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穿越了 火鍋店沒了(第2/3頁)

前朝皇後是姜尚書的白月光,他冒死把女主帶回姜家養大,對外宣稱是自己的庶長女。

姜尚書從來沒有喜歡過姜夫人,娶她也只是家族聯姻,所以對姜夫人生的一對兒女從來不上心。

到最後,姜尚書為了保護自己白月光的女兒而死。

姜言意很想給姜尚書頒發一個全書“最佳舔狗”的獎杯。

他自己兒女死的死,殘的殘,他是半點不關心,只在乎白月光的女兒,就為了死後能有臉去見他的白月光。

嘔嘔嘔!

你這麽忠貞不渝,當初還成啥親,生啥孩子?

姜言意簡直無力吐槽。

原身已去,她自然也不會把姜尚書這個腦癱患者當爹。

眼下最重要的是活命,然後找機會逃出軍營。

姜言意思索這些的時候,大門開了。

兩個火頭軍擡著粥桶走進營房裏,用勺子敲著粥桶不耐煩吆喝:“開飯了開飯了!”

懶散躺在自己床位上的女人們這才慢吞吞起身,拿了碗過去領粥。

粥是粗米粥,一勺舀進碗裏都能數清有幾粒米,連湯都是清的。

有的對著舀粥的火頭軍搔首弄姿扯低領口,舀粥的勺子才往底下伸了伸,碗裏多了半勺粗米。

分完粥,兩個火頭軍離開營房,有幾個心思活絡的女子往他們懷裏塞了什麽東西,她們晚上的膳食就會好些。

姜言意捧著缺了口子的粗瓷碗,食不知味喝著跟白水沒甚區別的粥。

粗米剌嗓子,原身又是個養尊處優的大小姐,把這具身體養得極為嬌貴,姜言意喝這碗粥喝得辛苦。

她的睫毛很長,又濃又卷,好似黑鴉的羽毛。雖然面色蒼白,一身病氣,可細皮嫩肉的,五官又十分精致,哪怕縮在角落裏也分外紮眼。

姜言意對面床位的豐腴女人瞥了她一眼,陰陽怪氣開口:“也不知是托了誰的鴻福,咱們原本還能吃上肉,現在只能頓頓喝粥了!”

她姿色一般,但勝在身段妖嬈,說起話來媚中帶刺:“進了這地方,三貞九烈做給誰看?”

姜言意知道她這話是說給自己聽的,喝著粥並不接那女人的話。

那女人叫春香,聽說以前是風月樓裏的,因為風月樓裏死了一個朝廷命官,樓裏的姑娘全都被送到軍營裏充妓了。反正都是幹老本行,春香很快在軍營裏混得風生水起。

不過這一切都被三天前原身撞墻尋死打破了。

原身撞墻時,正趕上西州大營新上任的大將軍巡查軍營,見軍營裏不僅有供士兵取樂的女人,還有不願受辱尋死的,當即砍了管理營妓的小將腦袋,又罰了當日在這邊尋歡作樂的士兵一百軍棍。

下令誰再敢來這邊營房,軍法處置。

顯然這位新上任的大將軍是個手段雷厲風行的,一連三日,軍中都沒人來這邊營房找樂子。

沒軍漢過來就沒生意,春香是這群女人中最風光的一個,別人身上的衣衫只夠勉強遮羞,她卻有好幾套可以換著穿的鮮艷衣裳,胭脂首飾也有不少,有的是花錢托人買的,有的則是軍漢主動買來討好她的。

她要想過得好,就必須得有人願意為她花銀子。現在軍營裏沒人敢來這邊了,她也沒法從軍漢口袋裏掏錢,就把這一切都怪在姜言意頭上。

春香見姜言意完全不搭理自己,跟一拳打到了棉花上似的,心中更加惱火,直接走過來搶了姜言意的粥碗摔到地上。

“你不是一心尋死嗎?還喝什麽粥啊?”

她瞧著姜言意那身欺霜曬雪的膚色,眼中閃過幾分嫉妒。

見姜言意默不作聲蹲下去撿碗摔碎後的碎瓷片,以為姜言意是個軟包子,愈發變本加厲,還推搡了姜言意一把:“去死啊!”

邊上有人看不過去,準備來拉架。

誰料姜言意突然站起來,揚手就用碎瓷在春香臉上劃了一道。

“出……出血了!”

春香用手抹了一把臉,發現滿手都是鮮血時,頓時慌了,指著姜言意罵道:“你個賤人,竟敢劃傷我的臉!”

姜言意冷冷瞥她一眼,手上的碎瓷血跡未幹:“你再罵一句試試。”

被姜言意那雙黑黝黝的眼睛盯著,春香沒來由一陣後怕,罵人的話到了嘴邊愣是給咽了下去。

姜言意嘴角噙著一絲冷笑,湊近春香,在她耳畔幽幽道:“你不是一直在編排我是怎麽被送到這裏的麽?我現在告訴你吧,我只是心情不好殺了幾個人而已。”

她手中的瓷片抵在春香頸動脈比劃了一下:“從這裏割開,血會噴得老高,還是溫熱的呢。”

春香眼眸倏地瞪大,兩腿不自覺打起了擺子。

姜言意這才退開一步,指尖意有所指敲了敲手中的碎瓷,“別惹我生氣,保不準下一個就是你了。”

聽到這話春香整個人就是一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