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牽一發而動全身

龍血草之毒的加持下,葉景酌眸中不在清明,清澈的眸上浮現出一絲血霧。

他美玉無暇的臉上,欲色連綿,攜帶著一絲由仙入俗的魅惑。

唇齒間纏綿的溫柔,席卷了他所有的感官,令人難以忍受卻又無力抗拒,只能深陷其中。

葉景酌寂靜已久的心,被帶進雲層中不斷攀登,登上極樂。心裏是鋪天蓋地的愉悅,讓他難以自拔,情不自禁。

溫泉水隨著裂縫流進,細細的蠶食他暴露在外的皮膚。像溫水煮青蛙一般,透進他皮膚,侵入他骨髓。

葉景酌繃緊身體,一股惡意透過骨髓向全身發散。他心道不好,趕緊將溫泉水排除,將結界的裂痕補齊。

葉景酌再也堅持不住,往上遊,無力趴在溫泉池旁,臉頰酡紅,無可抑制的發出了一聲喘息。身體突發的異樣讓他又羞又狼狽,他穿得單薄,就算室內無人,他也不敢爬上去。

只能將下半身,掩蓋在池水中,讓裊裊白霧掩蓋他的無盡羞惱。

他呼吸急促,烏黑的青絲濕潤的披在肩頭,慵懶又靡麗,只奢求這場難以言喻的煎熬快點過去。

突然,葉景酌身體繃直,一種又強烈又難堪的感覺透過脊椎,在腦中炸開。

他額頭布滿薄汗,面色鐵青,冰山雪蓮般的臉上殺氣騰騰,身後的池水不斷翻騰,驚起水花四濺。

茶鳶不小心碰到了某個機關,難以置信的按了按,瞬間嚇得她紅了臉,忙不叠的滾了下去。

她跌坐在地上,臉上一片紅潮,有些懊惱又在心經下又受控了。

空氣中泛著靡靡香味,都是她失控的傑作,她將頭埋在雪白的腿上,似乎想要掩飾那一臉羞澀的粉紅。

好半響,茶鳶才擡眸嬌軟的瞥了他一眼,無不慶幸,他只是個無知無覺傀儡。無法看見她此時的窘迫,眼不見,心不咻,她做賊心虛的將傀儡收回儲物戒。

她沒有將上品儲物戒戴在手上,而是在上面系了一根紅繩,貼身放著。心口微涼,很快冰涼的儲物戒被體溫所同化,融為了一體。

茶鳶再次爬上陰沉木雕花大床,上面的床單和被褥亂成了一團,委屈的堆在角落,能看出剛才的狀況到底有多激烈。

茶鳶雙頰暈紅,掩面輕笑了一聲,流盼生姿的眼眸,又嫵媚又靈動。

她笑完,搖了搖頭認命的起身收拾。本來一個法訣就能解決的事,她突然想親自動手,收拾著這一床乍泄的春光。

收拾完,她盤腿坐在陰沉木大床上,凝神修煉,魔氣在全身經脈中不斷沖刷,鞏固她的修為。

到了築基期,修煉所需的能量比之前多,以前她修煉一次身體還有些負荷不了,經常在修煉完後脫力。

現在,茶鳶已經完全能承受,不再需要事後補充補氣丹,這種程度剛剛好。

不知道她突破金丹後,是不是就不再滿足現在的修煉節奏,需求得更多。那是不是要像其他師姐一樣,修煉時將全部步驟都做完,才能緩解身體的渴。

茶鳶心中忐忑,有些難以為情,聚集起來的魔氣因為她的心神動亂,全都潰散。

她嘆了口氣,重新凝神,拋開一切雜念,進入入定狀態。

葉景酌趴在溫泉池邊,趴了好長時間才將異樣壓下去,他深深吸了一口氣,再次潛入池底。

這次沒有外界幹擾,他下潛得很順利,他仔細探查池底。子陣不似母陣那般危險,只是它的防禦性很強,強行破陣會引起很大的動靜。

銷金窟中,到處都是防止逃跑的陣法,暗處還埋伏著許多高手,牽一發而動全身。

葉景酌雖然沒有找到抓他魔修所說的“翼哥”,但發現子陣也是收獲不小,不算白來。銷金窟進來容易,出去卻很難,他得想想辦法,不能貿然行動。

許是他呆的時間有些久,門外小廝敲門,問道:“晏公子,您可洗漱完,需要我們進來伺候您穿衣嗎?”

聽到聲響,葉景酌從水下探出,回答道:“不必,我馬上出來。”

晏安是他師尊給他取的小字,只不過很少有人知道,此時用這名正好不過。

葉景酌在屏風後面換上新的衣袍,為他準備的衣袍很華麗,袍服雪白,上面印著浮雕般繁華的紋路。袖口和衣領用銀絲繡著祥雲圖案,上面有細碎的銀光流動,非常飄逸。

他頭戴鑲玉小銀冠,冠上裝飾著紅色小寶石。腰間束著淡青色腰封,上面掛著紅線系著的麒麟和龍紋玉佩,走路的時候琳瑯作響,格外貴氣。

葉景酌穿戴好,敲了敲雕花大門。小廝應聲開門,看了一眼他濕潤的頭發和血霧未完全散去的眸子,朝身邊人點了點頭,便帶他去寢殿休息。

葉景酌將小廝屏退,寢殿門關上,周圍又起了結界。

他注意到方才小廝著重看了下他的眼睛,他坐在鏡前,鏡中是一張他自認為平平無奇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