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成績

這還是樓夜第一次見識系統空間之外的虛擬場景。

他此刻正站在一座青石擂台上，擂台上布滿了暗紅的褐色血跡，一股濃烈的血腥氣附著其上，無端生出一種肅穆壓抑之感，下面坐著一群輪廓模糊看不清神色的觀眾，隱約還能聽見觀眾的歡呼和掌聲，好像非常期待這樣的比賽。

這些觀眾都是數據形成的虛擬假人。

下一秒，樓夜對面一陣白光晃過，一個臉上帶著刀疤的魁梧男人出現，這個男人也是數據虛擬形成，觀眾的歡呼聲更響了。

樓夜肌肉緊繃，眼神習慣性地平靜觀察著男人的一切。

刀疤男嘴角獰笑，腳掌微錯，朝樓夜撲來，樓夜晃身側躲，拳風掃過他的側臉，帶起一縷額發，泄出眼中的平靜冷漠，在系統內融會貫通的基礎動作此刻已經成了肌肉記憶，樓夜幾乎本能變劈為砍，手掌如刀，去勢迅疾，對準刀疤男側頸刺去。

一擊斃命。

刀疤男虛影瞬間消失，下面的觀眾爆發出更大的熱情歡呼，歡呼聲從四面八方傳來，似乎在為樓夜瘋狂。

樓夜站在原地，垂眸等待著重新生成的下一位對手。

下一秒，樓夜對面緩緩出現一位神情冷凝的女性，一雙大長腿如豹子般敏捷迅疾，正裹挾著厲嘯飛踢向樓夜，樓夜橫臂接過一腳，將對手狠狠推了出去，右腳肌肉緊繃，勢如破竹鞭腿抽向對方。

“轟……”

女人身子止不住飛退，直接跌落下擂台化為透明。

第二場比賽，樓夜勝利。台下的歡呼更激烈了，熱烈的喊聲幾乎沖破雲霄。

第三位對手出現，樓夜單腿蹬地，借力沖天上身翻折，轟然砸向對方胸膛，風吹起了樓夜的額發，也泄出樓夜眼中燃燒冷靜的眸光。

第四位對手：

樓夜腿風尖嘯，砸向對方腰部，對方墜落擂台，中途消失。

第五位對手：樓夜鉗住對方右臂，手腕滑扭，指間利如刀刃，死死掐住對方脖頸大動脈處。

第六位對手：

樓夜進步崩飛對手，欺身上前將對方踢下擂台。

第七位對手，

第八位對手，

……

第四十三位對手，

時間一點一點過去，不知不覺樓夜已經在這裏呆了進兩個小時，卡內的余額也在刷刷往下掉，負責這裏的工作人員正在接待其他高校統一來的學生，卻沒發現後台記錄的戰鬥系基礎技能挑戰，排名數據正在急速變化。

不斷變化上升的排名從後排一點點上升，攀爬，幾乎每隔幾分鐘數據就要交換閃爍一次。

房間號：006，

姓名：樓先生（匿名）

所屬學院：中央軍事學院。

名次則在不停閃爍變換位置：

30000

20002

16897

10002

8000

5038

2005

……

999

虛擬場景內，樓夜再次打敗對手，這一次對面凝聚出來的對手時間開始變長，好一會對面才漸漸顯露出一道魁梧的身影，隨著身形出現，一股壓抑冰冷的氣勢同樣蔓延全場。

樓夜攥了攥手掌，打量著明顯不同的對手。

之前勾勒匹配出的對手實力中等，現在出現的對手才終於讓樓夜有了一絲壓力，涼風吹動了樓夜的衣袖，獵獵作響，樓夜身形始終筆直，只一雙眸子能看出他沉寂的冷凝。

對方拳風極快，腳尖猛的一踏，幾乎能聽到破空的風聲，樓夜只對了一拳就宛如被巨石砸中，止不住後退滑行，中途驀地改變力道右腳向後一點，才堪堪止住去勢。

他不可抑制嘴角溢出一縷鮮血，自己訓練的時間終歸是太短了，無論是力量還是敏捷度其實都只是堪堪達標，唯一能值得稱道的，大概就是自己在系統空間中得到的戰鬥技巧。

看來，這一次還能另有所得，發掘自己的不足。

果然之前那些對手都是各方面平均水準，只有現在出現的對手，才開始顯露出各自擅長的點。

樓夜大拇指抹去嘴角血漬，眼簾微闔，觀察著對手能解讀出來的所有信息。

對方明顯力氣極大，後腿發力肌肉鼓起，每一步都揚起灰塵撲向樓夜，樓夜側過身形如滑不留手的泥鰍，左右騰挪，沉重冷靜的分析著對方一舉一動。

將系統空間內學習的基礎組合動作和技巧交錯使出，樓夜從起初的左右支絀漸漸遊刃有余，甚至可以分析出哪裏使用效果更好。

幾次之後，樓夜雙眼發亮，果然實踐才能出真知，只有實際運用才能真正掌握。

樓夜原先想著速戰速決，現在卻改變了主意，這樣趁手的磨刀石不好找，而且敵人還各有不同，先花幾天時間在這裏練習掌握自己的基礎動作不是最合適不過了嗎？

磨刀不誤砍柴工。

這樣想著，樓夜突然不著急了，他忽遠忽近的靠近敵人，各式動作信手拈來，認真練習，繞風箏一樣磨著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