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誤解(第2/4頁)

母親為營造這個家表面的美滿和諧,煞費苦心。

明太太心平氣和道:“你別信那些證據,你能保證你拿到的那些證據都是真的?我信我的直覺,那個小三絕對不是溫笛。”

祁明澈不想再跟母親掰扯這些沒意義的事,他結束通話:“媽,我忙了。”掛了電話,他喊來助理,沒有任何開場白:“你回北京吧,以後不用跟我身邊。”

小助理愣了下,委屈道:“你要是讓我回去,我就徹底失業。祁總來之前說過。”

祁明澈無語,助理是母親給他安排的,小丫頭話不多,也精明能幹,但讓他受不了的一點是,她會把他的情況如實告訴母親,要不然母親不可能知道他跟溫笛相處不愉快。

小助理勸他:“不管怎麽樣,祁總都是為了你好,怕你冤枉溫笛姐。該匯報的我匯報,不該匯報的我一個字不會多說。”

祁明澈無意跟一個小丫頭過不去,可心裏頭憋著一撮火氣,“下午你不用跟車過去。”

小助理見祁明澈在氣頭上,不敢招惹他,他說什麽便是什麽。

只要不讓她回北京就行。

祁明澈坐上車,跟溫笛之間隔著一個座位,他將扶手放下來,兩人之間徹底分割成兩個空間。

這個扶手箱將界限涇渭分明劃出來。

溫笛習以為常,看都沒看他。

行車途中,導演不打算錄制素材,他們也樂得輕松。

下車後,他們步行去取景的地方,有雪中仙境之稱。

路上的雪松松軟軟,一腳踩下去沒過小腿肚。

溫笛走在祁明澈身後,有一段山坡要爬,她腳下打滑,摔在雪地裏,疼倒是不疼,就是被鏡頭一直記錄著,有點丟人。

祁明澈聽到了身後的動靜,他頭也沒回,沒去扶溫笛,假裝不知道後面發生了什麽。

今天下午設置的比賽項目分兩組進行,每組四位嘉賓。

溫笛全程跟另一組的兩人互動,她拋出的梗對方那組總能接到,所有人都覺得這是溫笛錄制狀態最佳的一次。

傍晚收工時,以雪為主題的第一期錄制全部結束。

回到酒店,祁明澈被導演單獨叫去吃飯。

沒有外人,導演開門見山:“剛回國那會兒,你不是說溫笛能給你拍攝靈感,現在怎麽回事?”

導演看出來祁明澈跟溫笛之間的劍拔弩張,礙於節目拍攝期間他不好多說什麽,說多了影響心情。

祁明澈喝了一大口白酒,皺著眉咽下去。

溫笛確實能給他帶來靈感,所以回國後注冊的這個攝影師賬號,他第一個關注的人是溫笛。

後來他取關。

再次關注是錄制節目的第一天,節目組要求每組互發對方的單人照還要@對方,不得已,他只能關注她。

“如果你跟溫笛脾氣合不來,第二期錄制時所有人打亂重新分組,我安排個能跟溫笛聊得來的攝影師。”

即便導演跟祁明澈早些年就認識,但交情歸交情,工作論工作,這樣拍下去會拉胯節目。

祁明澈表態:“我盡量調整一下,不用重新分組。”

導演跟祁明澈碰杯,所有想說的話盡在這杯酒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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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中午,所有人打道回府,第二期節目錄制在一周後。

溫笛在天快黑時回到北京,她直接去了嚴賀禹別墅。

下午在飛機上閑著無聊時,她突然想起嚴賀禹堆在客廳裏的那些禮物,她之前忘了去拆。

她不常去別墅,放在那裏的生活物品少之又少。

管家看到她從車上下來時,滿臉驚訝,隨後笑著上前幫她拎行李。

她上次過來還是半年前,可能管家以為她跟嚴賀禹早掰了。

進了別墅,溫笛看到客廳的禮物,只是比她想象中少,摞成兩排跟茶幾平齊。嚴賀禹之前怎麽說來著?說他別墅客廳堆了不少禮物,讓她有空來拆,這能叫“堆”?

溫笛回臥室洗過澡,換上舒適的家居服下樓,她沒急著拆禮物,給嚴賀禹發消息,只發過去一個表情包。

嚴賀禹現在看到溫笛的消息形成條件反射,他此時正在會所跟人談事情,摁滅手裏的煙,對旁邊的人說:“出去回個電話。”

他到會所的走廊上給溫笛打電話,從走廊盡頭的窗戶往下看,正好看到一輛車剛進會所的院子,沒做停留又開出去。

“誒,奇了怪,平時你看到嚴賀禹的車在這,恨不得一秒鐘竄到樓上竄到他身邊去,今天怎麽回事?”

坐在副駕的丁宜不可思議地瞅著田清璐。

田清璐沒和好友賣關子:“訂婚宴在下個月六號。”她特別強調一句:“嚴賀禹自己選的日子。”

就說嘛。

原來板上釘釘。二月六號訂婚,現在一月中,還有不到一個月時間,所以她不著急看到他,反正早晚是她的人,估計下半輩子都要鎖死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