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第2/4頁)

為什麽頂著這張臉,他都能吸引這麽多喜愛的人,宋訾也不懂,問就是怪他太開,就當是他自戀了一把,挑明誤會,他日後也能自在點。

宋訾看淩夷的表情都變形了,像是被人抓包惱羞成怒,連忙補上幾句:“我就是沒想到,司長會特地把我安排出來,畢竟我只是一個審刑司的新人,實在是有些惶恐不安。”

他又沒有用左相之子的身份,不存在被巴結的可能性,而且淩夷本身也不是會被巴結別人的存在。別說他只是左相家中不爭氣的獨子,就算是他爹本人來了,也不一定能夠在淩夷這裏落多大面子。

“你不是說自己喜歡男人嗎?”淩夷磨了磨牙,壓制住自己的怒氣。

宋訾啊了一聲:“對。”

淩夷道:“那屋子裏一屋都是清清白白的大老爺們,就算你不在乎,我這個當司長的還得替他們的清白著想。”

這次是宋訾繃不住了:沒想到竟然是這種原因!

“夠了,不要胡思亂想有的沒的。”淩夷道,“你既然是審刑司的一員,我自然會關照你,你要是想回去住,我也不攔你。”

淩夷捏緊了拳頭,骨節都捏的嘎吱作響,繃著一張臉道:“我喜歡的是女人,不是你這種毛都沒長齊的小鬼,下次再讓我聽到這種汙蔑我清白的話,我絕不饒你!”

他真是搞不明白,陛下怎麽會喜歡這種自戀的臭小鬼。希望陛下不要誤會,他對宋訾絕對沒有任何的非分之想。

說完這一句,淩夷就黑著臉,冷酷無情地去了隔壁。宋訾探頭看了眼,發現隔壁的屋子可比他的看起來好多了,而且早早就擦拭的幹幹凈凈,心裏頓時松了一口氣,是誤會才好,不然他繼續待在審刑司,都要擔心清白不保。

哼著小曲擦了一會兒,宋訾拿著臟帕子敲響了隔壁的門,淩夷黑著臉投射過來死亡射線:“有什麽事?!”

宋訾硬著頭皮也要問:“老大,問你件事,你知不知道這幾日和我同乘的那一位住哪?他這幾日對我照顧良多,我想看看要是他需要幫忙的話,就幹脆一起把屋子擦了。”

畢竟阿言來的時候坐的馬車小小的,一路上也沒有看到任何宮女太監的來伺候,顯然是貴人們身份中最低下的那一批。

這裏的宮殿許久沒有人住過,一同前來的宮人要先給皇帝和太妃們打掃,哪裏會顧得上住在冷宮裏的小可憐琴師。阿言姓司馬,不單單只是琴師,但有些宮裏,就算是皇子,住在冷宮沒人伺候的一樣是小可憐。擦洗不是什麽累活,可是阿言還有孕在身,讓孕夫挺著個大肚子彎腰擦地,光是想一想,宋訾都忍不住難受。

算他有點良心,至少時時刻刻能惦記著陛下,淩夷指了指不遠處的房門:“在那,不過他用不著你幫忙,裏面的屋子有人打掃過了。”

雖然陛下喬裝打扮了,但他們也不可能真的委屈天子,住進來之前,就把屋內的擺設安排上,地面擦拭的一塵不染,還用不著輪到皇帝的情郎來幹這種活。

宋訾看了淩夷一眼,轉頭先把自己的屋子清理過,去拎了一桶泉水回來,換了幹凈的衣裳,看著淩夷已經進了屋子裏,沒有要出來的意向,這才裝模作樣的在阿言在的房門前輕輕敲了敲:“我是宋小七,就是這幾日與你同行的那人。”

門嘎吱開了,是阿言開的門,宋訾瞥了一眼,裏面的屋子更大,擺設也可以,就是有些悶熱。他沒看到除了阿言以外的人,顯然阿言並沒有人伺候。

美人笑吟吟道:“小郎君有什麽事嗎,不妨進來喝杯茶吧。”

淩夷雖然在門內,空蕩蕩的走廊上也不見有別的什麽人,宋訾卻愣是要裝作跟阿言其實並不算特別熟的關系,客客氣氣道:“那就打擾了。”

他一關上門,拉上門栓,大美人就軟軟貼了上來:“小七。”

宋訾用食指豎在唇邊:“噓,小聲一點,隔墻有耳。”

紮紮實實的實木做的門,其實隔音效果還可以,但是窗是紙糊的,而且他這位上司耳聰目明,稍微大點聲音,淩夷肯定聽得見。

阿言纖長手指那麽一勾,宋訾束住腰身的藏青色腰帶輕而易舉的就落在了他的手上:“小七也想的吧,你來的時候都特地沐浴過。”

雖然偽裝多有麻煩,但是此情此景,豈不是別有滋味。美人一笑,可謂是勾魂奪魄,媚骨天成,莫過於如此。

宋訾:他只是因為身上出了太多汗,黏噠噠的不舒服,所以才特地洗了澡過來,不然頂著一身臭汗,來見心上人多不合適。

但孕夫合理的需求也應該得到滿足,他緊張得輕捂住阿言的嘴:“舟車勞頓數日,不能太久。”

等到小半個時辰之後,宋訾飛快的回了屋子,抱著一盆之前換下來的臟衣服去潭中清洗。其實隨行的有專門的漿洗婆子,不過和宮裏的貴人和朝臣不一樣,她們有專門的丫鬟單獨用小木盆手洗。而將士們換下來的大量衣物,基本是被通通丟到一個大盆裏,婆子們赤著腳進去踩來踩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