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改一些錯別字 蠢貨,對朕一點信任也沒……

大軍來了就是不一樣,不到一日,就將被反賊占下的嶽州城又奪了回來,那自稱南平王的賊首還未死,被吊在城門口不遠處任人唾罵。

而花宜姝和安墨,是直到城內一切安頓下來才被接入城中。

安墨還是第一次坐轎子,雖然要和花宜姝擠一個轎子,但也十分新奇,一會兒摸摸上邊一會兒摸摸下邊,不過等新起勁兒過去後,她又開始擔心起來,她想起昨日死太監看向她們時的眼神,那叫一個滲人,跟個被她們害死的冤魂那樣盯著她們。

這死太監可不好弄,她正要跟花宜姝商量,卻發現花宜姝正撩開簾子盯著窗外,安墨順著她的視線看過去,就見到城門口附近亂糟糟,一個膀大腰圓滿臉橫肉的人被吊在一根柱子上,亂糟糟胡子蓋住了半張臉,正被路過百姓唾罵扔石頭。

安墨滿臉問號,“這是誰?”

花宜姝有些驚訝,“你不知道?”

安墨歪頭,眼神裏寫著我為什麽會知道。

花宜姝恨恨道:“這就是那南平王!”

安墨震驚,因為在原書劇情裏,這個自稱南平王的家夥可是被女主一刀砍下了腦袋,就是因為女主這份膽魄不同於其他女子,才令皇帝對她另眼相待,怎麽這是這家夥還活著?

花宜姝卻不知道安墨的震驚,她的手徐徐搓著,仿佛在揉搓一柄看不見的利器,搓著搓著她眼睛也紅了起來,“你說,這畜生被吊在這裏,隨便百姓罵他砸他官府都沒有動靜,那是不是我沖上去捅他一刀也行?”

安墨張著嘴看她。

花宜姝躍躍欲試,“正好我有借口可以去捅他!”

花宜姝說不清那個夢就是是預知還是上輩子,總歸她恨極了南平王這生兒子沒屁眼的狗東西。

這具身體就是她活命的本錢,她是多麽愛惜她這具身體啊,平日裏磨破了點皮她都要介懷許久,南平王那狗爹養的居然敢將她一刀兩斷,讓她這樣的絕世美人死得那麽醜,這是花宜姝最難以饒恕的點。

她原本已經幾乎忘記了這麽個事,現在見到南平王還沒死,那股想要報復的欲望就跟一叢火苗一樣燃了起來,燒得她心裏像是有個太上老君在燒爐子,熱得慌也燥得慌。

不成不成,不把南平王也一刀兩斷,難消她心頭之恨。

眼珠子一轉,花宜姝已經打定了主意。、

而另一邊,死太監,哦不,內侍監曹公公正在給天子進言。

“陛下,那位姑娘的身份來歷只怕不簡單呐!”

年輕的天子正坐在案前懸腕書寫,南平王是個馬賊的自封的王號,這反賊手底下聚集了上萬兵馬也改不掉馬賊貪婪無恥、雁過拔毛的劣根性,到了一處地方就知道燒殺搶掠,這樣的反賊朝廷根本不會放在眼裏,因為他手底下的兵馬再多,也成不了氣候。可嶽州就是被這樣的臭東西攪得一團糟,如今身邊又沒有多少文官,天子正忙著書寫調令,讓其他地方先調一些文官來整治嶽州如今千瘡百孔的局面。

此時聽見曹公公提起的人,天子手下微微一顫,險些讓一團墨跡糊了剛剛寫好的調令。

不過他面色不動,手穩穩地在那滴墨水落下前快速一挪,將筆鋒浸入了硯台之中。

曹公公完全沒有發現天子險些出的紕漏,畢竟在他眼裏,從頭到尾,天子的表情都沒有變過,還是那樣高深莫測,片刻後,聽見天子吐出一個“說”字。曹公公精神一震,立刻開始進讒言,“陛下,那女子說她是花熊之女,可從未聽說過花熊有個女兒,再說那刺史府已經化為烏有,花將軍及其家人的屍身也被扒了出來,怎麽這麽巧,連一個能證實的人都死光了呢?”

天子眼也不擡,八風不動。

曹公公一看陛下這樣就知道他不相信,眼一閉心一橫,“陛下,奴才有證據證明那女子是冒充的!”

這一回,天子的目光終於朝他看了過去,眼瞳黑漆漆像一汪冰凍的寒潭,仿佛只一眼就能窺視人心。曹公公每一次對上天子這樣的目光,總覺得心頭要顫上一顫,他算是看著天子長大的,可是天子年歲越長威勢越重,哪怕是他這樣陪著長大的老人,也半分不敢仗著資歷胡作非為,只是像其他人一般老老實實在天子跟前當差罷了。

正因為恪盡職守,所以身為服侍天子的老人,他才無法容忍有人膽大包天敢欺瞞陛下。

對不住了花將軍。曹公公低聲道:“陛下,那花將軍是個天閹,所以這麽些年,他才一直沒有娶妻!”

李瑜:……

他還以為曹公公有什麽驚天證據能動搖他的判斷,結果,就這兒?

見天子沒有回應,曹公公以為是天子得知真相太過震驚,倒也感同身受,畢竟他剛剛知道花將軍跟他一樣殘缺的時候,他也震驚得多吃了兩碗飯。曹公公心想,刺史府雖然被火燒了,但花熊的屍體卻只燒了一半,能辨認出身份,自然也能驗明身體,陛下只需讓仵作去看一眼,就能知道他所言非假。看那居心不良的女子還怎麽接近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