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就知道欺負我

回到房間, 茶鳶從床頭拿出藥瓶,怯生生的看著他:“池暝,你輕點幫我擦。”

“好。”池暝接過藥瓶, 坐在她身側, 將她下巴往上勾起,沾上藥膏輕輕為她擦拭。

她微仰著頭,嘴唇微微張開, 從池暝這個角度能看見她鮮嫩的舌尖。他只覺得心頭一熱,艱難的將紅痕上都塗上藥之後, 欺身上前,含住她誘人的粉唇。

她眸中微驚,睫毛顫巍巍的輕眨,連呼出的氣息都帶一絲意亂情迷。

空氣中的溫度驟然升高,她被推入綿軟的被子中,池暝凝視著她水光瀲灩的明眸, 兩頰欲色難掩,心頭燥熱。

茶鳶的唇被他欺負得有些發紅, 更像一顆熟透的櫻桃, 池暝喉結滾了滾, 呼吸交纏,挑動著他每一寸神經。

他再次襲上去,卷起她唇間所有香甜美釀, 手不自覺滑到她腰帶上。

茶鳶眼睛微閉,細白的小臉泛起紅暈,濃密的睫毛止不住的顫動,心中更是小鹿亂撞。

良久,池暝都沒有進一步動作, 只將手覆在她頭頂,愛憐的撫摸。連親吻都變得極溫柔,竭盡克制,不敢越出雷池一步。

他起身將茶鳶摟在懷裏,聽著她嬌弱喘息聲,心下久久不能平靜。

茶鳶擡眼看他,就像一朵無害的小白花,楚楚動人,宛如春風吹動楊柳,撩動著他的心。

池暝臉色不自然的放開她,背過身,耳尖微紅:“我出去透透氣。”

還未等她回復,池暝快步離開,腳步慌亂,像被什麽東西攆著一樣急切。

茶鳶望著他匆忙離去背影,一絲失落浮在心頭,忍不住嘆了口氣。

龍血草在她神識中笑開了花:“笑死我了,誰讓你裝清純,煮熟的鴨子都被嚇飛了。”

茶鳶惱羞成怒:“閉嘴。”

“哈哈哈......”

池暝在殿外吹了一會兒風,整理儀態後,才重新回到房間:“憐雲,你今日有空嗎?我帶你出去玩。”

茶鳶還在氣頭上,興致缺缺的說:“我等會要修煉。”

“那我陪你一起修煉。”

“嗯。”

就這樣,兩人一起去院中練了大半天的劍,傍晚,池暝才提出離開:“過幾日,我要同師兄們去小蒼山修煉,然後去凡塵歷練,應該很長一段時間不會來找你。”

“要去很久嗎?”

“快則一年半載,慢則七八年。”

茶鳶有些驚訝:“這麽久啊!”

“嗯,師命難為,我會盡快回來。”池暝心下不舍,將茶鳶摟在懷中,“希望我回來時,你還記得我。”

他抱得太緊,似乎想將她鑲進身體裏,茶鳶嘟囔著:“我又沒老,記性不至於那麽差,你松開一點,我有些難受。”

池暝並沒有松開她,不由分說地吻住她,掠奪著她口中一切。這個吻實在太激烈,充斥著血的腥甜,似乎只有這樣才能讓她記住他。

茶鳶推開他,捂住嘴唇,氣惱的說:“池暝,你幹嘛咬我。”

池暝舔了舔唇角,勾起一抹笑,頗有些回味:“我想嘗嘗你的味道。”

茶鳶罵了一句:“變態。”

池暝不以為恥,反以為榮,笑得更歡了:“再罵一句,換個詞。”

“卑鄙、無恥、下流......”茶鳶將想到的詞都罵了一遍,池暝聽完,才心滿意足的走了。

等他走遠後,龍血草驚嘆道:“你們人類好奇怪啊,為什麽要上趕著讓你罵他。”

茶鳶搖了搖,一臉憐惜的看著他離開的方向:“許是他腦子有病吧,還病得不輕。”

龍血草嗤笑了幾聲,表示同意。

*

葉景酌在床上躺了半個月,才勉強能下床,又過了幾天才徹底恢復。

他教人修煉非常有耐心,從不發脾氣,也從不體罰人,比學堂的老師溫柔太多。

茶鳶在他的教導下,進步飛速,日子也過得很愉快。

只不過,道弘真人給他下的禁足令,他一點也沒想過要遵守,經常溜出山門。

茶鳶知道,他定是去查魔界陣法和封印之事,他每出一次門派,就預示著仙魔大戰的進度條加快了一點。

他每次出門,都會給提前給茶鳶打招呼,安排她接下來修煉的課程。茶鳶暗自記下他回來的規律,在安全時間段,偷偷去芥子世界中修煉。

茶鳶不知,她每一次拿他傀儡修煉,他都會發瘋似的去魔界各處掃蕩她的蹤跡。

這是他最暴躁的時候,遇神殺神,遇佛殺佛,在魔界到處樹敵,經常惹一身傷回來。

他的恢復速度也越來越好,一開始要在床上躺幾天,後來只要半天就能生龍活虎。

茶鳶經常看見龍吟劍將傷得手指都動不了的他送回來,第二天,他又能氣定神閑的教她修煉,一點也看不出是才受過重傷的人。

幾年後,茶鳶從劍陣中出來,禦劍飛往龍脊殿,遠遠的,她看見一個許久未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