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她在想什麽呢

哎呀,茶鳶羞怯的捂住臉,她在想什麽呢!都大難臨頭了,她還有空想這些有的沒的事。

她得找個借口糊弄過去,私自判逃合歡派可是大罪。原主被合歡派養了這麽多年,還沒發揮作用,就這樣逃了,會被打上叛徒的烙印。

被打上叛徒的烙印,可不是簡單被打一頓,就可以了事的。定會被抽筋扒皮,投進極寒之域喂上古魔獸,屍骨無存,魂飛魄散。

茶鳶只奢求她回去後,她的便宜師父能私下處罰她,不要將她交給門派處理。

想起被被捏魂牌之痛,茶鳶就忍不住打哆嗦,她不能在客棧裏再躲下去了。宣亦瑤隨時可能會捏魂牌,惹毛了她,她一氣之下將魂牌捏碎怎麽辦。

她將傀儡收到手鐲裏,一臉慷慨赴死的往合歡派趕,合歡派和她走之前沒任何變化。籠罩著一股香甜的脂粉味,讓人心血翻湧,茶鳶聞慣了,只覺得有些熱,這也是合歡派魔修穿得少的原因。

茶鳶來到夕顏殿,魔仆告訴她宣亦瑤出門了,不在殿中。茶鳶囑咐她,等師父回來了以後,派人知會她一聲。

茶鳶緊繃的弦,又松懈了下來。她回到院中,她房間外的結界已散去,她推開門,發現她挖的地道已經堵上了。

房間裏一塵不染,連她帶走的被褥也被重新鋪好了,房間裏還多了一些裝飾,顯得更溫馨了。

“師父。”茶鳶呢喃了一句,她用手背抹了抹眼淚,她有點感動。這種感覺就像叛逆期少女離家出走後,媽媽還將她房間整理了,等著她回去。

“咯吱—”隔壁的房間門被打開,一個穿著妖嬈的紫衣女人斜倚在門口,她調侃道,“喲,小師妹,你還知道回來呀。”

“六師姐。”茶鳶抽了抽鼻子,指著房裏,“這是師父幫我弄的嗎?”

“你想得美。”施盈盈碎了她一句,“是我幫你弄的,你走的那天師父氣得一掌,將你房頂都掀開了,整個房間一片狼藉。她離後,我覺得太影響院裏的美觀,就叫魔仆來修好了,一共花了六十塊中品魔石。”

施盈盈伸出手:“你快點給我,不然你死了我找誰要魔石呀。”

茶鳶眼淚流得更兇了,魔界果然沒有好人,她抽泣著,掏出了魔石:“師姐,等我死了,你能幫我收屍嗎?我想水葬,就是那種把身體上鋪滿鮮花,然後放在竹筏上隨湖水飄蕩。”

施盈盈奪過魔石,白了她一眼,“你與其想這些,不如好生修煉,師父給你姿色那麽絕的雙生子,你竟然都不要,難道你想用修仙界的仙君修煉嗎?”

茶鳶老實回答:“想,起碼修仙界的仙君不會被我采死。”

施盈盈徹底無語了,原來她在怕這個:“那些凡人死就死了,有什麽大不了,你還怕他們變成厲鬼向你索命嗎?”

茶鳶搖了搖頭,她不想說,她的想法魔界的人不會懂。

施盈盈琢磨了一下,“我明白了,你看不起那些凡人,不想用他們修煉。其實我也看不起,可惜我們才練氣,等我們築基了,就可以抓一些魔修來修煉,到時候修為肯定倍增。”

她舔了舔嘴唇,如花般嬌美的臉上,全是向往。

茶鳶沒有解釋:“祝師姐心想事成,我有點累了,先回去睡覺。”

施盈盈招了招手,打了個哈欠:“嗯,我也繼續困了,昨晚折騰了一宿。”

茶鳶回到房間,將頭捂住被子裏,被子是全新的,帶著清新的香味,讓人煩躁的心情為之一松。

施盈盈有一句話沒錯,她確實該好生修煉了,站在她和師父的角度,她確實有些不識好歹。

突然,她腦中蹦出一個瘋狂的主意,她翻身而起,將手鐲裏的傀儡拿出來。

合歡派的玄女心經大致就是通過陰陽交/合,汲取別人的精氣用來修行。在修煉的轉換中,有一部分精氣會被浪費,不能達到百分之百利用。

傀儡中蘊含著強大又精純的靈力,若她能運用玄女心經,將他體內的靈力汲取出來。再納入自己經脈中,為之己用,是否也能達到雙修之效。

茶鳶在房間裏布下結界,將傀儡放在軟榻上,運行心經,空氣中彌漫著靡靡香味。

她的體溫越來越高,香汗淋漓,她將礙事的外袍脫掉。她斜腿坐在他身旁,撫摸他絕美的眉眼,她動作異常輕柔,仿佛在把玩一件絕世珍品。

那張仿佛不食人間煙火,清麗絕俗的臉上無一絲變化,像是在靜靜等待她放肆。

茶鳶呼吸急促,緩緩低下頭,輕輕含上那一抹誘人的櫻紅。柔軟的觸感使她為之一震,玄女心經在她體內飛快的運行,她內府燥熱一片,急需清冷之物降溫。

茶鳶身子顫了顫,唇齒間縈繞著甘甜的味道,她臉上染上了粉紅的羞色。

淩霄殿,莊嚴肅穆的大殿中,道弘真人位於案首,他盤腿坐於蒲團上:“修仙者,與天爭道也,其路漫漫......道修於人,必持本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