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第2/3頁)

姜言意篤定道:“安將軍心中是有您的。”

這二人之間,陰差陽錯的誤會太多了,需要一個合適的時機解開心結。

安永元現在不肯回頭罷了,原書中安少夫人死後,他活得跟行屍走肉無異。

安少夫人苦笑兩聲:“他心中有我?在這之前,我都不知道他心腸可以冷硬成這般!楚姑娘,你知道不甘心是什麽滋味嗎?”

姜言意說:“雖不曾經歷,但能明白。”

安少夫人只是搖頭:“你不明白,我同他,再也不可能再像從前那般了。”

她起身要走,姜言意叫住她:“安少夫人,你若願意,可以按我的法子去試試。”

安少夫人回頭看姜言意,一雙眼紅腫得厲害:“什麽法子?”

安永元得知母親摔傷了,當即從西州大營回了安府。

他先去給安老太太請了安,再去看安夫人,安夫人上下嘴唇和鼻子都腫了,舌頭磕傷後現在痛得話都不敢說,看到兒子只一味地流眼淚。

安永元是名真正的武將,身形壯碩,臉上有道一寸來長的疤,因為總是不苟言笑,府上下人乃至軍中將士都少有不懼他的。

“母親,您這是怎麽了?”安永元一身戎甲未換,滿臉風塵仆仆,他看了一圈,沒瞧見安少夫人,沉默片刻,還是問了出來:“蕓娘何在?”

安夫人說不出話來,她身邊的婆子尖酸道:“哎喲,將軍,誰敢說少夫人呐!老太太的壽宴險些辦砸了且不提,夫人摔成這般,老奴催了好幾次,讓少夫人早些回來,不說時刻守著,好歹該來看上一眼。少夫人直接讓老奴自己回來!”

安永元問:“她現在何處?”

婆子道:“在如意樓呢!賓客都走完了,也不知少夫人是要在那裏見什麽人。”

安永元臉色一沉,道:“我去接蕓娘回來。”

自從上次安少夫人投湖尋短見後,他直接下令安少夫人身邊時刻都要有人跟著。

他怕安少夫人出意外,也怕她在那裏見陸臨遠。

安夫人氣得拍床,奈何她現在嘴腫得厲害,話都說不利索。

她身邊的婆子懂她的意思,叫住安永元道:“叫人去傳個話得了,哪還用得著您親自去接。”

安永元看了婆子一眼:“譚媽媽,您是府上的老人了,好生伺候母親便是。安家的主母,再怎麽也還輪不到一個下人說三道四。”

婆子被安永元的眼神嚇得一激靈,不敢再吱聲。

安府的下人很快套了馬車,安永元上車後便讓車夫趕往如意樓。

到了如意樓,安家的車夫說明來意後,如意樓的店小二道:“安少夫人一早就走了,沒在這裏。”

車夫問:“可知我家少夫人何時走的?”

店小二想了想道:“申時三刻,對了,安少夫人還留了一封信,讓轉送去安府,不過樓裏生意忙,還沒來得及把信送到貴府去,正巧貴府來人了,我這就去把信拿來。”

店小二很快取了信遞給車夫,車夫轉交給安永元。

安永元掃了一眼,信封上的確是安少夫人的字跡,寫著“吾夫親啟”。

他撕開封口的火漆,看完信紙上娟秀的小字,雙目隱隱泛紅:“去雁湖!”

雁湖是安少夫人第一次投湖的地方。

此刻在湖邊半山腰的雁歸亭裏,姜言意和安少夫人、楚淑寶姐妹正圍著一個小火爐瑟瑟發抖。

姜言意一邊烤手一邊對安少夫人道:“等安將軍過來,你不要真跳湖,裝作要跳的樣子就行了,但話說得生離死別一點。”

轉頭又給安少夫人的丫鬟說:“你就站在不遠處,歇斯底裏哭,有多難過哭多難過。”

小丫鬟一臉迷茫道:“我需要說什麽嗎?”

姜言意想了想道:“喊你家少夫人就行,重要的是哭,明白嗎?”

小丫鬟用力點頭:“明白。”

姜言意起身朝遠處喊:“二哥,人來了沒?”

一到如意樓就被姜言意揪來當苦力的楚承茂蹲坐在一棵大樹上,看了一眼遠處的官道,無奈回話:“道上沒人。”

安少夫人眼底閃過一絲落寞:“他大抵是不會來的。”

姜言意伸手去捏爐子邊上烤的紅薯,“再等會兒,可能已經在路上了。你想好一會兒見了他得說什麽。”

紅薯還沒烤好,但開了小口子放火堆旁烤著的板栗和白果已經裂殼了。

姜言意撿起一顆白果,剝開殼後露出黃綠色的果肉,有的果肉部分還裹著一層金棕色的果衣,烤熟的白果有一股獨特的草木清香,吃進嘴裏軟糯可口。

白果常用於煲湯做藥膳,楚淑寶她們還是頭一回嘗炭烤白果,十分新奇。

“糯糯的,好香!白果烤來當零嘴吃滋味甚好。”楚淑寶嘗了一顆後眼都亮了。

姜言意把烤好的白果分給安少夫人和她的小丫鬟,安少夫人心事重重,沒肯接,她的小丫鬟眼饞了好久,見安少夫人沒有不準的意思,便接過剝殼吃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