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第3/5頁)

他指著金盼兒:“你當你是她???”

金盼兒被他的氣勢嚇到,迅速躲到獨幽身邊,獨幽不理會夜月眠,直接問昭昭。

“君上打算如何處置魔尊?”獨幽手中凝著金光,“貧僧要送金施主回鎮魔淵,鎮魔淵就在蓬萊旁邊,如今各仙宗應該都還在,君上要押他回去的話,貧僧剛好順路。”

順路的話就能幫忙搭把手,免得夜月眠再耍手段跑了。

荊沉玉本人肯定是要回去的,可現在是昭昭。

她眺望遠處,冷著聲音說:“本君一人足矣。”

還給她裝起來了,那種孤傲自負簡直和荊沉玉本人一模一樣。

獨幽雙手合十笑吟吟道:“那貧僧就先行一步了。”他化出飛行法器,“金施主,請。”

金盼兒早就盼著回去了,立馬跳到法器上,獨幽用來飛行的法器是戒尺,上面刻著經文。

“告辭。”獨幽最後朝荊沉玉道別,說完就走,一點都沒擔心他不會把魔尊帶回去。

那可是劍君,如果沒有他夜月眠根本不會被鎮壓,誰會懷疑他呢?

可現在荊沉玉已經不是荊沉玉了。

“終於走了。”夜月眠放松下來,“死禿驢再不走本座定要他好看,開口閉口處置本座,以為本座是憫天宗後院賣菜的嗎?”

“你要如何讓他好看?”昭昭冷淡地問了句。

夜月眠一滯,半晌才說:“你可以不學荊沉玉說話了嗎?怪嚇人的。”

昭昭沒吭聲,指著遠處道:“先到那裏休整一下再說。”

她按著心口,那裏很不舒服,因為荊沉玉不舒服。

獨幽一走,荊沉玉終於不那麽淡定了,在夜月眠打開空間的時候他在靈府裏調息了片刻,剛有點力氣就拿來與她爭奪身體的支配權。

她必須找個地方穩定一下,否則就被搶回去了。

現在還不行,至少得等兩人割裂開,夜月眠恢復靈力能帶她走才行。

剛要行動,荊沉玉腰間的玉牌忽然亮起,之前要麽在無方城,要麽在莫家空間,玉牌受限根本聯系不到外面,現在堆積如山的消息就傳過來了。

“君上!君上你在哪?可有危險?”

是華傾的聲音,也基本都是他,九華劍宗只有他能給荊沉玉傳音。

前面都是些擔憂關心的話,後面說起了鎮魔淵的情況。

“秦家大公子實在過分,竟然當著所有仙宗面這樣說話,簡直讓君上威信掃地!”

就是就是,秦夜燭怎麽回事啊,怎麽能這麽說,這不是把她昭告天下了嗎?

“現在君上與魔尊一起不見蹤影,蓬萊的金盼兒也失蹤了,眾仙宗忙著尋人,暫未曾說些什麽,但我看那張天師很想抓住這機會取君上而代之,他簡直做夢。”

張天師自然不是想做劍君,他只是想要荊沉玉在修界的地位罷了,舉個例子,他想當五常裏最大的那個。

“君上,那張天師果然有如此野心,今日議事竟已經有不少仙宗以他為首,他甚至大言不慚地說等君上回來要將心魔的事給天下一個交代,他有什麽資格讓君上給交代???”

華傾護犢子極了,義憤填膺的,昭昭也氣暈了。

夜月眠還在說風涼話:“哇哦,要給天下一個交代,讓我想想,以荊沉玉那樣的性子,他會怎麽給眾仙宗交代?”

他瞄了一眼昭昭,似笑非笑地說:“他恐怕會當著全天下人的面把你給殺了。”

昭昭脊背發寒,她知道夜月眠是故意這麽說,可偏偏他說得很對。

靈府裏,荊沉玉睜開眼站了起來。

他一手張,靈府外在昭昭手中的般若便不見了。

夜月眠不知內裏變化,還在喋喋不休:“秦夜燭是不是跟你們有仇啊?那種場合以他那種身份說那樣的話,簡直是在落井下石,生怕你和荊沉玉不死呢。”

他琢磨著:“或許他也是張天師一派?說起張天師本座就煩不勝煩,死牛鼻子比荊沉玉更道貌岸然,滿口的仁義道德,架子大得上天,實力卻遠不如荊沉玉,呵……”

“夜月眠。”昭昭臉色蒼白,扶著他的肩膀。

“怎麽了?”夜月眠意識到不對勁,“你沒事吧!”

他剛要動手攙扶,荊沉玉天靈之處亮起白光,眉心朱砂痣中間裂紋,屬於昭昭的眼睛閉上,一道光霧閃過,夜月眠及時抓住,將被擠出來的昭昭牢牢按在身邊。

荊沉玉的身子搖晃幾下,在摔倒之前用劍撐住身子。

他滿頭冷汗地望過來,唇瓣抿得沒有一絲縫隙。

“不是吧你,這麽快就被人家搶回去了???”夜月眠鼻子都氣歪了,“你還非要我在空間裏拼盡全力,現在好了吧,怎麽辦!”

昭昭站直,靠著他喘了口氣,抹去臉上的汗水冷冷道:“他沒比你好多少,你怕什麽?”

夜月眠一頓,趕緊去觀察荊沉玉,荊沉玉是搶回了身體沒錯,可真的沒比夜月眠好多少,甚至可能還不如夜月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