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雲娘深夜造訪,就這麽放心我?(第3/6頁)

只是在他筆下,一個銳利的‘殺’字躍然紙上。

吳惟安將信收好,擡起頭,露出斯文秀氣的笑:“這麽晚,雲娘還未睡?”

紀雲汐緩步走近,沒理他的寒暄,在一旁的蒲團跪坐而下。

她將手上的一袋銀子朝他扔去。

吳惟安手一伸,精確接住,在手心掂了掂,後妥帖收進懷裏:“今晚在生死關頭走了一遭,可也不過兩百兩而已。”

賣慘要錢罷了。

紀雲汐無情拆穿他:“我一向覺得你戲演得挺好,唯獨今晚那出不太行。”

吳惟安感慨:“我是真的吐不出來。”

紀雲汐穿得不多,攏了攏衣襟:“我兩位哥哥並不傻,他們應該已經看出不對勁。”

聞言,吳惟安眉眼微垂。

他輕輕撫了撫自己的脈像,而後將袖子一點點拉長,遮住白皙但藏著恐怖力量的手腕:“一般而言,擅毒者不擅醫,你六哥……”

紀雲汐聽出他的意思:“六哥擅毒,也擅醫。”

吳惟安輕笑了聲:“這倒是難得。”

“他經常用錯毒,所以只得擅醫。”紀雲汐輕嘆口氣。

她六哥紀明焱這人吧,腦子裏缺根筋,從小致力於坑人不償命,而且總是好了傷疤忘了疼。

這些年還好了點,以前小的時候,他就經常把家裏哥哥弟弟妹妹們坑得差點沒半條命,又哭哭啼啼瘋瘋癲癲地想盡各種辦法彌補,最終練就了一身好醫術和好毒術。

這就是為什麽,他制毒必定制解藥的緣故。

紀雲汐不動聲色地看著吳惟安的小動作,問道:“六哥摸了你的脈像?”

吳惟安嗯了聲。

紀雲汐挑了下眉:“你的脈象有什麽特別的?”

吳惟安擡眼看她:“有時候知道太多也不好。”

紀雲汐平平無奇地哦了一聲。

按照一般小說的套路,這脈象要麽是百毒不侵的脈,要麽是之前中了什麽劇毒一時沒法解,用了以毒攻毒的手法壓制隨時可能爆發的脈。

這種劇情,一般都發生在書中男主身上。

不過他吳惟安不是男主,只是男主的部下。

但話說回來,部下是這樣的大佬,那不襯得身為男主的五皇子更加牛批了麽?

只是很可惜,她截胡了。這樣的大佬現在是她在養著。

紀雲汐緩聲提醒:“但你脈象特別,我六哥一定摸出來了。”

吳惟安捏了捏眉心,盯著她:“我有些後悔了。”

紀雲汐明白他的意思,笑了一下:“安郎,有些船一旦上了,就沒那麽好下了。”

吳惟安後悔答應她的親事,後悔和紀家走得那麽近。

但,她紀雲汐的錢,不是想拿就能拿,想退就能退的。

似乎只有一陣風飄過,下一瞬,本在案後坐著的人,忽而便到了紀雲汐眼前。

兩人離得很近。

紀雲汐剛沐浴完沒多久,身上還帶著皂角的香,那皂角是紀雲汐特地讓晚香一點點調試的。

是她想要的味道,微沉的木質香,聞著冷冷的,但又藏著點甜,誘著人想往深處探尋。

吳惟安在她耳邊輕語:“我想下,我就能下。”

紀雲汐相信他有這個本事。

如果吳惟安沒有這個本事,紀雲汐也會看不起他,根本不可能三番兩次想他求親,想拉他入夥。

可那又怎麽樣呢?

人都有七情六欲,都有yu望,都有需求。

她只要讓他不想下就行了。

紀雲汐湊近一些,唇幾乎要貼上他的耳垂:“想賺票大的嗎?幾千萬兩黃金的生意,事成之後,你我一人一半。”

吳惟安呼吸灼11熱了幾分,下意識問:“什麽生意?”

紀雲汐點到為止,只說了一句:“上京城的賭場,都姓馮。”

吳惟安屏住了呼吸。

紀雲汐聽著他的呼吸聲,眉眼微眯,吐氣如蘭:“那,合作愉快?”

吳惟安輕聲:“合作愉快。”

“好。”紀雲汐輕輕頷首,發絲微揚,香氣陣陣。

兩人依舊離得很近,紀雲汐也沒避開,就照樣那般坐著。

吳惟安望著她一副無所謂的樣子,視線下垂,落在她鬥篷裏的白色寢衣之上。

寢衣雖單薄了些,但什麽都遮住了,只露出一小節線條弧度柔美的脖頸。

他心下忽起了點心思,想看看這紀家三姑娘是不是真的這麽無所謂。

吳惟安低頭,唇若有若無貼上她的耳垂:“雲娘深夜身著寢衣造訪,就這麽放心我?”

紀雲汐那雙好看的眉眼上揚,紅唇輕啟:“你想睡我?”

吳惟安:“?”

他輕笑,愈發逼近她:“如果我說是呢?”

紀雲汐忽而偏頭,兩人的唇瓣差點碰到一起,還是吳惟安下意識避讓了一下,才躲開了這一線之差的吻。

紀雲汐看著他:“那就睡。”

吳惟安:“???”

紀雲汐仰著脖子,思考了一瞬,認真道:“我還挺想懷上你的孩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