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是糖(第4/4頁)

只這一句,就足以讓明萱噤聲。

明萱何時走的姜鶯完全不知道,她坐在玉笙院中氣的連晚膳都吃不下。或許男人都三妻四妾,家中已有妻室還惦記著別人是常態。

以往當著她的面兩人眉來眼去就算了,如今夫君竟還支開自己單獨見面。姜鶯捏著帕子一言不發,望見王舒珩進屋只是淡淡一眼便移開了眼睛。

王舒珩看她的目光,便知壞事,又叫姜鶯誤會了。他揉揉眉心走過去,清咳一聲,一本正經道:“本王與明姑娘除了商議要事,並沒有多說別的什麽。”

他這樣高傲的性子,能低頭解釋已十分不易。姜鶯卻不買賬,反應了一下,追問:“明姑娘一介女流,夫君能有什麽事要與她商議?”

王舒珩蹙眉,“女子怎麽了,我就不能有事與女人商議?”

“那我也是女子啊,夫君可有事與我商議?”姜鶯寸步不讓,直接把王舒珩嗆到噤聲。

見對方不說話,姜鶯白他一眼,把臉別到了別處。

王舒珩狐疑的望她兩眼,知道姜鶯這是真生氣了。往常姜鶯也不是沒同他使過性子,小姑娘麽,自小被姜懷遠寵壞了,除了慣著還能怎麽辦。

頭一次哄人,王舒珩也沒有什麽經驗,只得坐下強行靠過去,“姜鶯,怎麽了?”

他一示弱,姜鶯也知道給個面子,於是重新轉過身子,道:“我問什麽你答什麽,知無不言言無不盡,若敢撒謊我就真不理你了。”

王舒珩挑眉,“你這是要審我?”

姜鶯就是要審他!戳著王舒珩肩膀,“你與明姑娘何時認識的?從實招來!”

“十一年前。”

十一年還真是久遠呢。姜鶯輕哼一聲,“記的真清楚!你可知她對你的心思,肯定知道吧,只要眼不瞎的人都能瞧出來,你既然知道,還單獨與她見面。我話先撩在這兒,我可不是什麽大度的妻,以後妾室進門在我手底下可沒好日子過。”

聽她說的越來越離譜,王舒珩只得把姜鶯小手納入掌中揉搓著,“姜鶯,我與明姑娘真沒什麽,以後也不會再單獨見面,你莫要胡思亂想。”

他掰過姜鶯身子,語氣軟下有點可憐,“我還是個病人,頭疼腦漲的來哄你高興。好了,不生氣了行不行?”

短短幾句話,若是旁人聽見怕要懷疑耳朵壞了。誰能想到呢,兇名在外的沅陽王,面對家中嬌嬌竟是這副樣子。其實王舒珩說出來也覺得別扭,但只要能把人哄好別扭就別扭吧。

一番折騰,等王舒珩把人哄好晚膳早已涼透,便吩咐下人重新上了些。兩人用過晚膳,因為擔心王舒珩反反復復的病情,姜鶯讓福泉又熬了一碗藥來。

這藥苦,但喝過幾次也就習慣了。王舒珩飲下回臥房歇息,方踏進屋子,便見姜鶯在收拾東西。一手抱著她常用的那只玉枕,一手拿著裏衣。

王舒珩湧上一股不好的預感,“姜鶯,你做什麽?”

這會姜鶯已經收拾完東西,一本正經說:“夫君的風寒來勢洶洶,如今雖已不嚴重還需注意。今日我問過徐太醫風寒會傳染,咱們晚上最好分開睡。況且我也落水了,順不準風寒已在路上。到時咱們都生病,豈不是叫徐太醫兩頭跑?”

她說的頭頭是道,王舒珩卻只聽出來要分房睡。

他愣住,好半晌才擠出一句話:“無事,我風寒不礙事。”

但姜鶯堅持有事,那就是有事。她十分貼心道:“臥房的床留給夫君,我去睡書房。晚上有事夫君記得叫我,聽得見。”

說罷抱起小玉枕和衣裳,推開門去了隔壁。

王舒珩怔愣在原地,頭一次明白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是什麽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