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先移開的就先輸(第2/2頁)

隨後,他對這一結論產生了質疑,書中所記載—她們生活習性與野獸無異、喜人血、喜人肉、好鬥、易怒、殘忍好殺、頭腦簡單、毫無人性。

行事無所拘束,肆意妄為。

雖為人形,但並不完全能稱為人,內心被心中所惡吞噬。

葉景酌又看了她一眼,她站在原地一動也不動,完全沒有攻擊之意。他將心中所想拋之腦後,書中所寫也不一定是真的,他相信,他親眼所見。

茶鳶被他看得有些不好意思,扭捏的說:“我有補血丹,你要吃嗎?”

“不必。”葉景酌移開視線,專心包紮腿傷,不再給她一絲一毫注視。

茶鳶有些尷尬,他真的好冷漠,渾身散發著生人莫近的氣息,猶如皚皚雪山上遺世獨立的冰蓮,讓人望之生怯。

茶鳶不知道他是性格使然,還是介意她是魔修,所以不想給她好臉色。

應當是後者吧。

她從儲物袋裏拿出一個小馬紮,遠遠的坐下,不敢打擾他。

他的年紀應該同她相仿,如果她是靈修,肯定能和他做朋友,聽說靈修最是友好。

她不說話,葉景酌自然也無話跟她說,他向來不會討好人,即使他想利用她進入魔界。

葉景酌包紮好傷口,杵著劍,站起身,往和茶鳶發方向走。

茶鳶見他連休息都不休息,連忙收起小馬紮,跟上去,關切道:“你不累嗎?我見地上魔獸的血還是熱乎的,你應該剛打完吧。”

“不累。”他聲線毫無起伏,依舊高冷。

茶鳶低頭看他的腿,雖然傷得很嚴重,但一點也沒影響他走路的姿勢。

他即使渾身都是血,神色依舊淡薄,身姿卓越,凜然不可侵犯。

只不過,茶鳶瞧得很仔細,能看出他其實是疼的,重心都在往未傷的腿上加,傷腿的腳步很輕。

茶鳶沒有拆穿他,只當是少年人的倔強,不想在魔修面前服輸,也不原接受魔修的幫助。

她不明白,靈修為什麽要來失落大地。

說實話,靈修在失落大地一點優勢都不占,不用法術,只拼武力和計謀,他們完全不是魔修的對手。

而且,靈修比魔修更能吸引魔獸,也更危險。

原主曾聽血煞門的人聊起過,魔修的肉是柴的,還有點酸。靈修的肉非常嫩滑,吃一口大補,他們混入修仙界,就是為了嘗一口靈修肉。

茶鳶心裏有點反胃,再次想起了靳滄吃人的血腥場面,那個死變態,真的給她留下了陰影。

茶鳶壓下惡心,看向小仙君賞心悅目的側臉,她急需美好的畫面洗眼睛。

隨後,她問道:“你來失落大地幹什麽呢。”

“歷練。”葉景酌沒告訴她實話,編了個合適的理由給她,他不經意的問了句,“你看見我其他師兄弟了嗎?”

茶鳶沉默了一瞬,這話她不敢接。若是她說看見了,以後他得知他師兄弟的死因,肯定會懷疑她也摻和了一腳,她不想與他為敵,也不想與靈修為敵。

她很可憐靈修的遭遇,但她更在乎自己的性命,她在心裏對他說了句:“抱歉。”

緊接著,她若無其事的說:“沒有啊,你是我見到的第一個靈修,所以很新奇。”

“嗯。”她沉默的那瞬,在葉景酌心裏埋下了懷疑的種子,只不過他沒有多問,裝作未察覺。

他除了要為十七名弟子報仇,還有更重要的事情。他上次誤入的陰陽子母陣,必須破除子陣,才能破解母陣。

子陣不在失落大地中,應該在魔界,那陣法已有上萬年。母陣汲取生靈,子陣孕育新生,若讓它繼續發展下去,也許會孕育出新的滅世邪魔,修仙界將不再安寧。

茶鳶見他沒多問,以為此事揭過去了,倒是松了一口氣。

忽然,她聽見前方不遠處有腳步聲。茶鳶以為是她的師姐們,她趕緊拉住他的衣角,滿臉戒備的沖他搖了搖頭。

葉景酌並不覺得前方兩人很危險,不過金丹而已,何須躲躲藏藏。

他啟唇,剛想說不足為懼。

卻不料,她突然抱住他,小手緊緊捂住他的唇。卻因太激動,重心不穩,直接將他壓在草地上。

葉景酌瞳孔微驚,連帶著睫羽也跟著輕顫,他波瀾不驚的臉色,有了變化。

以他的身法,絕對能輕而易舉的躲過,只是,他為什麽會遲疑,這讓他陷入了深深的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