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情敵(二十二)
“宿主,有個非常重要的規則。”
“是什麽?”
“永遠不要向別人透露規則的存在。”
*
“少爺,您朋友沒事吧?”
司機在前面擔憂地問。
“沒事,”謝宙維抱著梁宿說,“他只是喝醉了。”
得到回復,司機也就放心地不再管他們了。
後座,謝宙維緊緊地抱著睡著的梁宿,按耐不住去看他幹凈的側臉,看著看著,忍不住露出一個滿足又興奮的微笑。
他先把梁宿的鞋給脫了,又把他的薄外套脫了,做完這一切,謝宙維坐在床頭,低頭看著梁宿熟睡的臉。
梁宿睡著了,無知無覺的,就在他懷裏。
他終於可以帶他回家了。
很快,車子開到謝宙維家的別墅門前,司機上前來,“少爺,讓我來背他上樓吧。”
謝宙維後退了一步,占有欲極強地將梁宿緊緊抱在懷裏,“不用,我自己來。老徐,很晚了,你回去吧。”
聽他這麽說,司機只好同意,“好的,少爺好好休息。”
司機走後,謝宙維抱著梁宿看了看,忍不住“啵”的一聲親在他的臉上,這才抱著他上樓。
梁宿作為一個愛健身的成年男性,體重一定不會輕,但謝宙維抱的很輕松,他騰出一只手去開燈,漆黑的別墅頓時亮堂堂的,安靜而空曠。
謝宙維呼吸急了一些,家裏只有他和梁宿兩個人,而且梁宿還睡著了,還有比這還讓人興奮的事情嗎?
謝宙維的步伐急了一些,三兩步就上了樓,去到梁宿原來的房間,抱著他放到床上。
不知出於什麽心理,這次謝宙維沒有開房間的等,只是亮了盞床頭的小台燈,昏黃的光剛好可以將兩個人包裹起來。
那天下了很大的雨,他偷溜進這個房間,想看看梁宿再回去睡覺,可是他太警覺了,他才看了十幾分鐘,只能被迫以“幫他關窗”這個借口離開。
這次多好,梁宿喝醉了,毫無戒備地睡在他面前,他可以放肆地看他,無論看多久,他也不會發現的。
謝宙維露出了一個滿足的笑。
心裏驀地湧上一股幸福感,夾雜著酸澀。
只要能看著他,他就好幸福,好滿足,就像心口破了一個大洞,時隔多年終於被暫時填滿了。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如果有人能看到屋內的這個場景,那個人一定會被嚇到,因為十幾分鐘坐在床頭的人都一動不動地看著床上躺著的人,就像變成了一座雕塑,帶了些詭異的偏執。
但是隨著時間過去,謝宙維逐漸變得不滿足了,一些念頭漸漸浮現出來。
他就躺在這裏。
睡的無知無覺。
自己可以隨意看他。
那是不是……也可以摸,可以親呢?
這個念頭一出現,就被無限放大了,就像在空曠無人的山谷大喊一聲,天地間只剩這個人的回聲:
“快親他,快摸他!”
“快親他,快摸他!”
“快親他,快摸他!”
良久,就像是被魔鬼俘獲,謝宙維俯身,低下了頭。
薄唇試探性地落在他白凈的臉頰上。
身下的人毫無反應,安靜的像個人偶娃娃。
謝宙維興奮起來。
他帶著虔誠急切地吻在梁宿的唇上。
那兩片唇和他懷念的那樣柔軟,讓謝宙維瞬間就亂了呼吸。
這是謝宙維第二次吻他。
第一次是在健身房,梁宿躺在地上對他笑的時候,第二次就是現在。
謝家繼承人謝大少一直信奉的是享樂主義,想要什麽就一定要得到,哪怕不擇手段,傷害了別人也無所謂,反正自己爽了就可以了。
但他對梁宿,真是克制到了極點。
哪怕無時無刻不想吻他,摸他,侵/犯他,但除了健身房的那次失控,和今天趁梁宿昏睡不醒,他一直在克制自己。
但是現在不一樣了,謝宙維吻著他的唇,心中一直囚禁在籠子裏的野獸被放了出來,哪怕現在梁宿突然醒了,謝宙維也會繼續吻他,並告訴他:“我早就想這麽做了。”
對於這一切,系統看在眼裏,急在心裏,大喊:“宿主快醒過來啊!主角看上去要把你整個人都吃了!”
但是……沒有得到任何回應。
自從剛才梁宿試圖說出“主角”兩個字之後,他就一直昏睡不醒,別說大喊了,就算系統在他腦子裏蹦迪,他也醒不過來。
系統想,還好規則的懲罰有個梯度,宿主是第一次說漏嘴,第二天就能醒……它以前也聽說過有宿主因為多次破壞規則而沉睡不醒的故事。
“呼……”謝宙維急急呼吸一口,嘴唇向下,咬住他的喉/結,如果這時梁宿恰好醒來,一定會被他眼裏的貪婪嚇到,那個眼神,真的像要把他生吞活剝了。
可惜他醒不過來。
夜已深了,大地回歸寂靜,房間裏除了接吻聲和男人急促的呼吸聲,再無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