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月光撩人(第2/4頁)

身高腿長的少年走了出來,上身□□,下身圍著浴巾。

少年人的肌理流暢,身材比例完美,肌肉緊實有力。胸肌微微隆起,漂亮的還能繼續成長的六塊腹肌,寬肩與生著薄薄肌肉的背部線條流暢,落到腰間時狠狠一收,再加上那雙逆天的長腿,真如什麽珍藏在藝術館中的雕像一樣無儔。

謝楨正拿著一條毛巾用力擦著一頭濕發,像是在發泄今天逃跑失敗的怒氣。

他一路往床邊走,絲絨床簾垂落在地,窗外的微風輕吹搖曳著。

只是在下一刻,謝楨突然伸出手,將躲在床簾後的人一下壓到了床上!

這個動作只有短短一秒,但在謝楨握上那人的手腕時,他已經察覺到不對。

太纖細,太柔軟了……

怎麽會是什麽刺客。

少女如墨般的黑發在白色的床單上散開,像女神手中垂下的絲綢般順滑。

她穿著一條白色的短袖睡裙,肩膀上掛著紅色的織花披肩,裙子應當是及至腳踝的長裙,但因為驟然仰躺倒在床上的動作,長裙向上翻起,露出了一截光滑的小腿。

少女雪白泛粉的腳趾蹬在床單上,她臉上表情難得有些慌張。

“謝楨,是我。”

奉雪沒有喊叫,她知道謝楨是以為房間裏闖入了陌生人。她微微仰頭看著謝楨,脖頸微擡,露出一小節天鵝頸,領口散亂,露出了一點深陷的鎖骨。

窗外微光灑落,那點深陷的鎖骨正好盛滿了一泓月光。

謝楨盯著奉雪,就像突然失靈的機器。

少女如新雪般的香氣侵入他的鼻尖,細軟的手指在奉雪倒下時,下意識地撫上了少年的胸膛。

奉雪的指尖有一點長期書寫的薄繭,蹭到謝楨身上時應該是不疼的。

但謝楨卻覺得很疼。

疼得他落在奉雪頭頸兩側的雙手,用力得浮起了青筋。

在月色下的少年,好看到可以稱為通俗意義上的美。

但美麗總與危險伴生。

謝楨盯著奉雪,那雙深色的眼眸裏居然沒有表露一絲情緒。應該說那雙眼睛只是靜靜地,像是猛獸逡巡他的珍寶一般,一寸一寸地盯視著。

在察覺到自己好像越來越俯下/身的瞬間,謝楨猛地松手,他一把合上絲絨床簾,自己站在了床簾之外。

謝楨的呼吸有些急促,像是有些氣惱。

奉雪坐起身,連忙道歉:“抱歉,謝楨,嚇著你了?我有事找你。”

過了一會,床簾外傳來謝楨的冷言冷語。

“什麽事?如果是以年長者的身份訓斥我的話,請在白天的時候來。”

奉雪將手放在床簾上,像是要拉開。

“不不不,我要說的是,很抱歉,我今天一見到你什麽都不問,就讓你回房,實在不尊重你。”

然而謝楨的一聲低呵,讓奉雪停下了動作。

“別出來,除非你想看我的裸/體。”

奉雪正想繼續道歉,說“不小心看到你的隱私”,但聽到謝楨這句話後,少女後知後覺地立刻伸手把床簾拉得緊緊的。

細弱的“對不起”在床簾那頭傳了出去。

奉雪聽到外邊傳來淅淅索索的穿衣聲,輕聲問道。

“你明天是不是還要跑?”

謝楨沒有回答,奉雪抿著唇說道。

“我明天也要一起。”

床簾外的穿衣聲一停,奉雪又補充道。

“你身邊已經被監控得死死的,唯有在我的幫助下,你才能順利離開這裏。”

謝楨依然不回答。

奉雪想要拉開床簾,卻見床簾直接被人拉開了。

穿上了白T恤與絲絨睡褲的謝楨擡手將濕發捋到腦後,露出如狼般鋒銳的五官。

“你想找死嗎?”謝楨說話不太客氣,也是第一次對奉雪說出語氣這樣嚴肅的話,“比起我,母親更不想在北方見到你!”

“……我知道,”奉雪沒有被嚇倒,她仰頭看著謝楨,一字一句地說,“媽媽以前每次出遠門,都會擁抱我,和我說再見。可這一次她離開,甚至沒有遠遠地看我一眼。”

奉雪垂眸,纖長濃密的睫毛如蝶翼微顫。

“我知道,這趟旅程危險不易,所以我才要去。我要去的理由和你是一樣的,我不會打擾媽媽的任務。我只想……在必要的時候,阻止一些最壞的事態。”

比如謝青燃和謝思為了任務死去。

奉雪仰頭看著謝楨,眼中閃動著無畏的光。

“我不是在請求你,是告知你,我要去北方,與你同去,而不是讓你帶著我去。”

算起來要離開首都的話,奉雪比爵位繼承人謝楨實在容易多了。

謝楨無言以對,他兇也不行,溫柔也不對,他拿奉雪根本沒有辦法。

最後,謝楨無奈地點了頭。

目的達成,奉雪從絲綢床單上下來,柔滑的肌膚與絲綢發出無聲的摩擦,分不清是誰更柔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