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板栗燒雞 在作死的邊緣線蹦迪(第2/3頁)

但姜言意還真沒動怒,她只是習慣性把刀擲在了砧板上而已,不過她也懶得解釋。

自己之前報的假戶籍不知能不能辦下來,若是不能,她若想弄個戶籍,少不得使喚銀錢,得趁現在多攢些錢傍身才行。

李廚子給了她進火頭營當廚子的機會,得好好把握。

姜言意想著這些,手上的動作卻是半點不慢。

板栗是用溫水浸泡去了皮的,她等鍋裏的油溫上來了,把板栗倒進去煸炒至褪色再撈進一個小碟子裏。

趁著油溫正高,又把控過水的雞肉倒進去煸炒,撒上姜片大蒜去腥提味,放鹽後倒了些醬油調色,又沿鍋沿灑紹酒增味。

一時間營房裏香味四溢。

姜言意把之前炒好的板栗下鍋,倒入中午做獅子頭吊的高湯燜了一刻鐘再起鍋。

板栗和雞肉瞧上去都是誘人的金黃色,雞肉加了高湯燜過又鮮又嫩,板栗香甜軟糯,光是聞著味兒就讓廚房一幹人肚子叫了好幾次。

晚上火頭營的人把菜送去了封朔營中,但封朔並不在,反倒是被前來找封朔的池青給撞見了。

最後整盤板栗燒雞全進了池青的肚子自是不說。

*

封朔自下午得了那張菜譜,又聽邢堯說菜譜瞧著不對勁,正好軍營裏無事,他便提前回了王府。

命人召來之前給他看診的郎中,讓郎中瞧瞧是不是那菜譜中有什麽食材能讓他恢復味覺。

郎中捧著菜譜看了半天,越看眉頭皺得越深:“都是些尋常的食材,能入藥的都找不出幾味。”

雖然早有準備,但聽到郎中這樣說,封朔眸色還是暗淡了一瞬,只不過很快又恢復如常。

俊美無儔的面容上看不出半分情緒:“有勞。”

郎中行醫半生,什麽疑難雜症都見過,但像封朔這樣天生沒有味覺,卻又突然恢復了味覺的還是頭次遇見。

他想隱晦告訴對方,他所感知到的味覺極有可能他自己臆想出來的,卻又礙於對方身份高貴,以及那殘暴的名聲,不敢告之。

如今見菜譜上寫著冰糖三兩,各類調料也是用的亂七八糟,眉心都快擰成一個疙瘩,擔心是軍營裏的廚子仗著封朔嘗沒有味覺,胡亂做些菜肴敷衍他。

雖是天潢貴胄,自幼錦衣玉食,卻連人間五味都不曾嘗過,郎中一時間到有幾分可憐這位兇名在外的遼南王。

他道:“王爺,小可鬥膽,照您手上這張菜譜做出的獅子頭,怕是酣甜難以入口。”

他說的隱晦,封朔卻聽出了郎中的言外之意。

要麽是有人仗著他沒有味覺,在吃食上愚弄於他。要麽是寫這張菜譜的人根本不懂獅子頭的做法。

封朔一雙淩厲的鳳眸裏幾乎是瞬間迸出了殺意。

就連他的親衛邢堯都不知他沒有味覺的事,火頭營的人何從得知?

那麽只剩一種可能了。

封朔薄唇緩緩勾起一個冷峭的弧度:“呵,不知死活。”

*

胡楊林裏一對野鴛鴦以天為被以地為席剛結束一場纏綿。

男人把女人裹進了自己厚實的短衫裏。

黝黑的面容看似憨厚,一雙眼卻總是閃著精光,正是劉成。

他呼吸尚有幾分喘,“你是說,新來的小娘們做出了獅子頭,那老不死的壓根沒被大將軍責罰?”

春香噘著嘴道:“可不是白忙活一場。今早跟你拿了瀉藥回去時,還被那小蹄子撞見了。”

劉成瞬間變了臉色:“她全看見了?”

春香忙道:“沒有,我出林子時,她剛才過來。”

劉成這才放心幾分。

春香手指在他胸口畫圈,突然道:“你剛跟我好那會兒,說以後會幫我銷去罪籍,娶我回家,現在這話可還算數?”

夜色掩去了劉成眼中的輕蔑和不耐煩,他說出的話卻是柔情萬分:“自然,我想取代姓李的老頭子,就是想著能多攢些錢,為咱們將來做打算,畢竟火頭營私灶能賺多少你又不是不知道。”

春香笑得一臉甜蜜:“咱們有錢了,你娶我吧。”

劉成正想說她腦子壞了,卻見春香從胡楊樹下摸出一個布包來,她打開後,裏面一錠錠白銀在月光下險些閃花了劉成的眼。

他驚得話都險些說不出:“你哪來這麽多錢?”

春香這才把她冒領賞賜的事說了出來,“虧得我聰明,把你早上給我講的做獅子頭的方法記住了,這才得了這麽豐厚的賞賜。”

劉成心思遠比春香縝密,他直罵這個沒腦子的蠢貨:“你想錢想瘋了?大將軍給的賞銀也敢冒領?被發現了是要掉腦袋的!”

春香想起那些帶刀的侍衛,也有些後怕,但又舍不得這些銀子,她道:“我還不是為了咱們的將來,有了這些錢,咱們都能在鎮上置辦個成親用的院子了。”

西州貧瘠,地產物價都格外低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