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這又沒有外人

茶鳶背著手, 臉頰微紅,直往後躲:“哎呀,你就拿著吧。”

說完, 她一溜煙的就跑了, 徒留葉景酌一人在風中淩亂。

葉景酌簡直是又氣又羞,想將這東西丟了,又覺得這是女兒家的私物, 若是被他人撿起,有損壞她清譽。

他修長的手指輕輕用力, 在靈力的催動下,小衣在他手中化成灰燼,空氣中只留一絲撩人思緒的微香。

處理完這一尷尬事,葉景酌額角上起了薄汗,手中還殘留著小衣的余溫,他手指微握, 轉身往南苑走。

一路上,葉景酌都有些恍惚, 沒有注意到房間的異樣, 他盤腿坐於硬榻上, 清空思緒,將身心都投入修煉中。

漸漸的,他心中升起一絲無端的欲.火, 渾身燥熱不堪,他忍不住扯了扯衣領,露出了十分顯眼的鎖骨。

一夢春,無色無味,不似一般媚藥是因藥力讓人心血沸騰, 它擅長引出人內心深處藏匿的欲。葉景酌本不是好色之人,他心如磐石,堅韌不屈,此藥本該對他影響很小。

可他身中龍血草之毒,此藥讓本該被劍氣壓制得死死的血毒,重新出來作亂,葉景酌艱難的壓制心裏的邪火,根本分不清這其中的細微差別。

茶鳶剛走到大門口,突然想起食盒還在葉景酌那裏,於是她折回去取食盒。

雲幽以為茶鳶會和葉景酌一起回來,畢竟之前兩人那般親密,並肩走在一起。

卻不想只有葉景酌一個人回來,眼見要藥效就要發作,可偏偏主人不見蹤影。

雲幽急得在房間內不停徘徊,如果他現在去尋主人過來,很可能會被發現是他幹的好事。

雲幽望著桌上的一堆煉器材料,其中有一件魔器他只制作了一半,也許他可以找這個由頭讓茶鳶過來,向她請教煉器之術。

他還未走到門口,便聽見門外傳來腳步聲,他從門縫裏看見一抹熟悉的身影。

雲幽愣了一會兒,臉上多了一抹諷刺的笑,嘲笑自己,方才的想法不過是多此一舉。

茶鳶擡手,敲了幾敲葉景酌的門,卻久久得不到回應:“晏生,你在裏面嗎?”

聽見門外酥軟人心的聲音,葉景酌口中忍不住溢出了一聲低吟,他羞恥的用手臂堵著嘴,不在發出一絲一毫聲音。

茶鳶耳尖,聽到了這聲壓抑的聲音,她在合歡派呆了這麽久,很熟悉這種聲音。

她頓時臉色發青,心中怒火翻騰,她一腳向緊閉的房門踢去,用了十足的力氣。

葉景酌察覺到她要硬闖,擡起手,想用靈力將門抵住。可惜他思緒混亂不清,行動也慢了一拍,沒能阻止得了。

門栓裂成兩半,大門被打開。茶鳶來勢沖沖,渾身魔氣攜卷一股狂風,吹散了一室一夢春。

她怒氣騰騰的擡眼四處張望,卻沒發現第二個人,不由得表情有些微怔。

只見,他一人臉色潮紅,倒在硬榻上緊緊的咬住胳膊,額間布滿汗水,面如冠玉的臉上一臉隱忍。

茶鳶方才以為是有人趁她離開,偷偷給他下藥,欲行不軌之事。

誰知,房間裏只有他一人,這就有點奇怪了,難道是下藥之人還未來。

空氣中泛著一股帶著血腥味的香甜,茶鳶喉嚨有些幹澀,她走近,他緊緊的咬住手臂,猩紅的血液從他唇間不斷流出。

“你是屬狗的嗎?對自己這麽狠。”茶鳶強行將他手臂扳開,有些心疼,“想叫就叫出來,這又沒有外人,放心,我不會笑話你的。”

葉景酌聽這話,被口中鮮血猛的一嗆,捂著心口不斷咳嗽,滿臉通紅。

茶鳶坐在榻上,動作輕柔的拍他的背,皺著眉,滿眼的疼惜。

就算隔著衣服,葉景酌也能感覺到他後背的手,是多麽嬌小,多麽軟若無骨,多麽溫柔......

他轉身,控制不住的捂住那雙在他背上不斷造次的手,緊緊的捏住,好似要將她骨頭都捏碎。

“嘶~,晏生快放手,我疼。”茶鳶嬌斥著,望著他那雙被即將欲氣蒙蔽的眼睛。

他嘴上染著鮮血,唇色猩紅,整個人都妖治了幾分。

茶鳶舔了舔嘴唇,喉嚨動了動,想將他唇上的鮮血吃掉,那味道一定如她聞見的那般香甜。

葉景酌看著她嬌嫩的小舌,在唇間一掃,留下了迷人的水澤,眼中的掙紮越來強。

他的手捏得更緊了,強忍著沒將她撲倒,艱難的說出兩字:“你走。”

茶鳶的手掙紮了幾下,都沒掙紮開,無奈的說:“你先放手,你捏著我的手,讓我怎麽走。”

葉景酌被龍血草之毒,折磨得腦中僅剩一絲清明。他手中觸及的嬌軟,像酷暑中的冰,能給他帶來一絲清涼的緩解,他抓住了就再也放不開,甚至像擁有得更多。

他另一只手緊緊的握成拳頭,白皙的皮膚下青色的脈路顯現,極力控制不要亂動:“用法術,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