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交給我處理

祁明澈輕笑一聲,沒搭腔。

溫笛從他表情便知,他不信她剛說的話。

不奇怪。

要是信了,也不可能對她成見這麽深。

迎著海風,她往前走,扭頭看他,“你是怎麽知道我跟你爸的事?”

她好奇,什麽事情讓他產生如此誤會。

“溫笛。”祁明澈第一次喊她的名字,帶著警告:“適可而止。”

他沒心情跟她聊自己父親的婚外情。

溫笛連嚴賀禹的威脅都不怕,別說是他,“我說我有男朋友你不不信,讓你說說為什麽誤會我,你又不說。

她下巴對著他手裏的綠茶一揚,“請你喝茶不是白請。你只要回答我,你是怎麽知道我跟你爸有一腿?”

祁明澈懶得陪她演戲,“八年前你就能讓明見鈞眼睛眨也不眨,把一套兩百多平的豪華公寓轉到你名下。”

之後溫笛所有的作品都是父親直接或間接投資,這些年他在溫笛身上花了不少心思。

溫笛現在住的那套公寓,當初是他看中,室內所有裝修他都參與設計。只可惜裝修好,他還沒來得及入住,被父親“賣”掉。

當時父親給家裏的說辭是,生意上欠一個人情,那人正好想給女兒買房子,他把人情還上。

母親欣然同意,還寬慰他,一套房子而已,再給他在差不多的地段買一套高層。

據說房子以市場價賣掉。

現在再看,父親哪裏是還人情,是哄情人開心。

溫笛不知道她這套房子是從明見鈞手裏買下來,她解釋:“房子是我爸媽送我的成年禮。”

祁明澈笑了聲。

溫笛知道他不信,她當著祁明澈的面撥打明見鈞的電話,無人接聽。

她打通明見鈞秘書的電話,“麻煩你告訴明總,請他跟他小兒子解釋清楚當年那套公寓怎麽回事。也才八年,不難找出當時的轉賬憑證。我不想成為任何人的擋箭牌,也別把我當槍使。”

說完她直接掛電話。

祁明澈心裏毫無波瀾,“以為發通脾氣就能撇清關系?”

他幫她回憶,上個月十六號中午,她跟明見鈞在會所還又頂風見了一面,她手裏拿著明見鈞汽車的副鑰匙在停車場找車,結果沒找到。

“這事沒冤枉你吧?”

溫笛蹙眉,上個月十六號,她跟明見鈞約在會所談定制劇本。

“你知道他為什麽不等你一起走嗎?”祁明澈自問自答:“因為他下樓時看到我的車開進來,他只好先走,不敢等你。”

然後他就看到溫笛從會所出來,她拿著車鑰匙從他車邊經過,一直按鑰匙找車,在停車場找半天無果,還打電話質問明見鈞:你把車開走了,我怎麽辦?

溫笛好奇:“那天明總也開了賓利?”

祁明澈頓時覺得沒意思,“大大方方承認這麽難?”

溫笛忽而一笑,這回她有口難辯。

沒想到還有這麽巧合的事,那天她開了嚴賀禹的賓利,明見鈞也開了同車型。

祁明澈已經仁義至盡,他給了溫笛足夠的機會和體面。“好自為之。”

他略微頷首,轉身往回走。

溫笛在岸邊站了半晌,她沒等到明見鈞的電話,找出嚴賀禹的對話框:【老公,你忙嗎?】

嚴賀禹算不上忙,他人已經在海棠村,正在看燒烤店的餐單,給溫笛點她愛吃的海鮮。

看到消息,他打給溫笛:“什麽事?”

溫笛平鋪直敘:“明見鈞有婚外情,上個月我跟明見鈞在會所見面聊劇本,就是你把車開走那天,他小兒子以為小三是我,找到我頭上來。”

如果拿那天中午會所的監控去澄清,等於在祁明澈那裏公開她跟嚴賀禹的關系,她現在不確定嚴賀禹是什麽意思。

當然,如果嚴賀禹置若罔聞,覺得她這個委屈無關緊要,她跟他也算在今天走到頭。

嚴賀禹說:“交給我處理。”

他問她:“現在在哪?”

溫笛左右看看,“海邊。”具體位置她說不清,她沿著原路返回,“我在海棠村錄節目。”

嚴賀禹“嗯”了聲,“我忙了。”

溫笛不知道他是不是忙著替她解決這個麻煩。

--

明見鈞早料到溫笛會來找他澄清誤會,他最了解小兒子的性子,跟溫笛同在一個團隊錄節目,擡頭不見低頭見,祁明澈不可能一直忍讓溫笛,早晚會跟溫笛針鋒對麥芒。

祁明澈找人調查他的婚外情,他知道,且一切都在他掌握中,他將計就計誤導了祁明澈,讓祁明澈拿到的所有調查證據,直指溫笛。

因為他跟溫笛之間是清白的,不管多大的誤會都能解釋清楚,他想利用溫笛洗白他的婚外情純屬子虛烏有。

他如此煞費苦心護著辛沅,只是不想引火燒身,不想把家搞散。

妻子年輕時很漂亮,只是因為上了年紀,身材走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