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屬下這就去捉拿陸臨遠……(第2/3頁)

頭目示意跟著他們一同搜查的老婆子給姜言惜搜身,主要是怕突厥王子女裝,又盜取別人的戶籍。

老婆子隔著衣服在姜言惜身上一通摸捏,確認她是女兒家後,便向頭目點了點頭。

頭目這才示意底下的人放行。

在大庭廣眾之下被搜身,到底是件難堪的事,姜言惜噙著淚離去,想起救她的女子還在破廟裏,又良心難安,只得無措捏緊了烏古斯丹交給她的狼牙吊墜。

姜言惜一走,官兵開始盤問巷子裏的乞丐,沒從乞丐間找到可疑的人。

頭目讓底下的人去後邊破廟搜尋,自己則喝問乞丐們一聲:“你們可有看到一名受傷的女子或男子?”

乞丐們大多都搖頭,只有尾隨姜言惜的那名乞丐狗腿一笑,露出一口黑黃的爛牙:“軍爺,昨天夜裏,有兩個小娘子落腳到了破廟裏,其中一個會功夫,可厲害著呢,只不過貌似受傷了,另一個就是剛剛離去的那個小娘子。”

正在此時,搜尋破廟的下屬也回來了,滿臉喜色道:“頭兒,找著人了!”

頭目卻來不及欣喜,一想到突厥王子的同夥竟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溜走,他氣得罵了句臟話,立馬帶著人去抓姜言惜。

*

姜言惜對西州路況不熟,她一路走走停停,又猶豫著要不要回去幫烏古斯丹,路過一個巷口時,突然被人捂了嘴一把扯進去。

與此同時,舉著火把騎著戰馬的官兵也從街尾追了過來,怒喝:“給我仔細搜!”

火光照在寒夜裏不覺著有半分暖意,反倒是讓姜言惜一顆心沉入了谷底。

捂著她嘴的人,身形清瘦,衣襟上有一股很好聞的松柏香,姜言惜瞬間淚如雨下。

陸臨遠低聲說:“別出聲,跟我來。”

二人上了馬車,青松駕著馬車往回走。

陸臨遠問姜言惜:“可有受傷?”

他的聲音溫和又給人一種力量感,仿佛不管她曾經經歷了什麽,在他這裏都能被治愈。

姜言惜搖了搖頭,哭得無聲。

陸臨遠想寬慰她,但顯然現在不是時候,他道:“昨天夜裏花街死了人,你的簪子是兇器,昨晚發生了什麽?”

姜言惜知道陸臨遠在府衙當差,把實情告訴他或許會對烏古斯丹有幫助,便一五一十把烏古斯丹救她的事說了,只不過下意識保留了烏古斯丹讓她帶著狼牙去城北茶舍喝茶等人的事。

陸臨遠聽她說完,又問了幾句關於救她的女子的樣貌,便料定她口中的那姑娘就是突厥王子烏古斯丹。

他道:“人既不是你殺的,你也不必擔心。回去後我想辦法送你去安全的地方。”

姜言惜焦急道:“人家是為了救我才受傷的,我怎能不管她?”

陸臨遠閉了閉眼,喝道:“你知道他是什麽人嗎?真要跟他牽扯上,那便是株連九族的大罪!”

陸臨遠這話鎮住了姜言惜。

袖袋裏那顆明顯不是中原飾物的狼牙,徹夜搜查的官兵,還有那姑娘深邃的五官……“她”身份顯然不簡單。

姜言惜捏了捏掌心,苦笑:“她在別人眼中或許罪大惡極,但對我而言,她只是我的救命恩人。”

她話音剛落,馬車就被人攔下。

陸臨遠呵斥的話到了嘴邊也吞了回去。

搜尋的頭目攔住馬車喝問:“馬車內是何人?”

陸臨遠示意姜言惜坐到一邊,他這才把另一邊的車簾掀開一條縫,因感染了風寒而低咳了兩聲:“見過袁將軍,是陸某路過此地。”

頭目在馬背上沖陸臨遠抱了抱拳:“陸大人怎在此處?”

陸臨遠道:“慚愧,花街命案的兇手還未找到,府衙的人不敢放松,這不都在查案。”

宋錄事在封朔跟前立了軍令狀,他懷疑突厥王子跟花街命案脫離不了幹系,為了盡快找出兇手,抓住突厥王子,整個府衙的人都在不眠不休找尋線索。

頭目對宋錄事的事也略有耳聞,道:“陸大人辛苦,但為避嫌,還是勞煩陸大人掀開車簾。”

陸臨遠面上的笑意絲毫未減:“自當如此。”

他手搭著簾子一寸寸掀開,頭目也一直盯著他的馬車。

“站住!”

“快攔住她!”

遠處忽而傳來喧嘩聲,頭目回頭一看,就見一名黑衣人帶著一名女子越過了墻頭,那女子身上的衣裙,跟姜言惜身上的衣裙如出一轍。

陸臨遠的車簾已經掀開一半,可以瞧見他馬車後邊是空的,車裏沒有旁人。

頭目抱了抱拳:“叨擾陸大人了。”

言罷就催馬去追逃走的二人。

陸臨遠放下車簾,吩咐駕車的小廝:“去客棧。”

他的暗衛拖不了多久。

他到西州經營這麽久,陸家不管是財力還是名氣都不弱,盤下一家客棧當據點也沒費多少力氣。

姜言惜後背貼著靠近車簾子的車壁,冷汗幾乎已經浸濕了裏衫,方才實在是太過兇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