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你惹到我了

合歡派中籠罩著一股香甜的脂粉味,讓人心血翻湧,媚態橫生。

茶鳶斜躺在軟榻上,一身粉色的薄紗衣服,曼妙的身材若隱若現。她頭上冒著薄汗,拼命壓制心中那股子躁動,極是辛苦。

她穿來了幾日,還是不習慣身上這種身不由己的無力感。

合歡派的所有弟子在成年前都會服用一種能改變體制的秘藥,身體會變得異常敏感,成年後修煉玄女心經會事半功倍。

三個月後,就是魔界十年一次的大比,弑神大會。合歡派上下都在為之努力,勢要在大會上大放異彩,爭奪弑神之主的位置。

原主的資質不好,在門派裏屬於混吃混喝的小灰塵,師父也沒管她,任她自生自滅。

前段間她幾個師姐和師兄們外出物色獵物,月余都沒有音信,消失得無影無蹤,直到昨天她們的魂牌突然裂了。

人死如牌裂,無力回天。

原主的師父消沉了一夜,才想起她還有個小弟子,大比在即,她沒時間培養新弟子,只有死馬當作活馬醫。

茶鳶渾身難受,她用胳膊撐著頭,斜眼睨了一眼跪在軟榻下的兩個男子。他們嚇得渾身一栗,將頭埋得低低的,極力減少存在感。

“你們擡起頭來。”許是香熏聞久了,她說話的音兒都有些甜膩。

兩人應聲擡起了頭。

他們都生得極好看,目似朗星,五官深邃顯得有些狂野不拘,更是邪魅性感。

最妙的是這兩人竟然是雙生子,雲亓和雲幽,他們長得幾乎一模一樣,唯一的區別是雲幽眼尾稍微有點上翹,看起來更加有味道。

他們身上只穿了一件黑色燙金的外袍,用一根細腰帶松松垮垮的束著。茶鳶忍不住伸出一根蔥白的手指,輕輕一勾,腰帶脫落,刹那間傾瀉了一室春光。

茶鳶只看了一眼,便面紅耳赤的別過了眼,當真龍精虎猛得很呢。

雲幽胸口有一顆殷紅的小痣,這是元陽未損的標志,便宜師父為了她,當真是下了血本。

雲幽被她解開腰帶的瞬間就白了臉,一副慷慨赴死的表情。他不敢反抗,因為他已經簽下了主仆契約,只要榻上人心念一動,他就會立馬爆體而亡,還會連累他的哥哥。

茶鳶感受到了他的懼意,輕柔的摸了摸他的臉頰:“莫怕,我不會對你怎麽著。”

他臉上很涼很嫩,像一塊上好的羊脂白玉,一時間,茶鳶就有點愛不釋手了。

雲幽抖得更厲害了,她嘴上說著不會對他怎樣,手上卻摸個不停,一臉蕩漾。

讓他服侍人,他是不怕的,怕的是鳶小主還沒有開葷。沒開葷的愣頭青一般沒有節制,經常控制不了心經的反噬,在第一次就將人采成人肉幹。

而且這個院子經常擡出幹屍,他怕,他也會落得個這般下場。

想到這,雲幽忍不住哆嗦了起來:“主人......主人......”他聲音顫得厲害。

茶鳶無奈,擺了擺手:“你們下去吧。”

兩人感激涕零的磕頭:“謝謝主人“

“謝謝主人。”

剛走到門口,雲幽的手剛觸碰到門扉,耳後的卻傳來蝕骨般的柔聲:“雲幽,等一下。”

雲幽心下一沉,腿忍不住軟了,雲亓及時扶了他一把,他才不至於跌下去。

他轉身,眼眶緋紅,他小心翼翼的問:“主人......何事。”

茶鳶又狠狠的撞見了一片艷色,她壓下心悸,才道:“你的衣服,還沒系上。”

雲幽聞言,一下子攏起了衣服,羞得臉上似火燒。

他身材挺拔,一點也不弱氣,害羞起來,特別讓人把持不住。而且茶鳶還處於燥熱期,恨不得直接生撲了他,茶鳶強行壓制心裏沖動:“去吧。”

兩人走後,茶鳶夾著軟枕,緩了好久才將心情平復。

沒一會兒,隔壁傳來了曖昧的靡音,聽得茶鳶心煩意亂,剛平復下去的紅潮又浮現到了臉上。她再也忍受不了,拿起軟榻邊的茶杯砸了過去,驟然一靜,隨後什麽聲音都聽不到了。

茶鳶碎道:“真是個畜生,幹事連隔音陣都不開。”

茶鳶穿來的第一日,便看見了此生難忘的畫面。她才從食堂回來,嘴裏叼著一快牛肉幹,心情好得不得了,她沒想到魔界的食物這麽好吃。

她聽見前方有動靜,她擡頭,隔壁房中擡出了一個枯瘦如材的屍體。

他臉上的的皮膚全都陷了下去,像被烘幹了水分,一雙眼睛死不瞑目的盯著她,臉上還帶著一絲登上極樂的恐怖笑容,她嚇得心臟驟停了一瞬,差點暈了過去。

她縮在房間裏龜縮了一天,餓得實在受不了,才大著膽子出來。

她隔壁房間住的是原主的六師姐施盈盈,她性格火爆,從一開始修煉時就急於功成,經常搞出人命。

茶鳶見到的那個被采幹的男子,是師父宣亦瑤抓來的新鼎人,她趁師父不在門派,把人偷出來準備玩一次再還回去,結果玩嗨了,一不小心又把人給搞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