜測呀,韓茜,你把牌整一下,咱們再來一局,這次讓服務員換對骰子。”
所幸後面幾局都挺正常,一群人玩到八點多才散夥,各自打車回家。
徐叔今晚忙別的事不在,傅成北叫了個車,和路望遠站在橘黃色路燈下等。
馬路邊。
傅成北垂眸看著地面上的影子,一輛又一輛打著燈光的車從眼前飛馳掠過,耳邊盡是聒噪的鳴笛聲。
毫無預兆的,他驀然輕嗤一聲,斜睨著路望遠霓虹燈下棱角分明的側臉,揶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