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何不就此順了心意(第2/2頁)

但是,男主角卻不是他,而是隔壁的那個男人。她附身將他欺負得直哭,她的表情又興奮,又愉悅,臉上一片艷色,連眉形的花鈿都在愉快的顫動。

葉景酌猛的睜開眼,實在無法忍受腦中的畫面,他提起劍,去院子裏練劍,欲想轉移注意力。

他出門後,發現隔壁門沒關,房中的聲音哭聲越發大,他心下一沉,忍不住往裏面看了一眼。

瞬間,他心中驟然一痛,兩人擁抱在一起,男子坐於她懷中,兩人正在......

葉景酌控制不住的難受,心裏被挖空,整個心臟被陳年老醋灌滿,被醋意刺激得又痛、又酸脹痛,很不是滋味。

他氣急,揮劍而出,劍氣將槐樹劈斷,樹冠墜落驚起了一地塵埃。

茶鳶聽見響聲,將擋住視線的雲幽往懷裏一帶,看向門外。大槐樹的樹冠被削掉了一半,樹枝亂七八糟的倒在樹下,始作俑者正沉默的站在樹下,一動也不動,仿若雕塑一般。

葉景酌矗立在樹下,背脊挺直,望著一地樹枝,不知道在想什麽。

茶鳶輕聲對雲幽說:“雲幽,你起來一下,我去看看他怎麽了。”

雲幽雖然有些不情願,還是聽話的讓開了,只不過眸色漸冷,在茶鳶轉身後,他看向葉景酌的眼神閃過一絲陰冷。

雲幽心下冷笑,想必是看見茶鳶抱著他,所以吃醋了,才故意砍斷槐樹想引起茶鳶的注意。

卑鄙。

雲幽心中犯惡心,這就是所謂的正道人士,真是虛偽至極。

茶鳶要見他,他活像是見不得人一樣躲著不開門,現在卻這般姿態,真是又當又立,活脫脫一朵盛世白蓮花。

雲幽氣憤的將門關上,不想看他拙劣的表演,只希望他快點死才好。

茶鳶走近,問道:“晏生,你幹什麽,好端端的毀樹幹什麽。”

葉景酌回頭鄙了她一眼,有些氣惱的說:“你怎麽不去修煉,來找我做什麽。”

“修煉?”茶鳶有些不解,難道在他心裏她是這麽上進的一個人?

見她一副天真懵懂的模樣,葉景酌就來氣,語氣中都帶著刺:“哼,就你們那見不得的修煉方法,你不是樂在其中,連門都忘記關,大白天的,真是好興致。”

茶鳶一下子就愣住了,第一次聽他拿腔拿調的說話,有點快要認不到他了。

甚至開始懷疑他是不是被林妹妹上身,說話才這麽酸,這麽喜歡懟人。

葉景酌看著她一臉震驚的模樣,才回過神,察覺剛才他到底說了什麽混賬話,活像一個怨夫。

他臉一下子紅了,有些無措,渾身被一股濃烈尷尬的包裹,他別過臉,有點不敢看她此刻有些質疑的眼神。

“額。”茶鳶懂他所說的修煉是什麽意思了,有些難以為情,他竟然會這樣想她,“我和他沒有在修煉,他在哭,所以我就抱了他一會兒。”

葉景酌聽她的解釋更尷尬了,他是誰啊,根本管不著別人的事。而且,他一點都不想關注這些事情,他只想修煉,只想調查師兄之死,只想破解上古魔陣。

在這些面前,兒女之情根本不算什麽,他也不需要,他想要的不過是人間安泰,四海昌平,九州安定。

為何他現在會被這些雜念困住,困得他如井底之蛙,眼界方寸,再也不能像那雄鷹在天空展翅遨遊。

葉景酌的眉頭緊緊地蹙在一起,眼神掙紮,一臉痛苦,眸色發紅,道心不穩,頗有入魔之兆。

茶鳶被嚇了一跳,忙問道:“晏生,你的眼睛怎麽這麽紅。”

葉景酌趕緊在心底念清心咒,試圖將心魔壓下去,可惜,根本沒有用,甚至愈發難受。

他喉間一腥,鮮血從嘴角溢出,滴落在衣擺,綻開一朵朵殷紅的梅花。

茶鳶發現蠱蟲對他的影響,比她想象中的還要大,有些擔心他就此入了魔。

茶鳶不希望他這樣風光霽月的小仙君,變成了魔頭,她無法想象他周身遍布魔氣,食人肉,喝人血,濫殺無辜的畫面。

她回想剛才她和雲幽的姿勢,從門外看,很容易被人誤會是在接吻,難道他就是為了這個吃醋,亂了心神。

茶鳶將手撫在他臉上,動作輕柔的用指腹抹去他唇角的鮮血,心疼道:“晏生,既然忍不了,那就不忍了。”

她望著他血色的眸子,真誠的提議道:“既然你已經對我生出心魔,何不就此順了心意。這樣,既對我修煉有益,也能讓你舒服,不再受心魔的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