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商談 溫熱的指腹貼上她的額頭。(第4/4頁)

“而另外一個人的存在,大約可以解釋吳大為什麽會做那些事情。”

衛靈兒問:“大表哥的意思是說,另外那個人是想借這個人想對我不利的事,把這個人除掉?”

於是,看似聽從這個人吩咐的吳大事實上聽另外那個人的命令?

“可那個人有如此手段,想對付那個人,為何這樣拐彎抹角?”

衛靈兒依然心存疑慮。

“所以,未必是想對付那個人,也可能只是想借那個人的手生事。”

舒瑾道,“今日的事情同理。”

衛靈兒凝神細想舒瑾所說的這一種可能。

假如是這樣,那麽,一個人是真心想對她不利,而另外那個人,其他人都是那個人利用的對象?

那個人的目標是什麽?

舒家嗎?

衛靈兒咬唇,在她來之前,舒家是這樣的嗎?

抑或是她的出現,打破原來的平靜?

“怎麽不說話?”

舒瑾見衛靈兒又不知在想什麽,唯有問,“靈兒有什麽看法?”

衛靈兒不知道該怎麽看了。

她摸一摸鼻子,道:“大表哥,你說的情況好復雜。”

舒瑾也有些無奈。

他擔心不和她說這些,她要胡思亂想,不知把事情想得多嚴重,說不定便開始籌謀著怎麽離開,才不得不告訴她。畢竟剛剛她有一瞬的表情太過凝重,儼然想到因她而起、非常糟糕的情況上去了。

但他不認為這兩次的事和她那些秘密有牽扯。

哪怕有也不能叫她這樣想。

“復雜歸復雜,但更大的問題是,這一次也未必能掌握證據。”

舒瑾說,“不過這一次他們依然沒有得手。”

衛靈兒默默補上後面半句:“極可能,仍有下一次。”

舒瑾頷首,又說:“只是不能再這麽被動。”

衛靈兒不確定問:“大表哥,已經有了別的什麽謀劃嗎?”

她感覺舒瑾並未把他全部的猜測都說與她聽。

舒瑾微微一笑,語聲低醇:“總之,靈兒莫太擔憂,若是府裏的人所為,等於是舒家的人所為,這便不單是你一個人的事。所以無論發生什麽,我都會幫你。”

衛靈兒張一張嘴,想說話。

舒瑾笑道:“所以也不必說什麽道謝之類的話,不過靈兒上一次送來的桂花芡實糕味道不錯。”

衛靈兒終於也微笑說:“那我明日再做一些,給大表哥送來。”

舒瑾點頭:“多謝靈兒。”

……

如舒瑾所想,那些假扮的山匪斷了線索,那些流民雖然被找到了,但都是一些老人、婦人以及孩子,想查也無從下手。當時一片混亂,是誰趁機弄暈護衛和車夫的弄不明白。若想找這些流民單獨問話,立馬會被其他的人圍起來。

再後來流民沒有被妥善安置的事被上報到了皇帝面前。

朝堂上因此生出一陣風浪。

衛靈兒那一日和衛昭離開扶風院後,慢慢琢磨舒瑾的分析與猜測,覺得不無道理,才稍微安心。

她更怕風波因她而起,舒家被無辜牽連。

這個中秋節,對於衛靈兒和衛昭而言,終是過得有些惴惴。

那一份過節的歡喜也難免淡淡。

不過,答應為舒瑾做的桂花芡實糕,衛靈兒翌日給他做了,是帶著衛昭去采摘的桂花。做好之後她便送過去扶風院,亦托舒瑾派人送一份去徐家給徐庭耀。

沒有查到線索,故而和吳大那次的事一樣未聲張。

隨衛靈兒和衛昭出府的兩名護衛和車夫,在得到舒瑾的吩咐後,更對那些事半個字都不與人提。

而一直在等消息的呂姨娘,過得好一陣子才慢慢反應過來。

她不曉得這些事,只知自己給了呂世飛銀錢,而呂世飛答應她的事,不說做沒做到,更好像是什麽都沒有做。

否則怎麽也該有些動靜才是。

然中秋那日,衛靈兒和衛昭從外面回來,平靜如常,那名車夫、兩名護衛皆毫發無損。

這個堂弟竟騙她那麽一大筆銀子!

呂姨娘恨得咬牙,暗中派彩月去上呂家找呂世飛,卻連呂世飛和馬氏的面都見不到,後來更得知他們已不在鄴京,去了別地,也不曾說幾時回來。

她更堅信自己被呂世飛騙銀錢。

只想著若他日見到這位堂弟,定得給他好看才行。

呂姨娘心中哀愁更甚。

她想了又想,才被騙那麽一筆銀子,心痛得厲害,而衛靈兒和世子爺的事到底沒定下來,不如再看一看。

一日沒定下來便一日存在變數。

呂姨娘告誡自己稍安勿躁,船到橋頭自然直,遲早會有法子的。

晃眼間,每年帝王秋狩之行的日子到了。

作為鄭國公的舒衡須得隨行,而作為世子的舒瑾和舒衡一樣,須得同去。

帝王秋狩,短則五六日,長則半月。

意味著舒衡和舒瑾要離開鄴京一些日子,鄭國公府上下,都為他們這一次的出行做起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