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練習生時代》(第2/2頁)

此刻把簡歷往旁邊一扔,不耐煩道:“下一個——”

“別啊——”令狐雪耳朵尖動動,磕磕巴巴央求道,“我用隔壁的音樂可以嗎?”

眾評委:“……”

她說沒準備,還真的是沒準備?!

就特麽離譜。

更何況,評委之間交換一個眼神——

哪裏能聽到什麽音樂聲?

正想趕人,導播卻在耳返裏說話了:

“隔壁確實在放《霍元甲》,正好連著我們的主機,也可以給她用。”

海選分了好幾個比賽的場地,但每個都隔著十萬八千裏。

這耳朵也太靈了些。

孟虹很是不爽。

放在以前她早就拍桌子讓她走人了,但是現在這麽多台攝像機懟著他們直播,她又不傻。

紅色美甲在桌子上重重敲了敲,“跳吧——”

-

這時的席雲岫,剛下私人飛機,就立刻回了辦公室。

“報告席總。”陳誠接了個電話,電話輕輕掩住,站得筆直:“王媽剛才打電話,令狐小姐失蹤了。”

失蹤?

怎麽可能?

他明明一直看著監控,沒有人從家裏出來。

怎麽辦?

還能怎麽辦!

只能去找人啊。

席雲岫心上焦躁起來,又有點委屈巴巴。

明明被寫在保險單上的是自己,怎麽出去找人的還是自己。

不過他很快達到了心理的平衡——

吩咐一句話的事罷了。

畢竟,找人他是不可能去親自找人的。

誰知道她玩的是不是一哭二鬧三出走的把戲呢?!

王媽在電話那頭嗚嗚地哭:“夫人一件衣服都沒有帶走,這麽冷的天,該怎麽辦啊!”

“知道了。”

席雲岫的外套還帶著體溫,又被他穿回了身上,風風火火往外走。

要不是現在他還是她的監護人的關系,他才不會管這只狐狸是死是活!

席雲岫很快又說服了自己。

一向麻利的陳誠卻仿佛被禁錮了手腳,長大嘴巴看著窗外。

席雲岫走到門口等他,沒了耐心,指骨在門上敲了兩敲:“愣著幹什麽?”

陳誠呆呆指著席延大廈對面的白氏大樓上的巨型的LED屏幕——

上面正在為一档綜藝宣傳,同步直播。

一位少女,一身白色的棉布家居服,赤足站在海選的大廳上。

她從舞台邊緣撿了的宣傳用的紅色橫幅。

橫著折了兩折,繞過脖頸,在兩條白藕般的手臂上纏了兩個活結。

挽紅袖,作紅綃,半掛在肩頭,露出大片的雪白肌膚。

青絲斜墜,雪衣輕搖。

回腰站定,亭亭而立。

鐺——鐺——鐺——

音樂起,轉軸撥弦,弦聲震了三下。

令狐雪垂著眼眸,長長的睫毛舒開,微微地顫動。

卡著這三聲弦響,一點一定地擡起眼簾。

一撥兩弦復三嘆,千呼萬喚始展顏。

做足了工夫。

短短兩三秒鐘,把人心鏡頭都抓得穩穩當當。

狐狸眼勾著,眼波流轉。

眼尾輕輕那麽一擡,媚態叢生。

還沒有開始跳呢。

只一眼,就似是睫毛尾部有著根根的倒刺,直勾得人心發癢。

席雲岫渾身一僵,倒抽了一口冷氣。

失憶之後的令狐雪平日像個未啟蒙的孩子,眼神懵懵懂懂,幹幹凈凈。

但偶爾又有那麽幾個時候,對著他露出過這個眼神。

席雲岫對於情啊愛啊,見得多了。

卻一直是局外人看戲,霧中人看花,知之甚少。

不過,徐清清倒是常常在他耳邊搗鼓一些歪理邪說——

她總是說,若是一個女人愛慕一個男人到了極致,媚就是一種本能。

所以,以前他一見到這個眼神,就篤定小狐狸喜歡極了自己。

但是現在——

呵。

恐怕全華國的男人都要這麽覺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