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吐血,花宜姝暈厥了(第2/3頁)

這是何等的陰沉!

自打陳內侍到天子身邊,還從未見過天子這樣難看的面色!裏頭究竟發生了什麽,竟然能讓陛下如此震怒?花夫人怎麽不勸勸陛下?

陳內侍沒有意識到,陛下是從花夫人的屋子裏出來的,他卻完全沒有把惹怒陛下的原因歸結到花夫人身上。

然後兩人就眼睜睜看著向來從容的天子差點失態地摔出去。

是的,天子兩條腿停在原地沒有動,上半身就著急地越出了門檻,要不是曹得閑和陳內侍眼疾手快地扶了一把,天子此時已經出醜了。

“陛下!”兩人異口同聲地著急了。

差點丟臉的李瑜終於回神,他板著一張臉站定,欲蓋彌彰地補了一句,“朕沒事。”說罷就轉身走了。

陳內侍連忙跟上,曹得閑跟著往前走了兩步,然後才想起來自己如今是夫人的人,嘆口氣退了回去。

不論是為了他如今的主子,還是為了天子,他都得問問清楚這是怎麽回事。唯有清楚了上頭的意思,下面的人才好辦事啊!

曹公公吃了那樣大的教訓,如今是半點不肯自作主張了。

彼時花宜姝正叫紫雲將那盒被玷汙的水粉扔了,紫雲也知道這是好東西,心裏十分不舍,想著拿來自己用,但最終還是不敢違背夫人的意思,滿臉可惜地將東西扔了。

聽見曹公公來問,花宜姝倦怠地搖了搖扇子,“不是什麽大事,你不必管。”

曹公公心想陛下都氣成那樣了還不必管?跟了陛下十年,陛下氣成這樣可不多見。他思來想去,還是忍不住多嘴了一句,“夫人,能靠近陛下的唯有您一人,他一向孤獨,凡事都憋在心裏,要是有什麽地方讓夫人不高興,也未必是有意的,還請夫人您多多擔待。”

花宜姝搖扇子的手一頓。曹得閑說這樣的話可真是,不愧於他大膽的人設。原書劇情裏他是什麽結局來著,好像也是因為自作主張被逐出了天子身邊。可他現在能以勸誡的口吻說出來,而不是背地裏搞事,說明是真的已經改了。

片刻後,花宜姝若有所思道:“你放心,我有分寸。”

兩日後,九月廿二,花宜姝一早醒來,便感覺到了幾分寒意。

她睜眼瞧見一向貪睡的安墨竟然坐在屋子裏,有些驚訝,“什麽時辰了?”

安墨隨口道:“早上八點了。”

花宜姝已經習慣了她的計時法,心裏都不用算就得出“辰時正”三個字。竟然已經這麽晚了!花宜姝坐了起來。

紫雲和芳雲見狀便過來服侍她起身,一邊道:“今日天兒不好,怕是要下雨。夫人可要添件衣裳。”

今日雖然不是很冷,但要是下起雨來就不一樣了。正好芳雲最近一直在給她做衣裳,花宜姝想想就點點頭。

洗漱完畢,她要來筆墨,坐在桌前繼續昨天她沒忙完的事情。

紫雲她們識字,但沒有夫人吩咐不敢湊過去看,只有安墨大大咧咧坐到花宜姝旁邊看,半點不怕她怪罪,這又是一樁引得侍女們羨慕嫉妒的小事。

安墨看花宜姝寫一會兒就停一會兒,有些擔心,“你真的能默完嗎?”

花宜姝無比自信,“那是自然,至多再一日,我就能全部默出來。”

當日被鬼樓的人劫走,她忽悠那個短命鬼帶她去庫房,在庫房深處的小屋子裏發現了十八堂的一些秘密。這可是扳倒鬼樓的武器之一,又能給自己賺功勞,花宜姝當然得帶上。然而在臨出門的瞬間,她放棄了這個念頭。

一是當時她還不確定外邊的情況,鬼樓的人又不是瞎子,她從庫房裏出來腰包還鼓囊囊的,那形狀又不像是金銀,一看就知她帶了重要的東西,那還不得死命追著她砍?哪怕是被她忽悠死了的青衣人,看見她拿了那些東西,也會開始懷疑她的身份目的。那麽她將從一個無關緊要的人,變成得知了鬼樓秘密必須被斬草除根的那根草!

二是,就算外面形勢大好,她一出去就被官兵救下不必面臨鬼樓的追殺,那她自然可以將從中拿到的東西作為功勞交出去,那麽交出去之後呢?她冒著生命危險拿到的情報,就只發揮了這麽點作用?

前後一考慮,花宜姝果斷將能記下的強行背下,只有那張解藥的方子,錯了一味藥一點劑量都不行,她唯恐自己記憶出錯,才撕下來塞進胸衣裏。

然後一把火燒了那個庫房毀屍滅跡。liJia

倘若男主光環太大,李瑜帶著上千官兵都打不過鬼樓一個堂口。那麽這一把火不但能毀滅她刺探鬼樓情報的證據,還可以解釋為她擔心情報泄露到官府手裏,索性一把火燒了,這樣她就可以繼續以“鬼樓前輩”這個身份忽悠人。

倘若十八堂被李瑜帶人端了,那麽十八堂那些被燒光的秘密就只有她一個人知道了。那張解藥的方子算一份功勞,她默下來的東西算一份功勞,每日默寫一些,每日都有人記她的功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