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我會盡力保護你(第2/3頁)
茶鳶就這他的手,往心尖一劃,破開肌膚的觸感從匕首傳自他手心,他手心滾燙,一下子縮回手。
茶鳶取出心頭血,血滴浮在空中,心口一涼,帶著生機的靈氣覆蓋在傷口上,在綠意下逐漸愈合。
皮膚完好如初,只剩一道淡粉色,茶鳶將衣襟拉上:“謝謝。”
葉景酌默念咒語,兩滴血在空中相遇,融合在一起,又砰然炸開,血霧籠罩著兩人的身體上。
茶鳶的神魂被拉到一片虛無中,她是黑漆漆的一團,冒著濃郁的黑氣。她旁邊有一株嬌俏的小白花,散發著皎潔的白光,特別純凈、美好。
在他的對比下,茶鳶覺得她醜極了,她心念一動,化作人形。
她濃雲般的烏發披散在白嫩的身軀上,黑與白互相映襯,渾身綻放著極致的美。
她伸出手,觸了觸上面嬌嫩的花瓣,花瓣在她手下輕顫,好像很害羞。
花朵通體純白,只有花心中有一點粉,欣欣向榮,為他添了一絲好顏色。
茶鳶覺得有趣,用指尖逗弄花心那點粉色,好像這裏更加敏感,整株花都在顫抖。
茶鳶還想再摸,花瓣突然合上,似乎很抵觸與她相碰,那含苞欲放的樣子更加惹人憐愛。
神魂歸位,茶鳶從玄妙的境界中醒來,她興奮的說:“我方才看見一朵花好生有趣,他似乎很害羞,被摸了兩次後,他就將花瓣合上,不肯讓我摸。”
葉景酌疏離的臉上,一片煙霞,仿若人間桃李花盛開:“嗯。”
茶鳶注意到他臉色不對:“你看見了什麽,臉怎麽這麽紅。”問完,她意識到兩人結的是道侶契,應該處於同一片虛空中,她方才幻化成人形,身上不著一縷。
他應當都看見了吧。
茶鳶臉也紅了,眉眼嬌怯,坐在床邊不敢說話,他為什麽是一朵花,好生奇怪。
葉景酌在原地站了良久,等身上的異樣消失後,才敢有所動作。幸好她只注意到他臉上,沒有注意其他,不然他簡直羞憤欲死。
他有些疑惑,為何他在幻境中神魂是一朵花。在他微愣時,她已化成人形,還摸了他,他更加不敢變成人形,不然兩人更加尷尬。
所幸她不知道摸的是什麽。
室內一片寂靜,落針可聞,葉景酌率先打破寂靜:“茶鳶,晏霽月帶傷回來,此時在中陽殿休養。”
茶鳶聞聲,擡起頭:“他傷得重不重。”
“不重,休養幾天便無大礙。”
“哦。”茶鳶有些可惜,“你身上有防禦的靈器嗎?”
“有。”他拿出一支綠色孔雀羽簪子,款式是男款,這樣顏色讓茶鳶看他的眼神有些微妙。
茶鳶接過並沒有戴在頭上,而是將其貼身放在懷中。
“茶鳶,我上次說過,我會一種秘法能將別人所受之傷轉移到自己身上,我現在為你施法。”
“不用了,我有法器護身,沒有大礙,若是你不放心多給我幾件。”
“嗯,我會盡力保護你。”他又拿出幾件上品防禦靈器,抹去印記,交給茶鳶。
茶鳶都帶在身上,皮厚得不行,就算晏霽月是化神修士,一招半招也打不死她。
她總算有點底氣。
兩人等到夜幕降臨,才前往中陽殿,北鬥七星還差一顆,果然光結契是不行的。
中陽殿外守著兩名弟子,弟子通報後,葉景酌才帶著茶鳶進內,中陽殿是歷來掌門所居之處,透著古樸的氣息。
晏霽月是青雲門最年輕的掌門,他當上掌門,並沒改變殿中的陳舊的擺設,可見他非常敬重以前的老掌門。
為此,茶鳶對他的恨意一點也沒消,不是受記憶的影響,而是她此生受過的最重的傷,全是拜他所賜。
她連骨子裏都有點怕這人。
但是,她沒有一絲逃避,剛回青雲門就來刺激他,長痛不如短痛,而且她迫不及待想看他氣急敗壞的樣子,一定很解氣。
葉景酌讓茶鳶等在門口,他先進去承受怒火,他走入殿中,晏霽月正在桌案前處理門派庶務。
葉景酌恭敬的行禮:“父親。”
晏霽月擡頭:“生兒,找為父何事。”
“父親我來請罪,我與茶鳶已結成道侶,生死不離。”
晏霽月握筆的手頓了一下,將神識投在他身上,看到同心契的那瞬間,他氣得額筋暴起。
“逆子,你是想氣死為父?”
“兒子不敢。”
晏霽月強行壓制怒火,盡量維護當父親的顏面,沉聲道:“你讓她進來。”
茶鳶進來後,行禮道:“伯父。”
“大膽,誰允許你叫我伯父?”晏霽月氣得將手中筆,砸到她身上,在防禦結界上撞得金光閃閃。
茶鳶心驚不已,防禦罩這麽快就破了一個,若是砸在她身上,骨頭都要斷。
她站直身,不再說挑釁的話,安靜得像個鵪鶉,連大氣都不敢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