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第2/3頁)

荊沉玉持劍而來,完全不打招呼,看樣子是接受這個說法了。

昭昭:我有一句優美的中國話不知當講不當講,搞這麽突然,真把我搞死了你還煉化什麽去?

昭昭也只慌亂了一瞬,很快就進入狀態,握著荊沉玉給的劍開始和他過招。

在這裏,他們都認真對劍的時候,的確棋逢敵手。

昭昭要差一些,畢竟是外來入侵物種,沒啥經驗,全憑開掛的心魔本能,急需在和他的對招中進步。

除此之外她還得注意他的招式,完成自己的任務——好好學習,天天向上。

能和劍君荊沉玉對招學習,這就等於老天爺追著喂飯給你吃,以後出去可就沒這機會了,她要好好珍惜。

靈府外,雖然華傾已經決定不來打擾荊沉玉,但想到事關夜月眠,到底是心裏沒底,在眾仙宗的人到達之前,還是想和荊沉玉傳音說上幾句話。

他來到太素宮,荊沉玉在閉關,太素宮正殿無人,華傾是宗主,修為也不低,進來不算麻煩。

他在大殿內傳音給荊沉玉,沒有回復,又繞到側殿傳音,依然沒有回復。

他又繞到書房,依然沒有回復。

嘆了口氣,華傾決定走人,走之前余光瞥見書桌上的玉簡,上面似乎有“心魔”二字。

心魔?

突然想到劍君的異常反應,該不會他真有走火入魔的跡象吧?

如今突然閉死關,或許與此事有關?

華傾思忖片刻,走上前拿起玉簡查看,上面果然是心魔的應對之法。

難不成是劍君遲到了一個境界的心魔劫終於要到了嗎?

在一個鎮魔淵結界松動的時候渡心魔劫,實在不是什麽好時機啊。

華傾憂心忡忡地放下玉簡離開,玉簡因他放置匆忙而滑落到下一層,混到了另一堆玉簡裏。

……

靈府內不分晝夜,當荊沉玉終於停手的時候,已經是外面的深夜了。

昭昭累得直接大字形躺地上急促喘息,一動不動,纖薄的劍躺在手邊,很安靜。

這把劍名喚驚寒,是他初入道時用的劍,自他到了真丹境有了本命劍開始,就一直蒙塵未用。

今日拿出來給昭昭暫用,驚寒劍不曾反抗她,讓人意外也不意外。

意外是它對一個魔服從,不意外是這是他的心魔。

荊沉玉並不在意昭昭的精疲力竭,不管她的目的是什麽,他的目的反正達到了。

他擡腳便走,路過昭昭身邊被抓住了衣擺。

昭昭滿頭是汗,發絲潮濕地黏在臉上,她氣喘籲籲地望向荊沉玉,他俯視她,以這個角度,難免看見她因為打鬥而淩亂的衣裳。

尤其是領口的地方,大片細膩白皙的肌膚裸露在外,再往下就要泄了春光。

荊沉玉擰眉,手持般若劍抵住昭昭的胸口,昭昭一怔,話憋回去,垂眼去看,荊沉玉用劍尖將她淩亂的衣裳整理了一下。

“說。”

做完這些,他語氣漠然無情地拋出一個字。

昭昭氣得深呼吸,胸前起伏過高,險些被般若劍的劍尖劃傷。

兩人見此皆是一愣,荊沉玉本能地看了一眼昭昭身上屬於女性獨有的特征,立刻收劍,轉開視線。

“……我這樣累死累活地誠懇對待仙君,仙君能不能再滿足我一個小小的要求。”

昭昭用手比劃了一個極小的距離。

荊沉玉不悅道:“得寸進尺。”

“真不是什麽大事。”昭昭爬起來,姿勢不太雅觀地半坐著說,“只是想要些書來看,你也不想我們倆天天大眼瞪小眼吧。”

若只是這個,確實沒什麽不可以滿足的,她把看他的時間拿去看書,也免去他的不適。

荊沉玉沒有口頭答應,但昭昭就是知道他多半會給自己帶來一些書。書是什麽內容都沒關系,她只是想用來了解外界,雖然看過原書,但紙上得來終覺淺嘛。

荊沉玉也不出所料地帶了些玉簡回來,昭昭連聲道謝後就抱著玉簡縮到自己的小角落去了。

她興奮地拿出一卷,頓時受到了打擊。

完了,一個字都不認識。

比古代的繁體字都復雜,像符文一樣,這是啥啊???

穿一回書,她成文盲了??

昭昭呆呆地看著玉簡,片刻後,她拿著玉簡回到荊沉玉身邊,在他的注視下老老實實坐到他身邊,垂頭喪氣道:“我不認識字。”

荊沉玉:“……”

好丟臉。

余光瞥見荊沉玉難得表情鮮活了一次,卻是對自己的一言難盡,昭昭覺得太丟人了。

丟人不可怕,可怕的是在荊沉玉這種人面前丟人。

昭昭難堪地咬咬唇,算了,韓信能忍胯下之辱,勾踐能臥薪嘗膽,她昭昭也可以!

“那個……”昭昭伸手拽住他的衣袖,討好地拉了兩下,“能教我認字嗎?”

荊沉玉作為九華劍宗的金字招牌,是時常會指點弟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