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好久不見02(第2/3頁)

上午上班言暢收到了諸多同事的關切地問侯,甚至還被主任肖麗專門叫進辦公室去問她要不要休息幾天調整一下,畢竟出了這麽大的事情。言暢笑笑說不用。

後來趁著休息的空档,言暢往軍事新聞部門跑了一趟,看到記者楊研在,走過對他說:“楊研,問你件事兒。”

楊研轉過轉椅來,笑道:“你說。”

“你知道昨天救我的那個人是誰嗎?”言暢問完又補充:“不知道的話能幫我查到嗎?我想……感謝一下人家。”

楊研滿眼笑意地對她伸出手指點了點,拖著嗓音“誒”了聲,頗為得意地說:“這你就問對人了。”

他把自己整理的資料翻出來,拿給言暢,在言暢低頭看的時候滔滔不絕地說:“救你的是武警總隊派過來的最尖銳的突擊小隊,至於開槍的……是他們隊裏的狙擊手,挺厲害的一人,據說槍法賊準,名字叫司以深。”

“我看了他照片,別說,人長的還不賴,尤其穿上軍裝往那兒一站,氣質盡顯,可真他媽的帥。我要是個女的,我就追他。”

言暢盯著司以深的資料,攥著紙張的手指微微顫抖,她凝視著上面那張照片,男人一身深橄欖綠色的軍裝,眉眼幹凈,甚至能看出來他微微上揚的眼角爬上了一絲淺淡的笑意。

比記憶裏的他成熟了,現在這張照片上的男人完全褪去了年少時的青澀,看上去硬氣又俊朗。

這是時間給予的,也是年少時的他永遠不會擁有的。

所以,昨天他為什麽會給她留了張紙條,就能說的通了。

言暢愣了好一會兒,楊研都開始笑她,說:“怎麽樣,是帥吧?”

言暢沒回答,只是問:“電話號碼你知道嗎?”

楊研一臉“你開什麽玩笑”的樣子,好笑道:“你是不是經歷了昨天的事變傻了,他可是武警部隊裏的人,我怎麽可能知道他的聯系方式,就算要采訪,也是必須親自去武警部隊找他的上級然後再叫他的,不可能私下把他的電話號碼搞到手直接給他打電話,軍事部門沒這種事情。”

言暢把資料還給楊研,說了聲謝謝,然後就回到了自己所在的社會新聞部,接下來言暢一直沉浸在她已經和司以深又見面了這件事情中,再加上昨天又經歷了一場生死,還有父母的事情積壓在心裏,她的狀態不太好,俞則看不下去,問她要不要回家去休息,這裏的工作他來就行,言暢搖搖頭,說不用。

言暢其實也想和司以深聯系,但奈何他留給她的字條已經辨不清他的電話號碼了,就算她有心想聯系,也聯系不上。

雖然言暢嘴上說沒事每天都按時上班,但所有人都能看出來自從經歷了那場劫持事件後她的狀態就很差,言暢自己也知道自己每天晚上不是失眠就是做噩夢,她也察覺到了問題所在,那場在她眼前擊斃殺人犯的事件,在她的心裏落下陰影了。

這樣過了一個星期,俞則怕她再這樣下去身體垮掉,勸言暢實在不行就去醫院看看醫生,言暢點點頭,應下。

下午下班回到家裏後言暢便拿了雨傘出門,想去附近的藥店買點感冒藥,順便再拿點安神的藥物吃,看看能不能緩解一下自己睡不好還老做噩夢的狀態。

出門的時候雖然刮著風,但雨下的並不算很大,但一路走過來,言暢是親眼見到雨越來越大,哪怕她打著雨傘都有點被淋濕。

她進了藥房,向店員說了自己的症狀,店員根據她的描述給她拿了藥。

言暢拎著藥從藥房出來,沿著馬路往家裏走。

而此時剛出任務回來的司以深正坐在停在路邊的一輛軍用吉普車裏,等著去路邊店裏買東西的隊友回來一起回隊裏。

雨點噼裏啪啦的敲打著車窗,他只是低著頭,看著一條短信一個電話都沒有的手機,情緒低落。

他有點煩躁地用手在板寸頭上胡亂抹了把,心想難不成是小護士忘了把紙條給言暢了?

還是說……言暢根本就把他忘了或者根本就不想聯系他?

他正胡亂猜想的時候,突然聽到一聲驚恐的尖叫。

司以深猛的扭頭朝窗外瞅過去,發現一個十多歲的小男孩掉進河裏了。

他毫不猶豫地解開安全帶打開車門下車,朝河邊飛快地跑去。

邊跑還邊拉開外套的拉鏈。

言暢在聽到小孩子的驚叫後就向著河邊跑去,想著自己會遊泳,可以把小孩子給救上來,沒想到還沒等她跑到,一個人影就從她身側一閃而過,飛快地奔向了河邊,一頭紮進了水裏。

只留了一個外套在她腳邊。

言暢停住,彎腰把這件黑色的外套撿起來,她撐著傘拿著被那人丟在地上的外套快步走到了河邊。

豆大的雨點砸下來,形成密密的雨珠簾,言暢站在河邊,只能通過瓢潑大雨看到他把小孩子給抓住了,正在帶著孩子往岸邊遊,卻看不清這個人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