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森鷗外絲毫沒有生命被威脅的感覺:“好久不見。”

太宰治眼神一暗:“嗯哼,我來了。”

“森先生,用搶指著你的感覺還挺不錯。”

森鷗外像是聽到一個熊孩子的發言,他無奈地笑了笑,向愛麗絲說:“不要學他。”

愛麗絲撲在森鷗外懷裏,沒了往日和他鬥嘴的樣子,緊緊依靠著森鷗外,完全不想擡起頭看一下站在近處的太宰治。

森鷗外摸著愛麗絲的後背安慰了幾下,無奈地笑了笑:“對於太宰君的行為,我很心痛。”

“我覺得港口mafia幹部的位置,應該永遠有你一位。”

剛好趕到首領辦公室外,聽到森鷗外這句話的鹿島清——人間之屑。

森鷗外幾個小時前還在假裝邀請鹿島清來接替太宰治的幹部之位,現在又說鬼話要永遠為太宰治保留位置了。

明明心裏巴不得把太宰治趕出港口maifa。

[織田作之助]也跟著撇嘴:“說得都是什麽假話,撒謊撒得跟喝水一樣。”

就意外的耿直。

太宰治不置可否:“可是只要我按下這個扳機,別說幹部,你的位置都要換人了。”

森鷗外嘆口氣:“你想要做這個位置?”血色眼眸裏只能看到滿滿的無奈,“太宰君想要的話,我也不是不能給你。”

太宰治一把拉過在旁邊當背景板的織田作之助:“不不不,我覺得還是織田作更適合這個位置,你覺得呢?”

織田作之助身體繃直,聽到太宰治的話後還是有些發愣,下意識想要擺手否認,還沒開口就聽到了森鷗外的聲音。

“如果是織田君的話,好像也不錯。”

織田作之助懵了,太宰治說的話是什麽意思他還能分得清一二,只是森鷗外怎麽也跟著他瘋…咳,玩到一起了。

就在這時,鹿島清闖了進來。

站在森鷗外背面的太宰治和織田作之助看不到他勾起的嘴角。

鹿島清眼眸深邃冷漠,望著太宰治毫無感情,冰冷刺骨的眼神讓人不自覺打哆嗦。

“放開醫生。”

淡淡的四個字說出來莫名給人一種想要服從的沖動,織田作之助從來沒見過這樣的鹿島清,他感到危險,想要勸太宰治避開,不用把沖突感提得這麽高。

織田作之助有點分不清太宰治和鹿島清的對峙了,之前不是還說得挺和諧得麽……

除了這個,再退一步說,織田作之助也一直不贊成太宰治這種做事不愛惜自己身體的作風。

太宰治沒有受到鹿島清的影響,拿槍的手不帶半分抖動,鳶色眼眸裏似乎也蘊含著一塊萬年不化的寒冰,兩個人對視上。

太宰治似笑非笑:“為什麽要放開他?”

鹿島清心裏一緊——真正考驗演技的時候到了。

他果然還是不喜歡和太宰治這種危險人物搭戲,太不好對付了,甚至稍不注意,節奏就會被對方帶著走。

鹿島清沒有多說廢話,身體迅速做出行動,抽出武器,在太宰治扣下扳機的瞬間以常人看不清的速度彈出。

比子彈更快的是他的動作,鹿島清一手推開森鷗外的椅子,另一只拿著武器的手準確擋住子彈,將子彈劈成兩半,保護住森鷗外毫發無傷。

用刀擋子彈,違反科學到正世界裏鹿島清想都不敢想的舉動,在反世界輕而易舉的就能實現。

鹿島清的舉動說明一切,太宰治輕哼一聲:“這麽忠誠的狗不多了。”

“總比想死的狗好。”鹿島清無情回擊。

兩人針鋒相對,[織田作之助]咬了咬嘴,見他們的注意力都沒在本體上,一下下蹭過去。

[織田作之助]眼底閃過深意:“他們都在這裏纏鬥,你有沒有想法?”

織田作之助看著眼前和自己長得一模一樣的人,觀察他的言語,心裏越發覺得割裂感嚴重。

不由得想到太宰治和鹿島清都說過的話——“有的人長得再像也能一眼否定他們是一個人。”

織田作之助當著背景板假裝沉思,他故意降低存在感就是太宰治給出的注意,鉤直餌鹹沒想到還真能釣到一個二重身。

見到先是一言不合就頂替了自己,現在又拋出橄欖枝要找他合作的二重身,織田作之助都替二重身的厚臉皮汗顏。

[織田作之助]還仗著鹿島清和太宰治對峙,繼續肆無忌憚地蠱惑:“我知道頂樓有個對於港口mafia來說很重要的東西,我們去把那個東西拿下,港口mafia的首領之位就要換人了。”

織田作之助和偷聽這邊情況的鹿島清心下了然,怪不得他膽子那麽大,原來是還有底牌。

織田作之助看了眼旁邊,小聲問道:“你說的東西是什麽?”

[織田作之助]來不及了,他帶著本體迅速離開:“現在就是最好的機會,先跟我來。”

看到織田作之助離開,一直刻意無視他的森鷗外開口了:“好了太宰君,我說過我一直很尊重你的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