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什麽符?為什麽寫了我的名字?”(第3/4頁)
魔鬼魚:-明天?!明天下雪哎!我和同學約好了打雪仗!
到了三亞不就只能玩沙子?
三l氧化二l砷:明天周五,你坐一早的飛機,可以連著玩三天,我幫你請假,你和媽媽一起去度假。
魔鬼魚:-不行不行……我都答應同學了。
賀俞回復完,停了手裏記筆記的筆,突然覺得自己現在特別有思想覺悟。
他哥這八成是故意試探他。
如果他答應,那就完了,一頂不愛學習的帽子就得扣他頭上。
還好他拒絕了,三亞嘛,什麽時候去不行。
賀俞喜滋滋地笑了笑,一直到放學都還挺樂呵的。
今天他值日,賀俞正準備把書本卷子都給收進書包裏,再開始打掃。
剛收拾到一半,有人在外頭叫他。
賀俞往外看了一眼。
是二毛。
賀俞抿了抿唇。
他其實有一個月沒跟他們聯系了。
就因為上次傅容介傳給他的音頻。
嫌別人多管閑事、所以要找這人麻煩這種事,賀俞跟在倪一航屁股後頭看到過不少次。
他以前覺得這些人活該,但當這事要發生在自己親哥身上,那就不一樣了。
他上回聽到他哥被他害的直接進了醫院,找去醫院的路上哭了好幾回。
他可不想再來一次。
賀俞本來就不打算繼續跟著倪一航混,一聽還有這事,哪怕倪一航和他解釋了,他也沒全信,主動和他們劃分了界限,讓他們別來找麻煩。
要是缺什麽,看在過往的情分,他還是會幫忙的。
但要真發生了那種事,那從此只能對立。
這畢竟是他牽扯上的人,他現在知道要負責,當然得自己解決。
這段時間,他看倪一航一直沒什麽動作,放心了不少。
看到二毛找過來,賀俞沒怎麽猶豫,就跑了出去。
“怎麽了?毛哥。”
二毛平時看人看事眼光又尖又利,像時時刻刻在算計什麽似的,但此刻卻有點說不出的頹喪。
他出聲,嗓音壓抑著,顯得有點難過。
“航哥搬家了,今天中午剛走。”
賀俞一愣,“搬家了?不是說明年才……”
二毛點頭,“有一些突發情況,因為這事,航哥把我們解散了。”
賀俞怔忪了好一會兒,有點消化不過來。
他一直想,哪怕他走了,原來的兄弟還會過得有滋有味的,偶爾坐在某個深巷,抽煙喝酒打架,雖然不好,但對他們來說,也挺快活。
他耳邊不斷傳來二毛的聲音。
“我只能和你說,千萬別惹那個姓傅的,他家不簡單。”
“兄弟幾個都裝沒事人一樣,我想說舍不得都怕矯情。但我想你跟我們那麽長時間,總不能連這都不知道,就過來跟你說一聲,以後估計也很難遇見了。”
賀俞恍恍惚惚回了教室,班裏的人已經走的差不多。
只剩下幾個打掃衛生的。
賀俞低頭揉揉眼睛,花了兩秒才重新聚焦。
又因為一聲掃帚倒地的聲響嚇了一激靈,徹底清醒過來朝那地方看。
楊睦蹲在他座位旁的地上,手裏拿著團黃色的紙,一旁的掃帚和堆起來的垃圾一起橫躺著。
“今天不是你值日吧。”賀俞往那走了幾步。
“剛剛我聽別人說你跑出去了,一直沒回來。”楊睦看著手裏那張紙上的字,擠著眉頭,緩慢地說。
“……所以你幫我值日?不是吧紀委!你人什麽時候這麽好?!”賀俞滿臉不可置信,一時連方才的一些小情緒都散了個幹凈。
“你手裏拿的什麽?”賀俞繼續靠近,好奇地問。
隨著距離拉近,他還看到他原本豎在椅子上的書包此時咧著口躺在課桌上,一些收進去的書露了半個腦袋在外面。
楊睦注意到他的目光,解釋:“我剛剛不小心把你書包碰掉了,掉在地上的書我都撿回來了。”
賀俞:“……”
楊睦看他不高興,卻壓根沒有道歉的意思。
他將手裏的黃紙鋪平了拿給他看,對著那張白嫩無辜的小臉說:“這個是什麽?你書包裏掉出來的?”
他一連串地問:“什麽符?為什麽寫了我的名字?”
賀俞原本上翹又拉直了的嘴角陡然僵住。
他看清了符紙,心裏一咯噔。
“解釋一下。”楊睦繼續道,“這上面這幾個小字我還是認識的。殺鬼,斬妖,什麽意思?”
賀俞慌亂地看向他,幾乎在他眼鏡上的反光裏看到了某種恐怖的後果。
“……”
賀俞驚慌失措地抱著書包跑出來,攔了車坐上去,好一會兒才鎮定下來。
他想起來十月初的那件事。
他當時找二毛要了兩張符,本來打算周一上學就把另一張符貼到楊睦桌底下。
結果他哥那事鬧大了,他就給忘了。
這符居然還在他書包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