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暴怒,朕要給花宜姝出氣……(第3/5頁)

他以為陛下已經知道他向花宜姝泄密的事了,嚇得三魂丟了七魄。

李瑜原本只是試探,不料曹得閑竟是這麽一副心虛又惶恐的姿態,他怔了一怔,想起自從離京後曹公公好幾件自作主張的事情,原來還念著舊情輕輕放過,如今竟然連捧高踩低都學會了。

他不敢置信,連用了十年的人竟然也會這樣!現在就陽奉陰違捧高踩低,以後指不定還要如何得意……

今天欺負他名義上的女人,明天是不是就要背地裏苛待他的孩子?

他越想越氣,一腳將這個該死的奴才踢翻,曹得閑沉重的身子咚一聲撞上了桌角,疼得他面色扭曲,卻是吱都不敢吱一聲,忙忍著疼又爬起來跪好,這回卻是連求饒都不敢了。

李瑜焦躁地在原地走了兩圈,面色更加陰郁得嚇人。

屋子裏其他侍從跪了一地,哆哆嗦嗦連頭也不敢擡,誰都不敢在此時對上盛怒的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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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花宜姝正用著晚飯,忽然感覺小腹一沉,身體湧起一股熟悉的微妙感覺。於是她放下碗筷,擺手讓旁邊布菜的侍女退下,而後一把握住旁邊人的手,仰起頭去看她,“蕭青姐姐,你有沒有……有沒有那個?”

在蕭青眼中,花宜姝是跟她完全相反的人。如果說她蕭青是狂風暴雨也無法摧折的大樹,那麽花宜姝就是一枝開在庭院中被悉心照料的嬌花。那麽柔、那麽弱、那麽美……似是晨霧中荷葉上滾動的露珠,人們欣賞露珠在晨光中滾動時寶石一般色澤,卻要小心再小心,因為風大了點,會將它吹得粉碎,日頭高了些,會把它曬得蒸發……

此時這位幾日來不曾和她多說一句話的美人忽然牽住了她,那只手那麽軟那麽滑,像孩童般嬌嫩,蕭青都擔心自己習武多年粗糲的掌心會劃破她的肌膚。

蕭青縮了縮手指,又不敢完全縮回來,意外又疑惑道:“主子,您想要什麽?”

在她眼裏,花宜姝一張小臉紅得像上了層胭脂,秋水一般瀲灩的眼眸上,睫羽眨動幾下,像是羞怯的蝴蝶。

“就是那個……陳媽媽。”

最後三個字說得好小聲,若不是蕭青耳力好還真聽不清楚。她愕然一瞬,忍俊不禁,原來是月事帶子,這種每個女子都需要的東西,為什麽主子會害羞成這副樣子,不但特意屏退其他人,連說出口都一副難以啟齒的模樣。

目光觸及花宜姝紅艷艷的耳垂,蕭青驟然回神,忙道:“主子稍候,屬下這就去取來。”她退後一步,而後匆匆忙忙就走了。

忘了可以找門口的侍女要,也忘了這些人早早就會算好日期為主人備好月事帶子,蕭青三步並兩步回到自己的住處,把自己最好的陳媽媽翻出來,又急匆匆奔回來雙手遞給她。

花宜姝紅著臉羞答答接過,背過身的瞬間,她面上的羞澀就跟遮眼的水霧一樣被陽光蒸發了。

轉入屏風後,花宜姝一邊換衣服一邊思索。一開始李瑜把女主送給她當侍衛,花宜姝激動得幾乎要暈過去。畢竟在她眼中,女主的身份可比皇帝這個癡情男三貴重多了。但是把蕭青放在身邊觀察了幾日後,花宜姝心中對女主的敬畏,就如同她對皇權的敬畏一樣,砰一聲當個煙花給放了,言外之意,只剩下一丟惡心的灰灰了。

這女主,跟我一樣要吃喝拉撒,跟我一樣有喜怒哀樂,跟我一樣要屈服於皇權之下,寫書人將她奉做世界的中心,還以為有多了不起,如今看來,也不過就是跟我一樣的凡人……

既然她也是個凡人,那就說明是可以被操控,被馴服的!

意識到這一點,花宜姝的野心又一次膨脹了起來。假如,假如她抓住了女主的心,那不就等於同時抓住了張統領、副統領、副將和忠武將軍的心嗎?甚至她可以利用蕭青的女主光環,讓她用那個光環多去勾引幾個達官顯貴,有了這麽多官員的支持,她想要被冊封為皇後,何愁沒有梯子?

花宜姝激動得雙頰都染上了紅暈,這一次不是裝出來的,而是切切實實被這白日夢給美到了。

正想入非非時,身下忽然一陣洶湧,花宜姝臉色白了白,捂著肚子慢騰騰蹲到了地上。

心中痛苦地想,她還是太自以為是了,憑什麽覺得能利用女主呢?畢竟女主是個來葵水都能一身輕松騎馬奔戰幾十裏的猛士,而她,區區葵水就能叫她跪地求饒。

況且,按書中最後的結局來看,寫書人顯然還是迂腐了些,女主都有本事讓那麽多男子傾心了,竟然不讓女主將他們全部收做入幕之賓,竟然讓女主最後跟鬼樓樓主那個不知睡過多少女人的爛黃瓜在一起。可見寫書人對女主也沒有她所想的那樣愛惜。

罷了罷了,這女主光環都沒法讓鬼樓樓主自慚形穢到自願砍掉那根臟黃瓜,更沒法讓她花宜姝愛慕上女主,可見威力也就一般般,用不用都無所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