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6章:啥情況,順路撿了一場大勝?

應該是到“城濮”附近了?

這裏位於大野澤不遠,處於濮水的南岸,地勢相對開闊,比較適合作為一個戰場。

而呂武沒有記錯的話,當地是衛國的傳統勢力範圍,並不是稍早之前衛國從魯國接收的城邑區域。

硬要有個說法,絕對是衛君衛衎接受了魯君午的宣戰,再約定再“城濮”這邊開打。

“衛為二‘軍’,魯一‘軍’。”中行吳有點看不懂魯國的操作。

呂武琢磨了一下下有點懂了。

那是魯國將呂武的答復視作晉國會當他們的後盾啦?

臥槽!(一種姿勢)

還能這麽理解的???

俺只是很坦誠地告訴季孫宿大軍歸期,沒做出什麽會幫魯國找場子的承諾啊!

這一次戰爭是魯國向衛國宣戰,怎麽著都該是宣戰的一方先進行戰爭準備,受到宣戰的一方倉促迎戰吧?

結果是魯國只來了一個“軍”的兵力,來到戰場的衛軍卻有兩個“軍”。

搞乜嘢啊!?

難道是晉人的記憶出錯,事情經過是衛國向魯國宣戰的?

衛軍和魯軍只是擺開陣勢,暫時沒有進入到開戰階段。衛軍在西,魯軍在東,雙方的陣型厚度差了一半。

歸國的晉軍出現在衛人和魯人的視野,刹那間魯軍爆發出了歡呼,衛軍的陣型則是出現了混亂。

如果說呂武之前只是猜測,聽到魯軍爆發出歡呼,確認魯國君臣就是以為晉國會當魯國的後盾,並且還對內進行了宣傳。

衛人感到恐慌比較正常。

畢竟,晉國可是從衛國割去了三分之一的城邑,現階段晉國跟衛國的矛盾不小,衛國拒不承認那些城邑從此以後屬於晉國。

這樣一來,衛人對晉軍的出現往壞的方向想,一點毛病都沒有。

衛君衛衎又驚又慌,淒然地喊道:“晉人占我城邑,奪我臣民,今夥同魯攻我?著實欺人太甚!”

鹹桃惶恐地問道:“君上,是否退兵?”

叔孫宣伯小聲逼逼,說道:“晉人來矣。”

衛君衛衎很是歇斯底裏地喊道:“不!寡人決不退縮!”

打唄。

大不了就是輸,再賠禮割地啥的。

關於齊君呂環死了的消息已經傳到衛國,死法有很多的版本,歸納起來的核心是齊國在齊君呂環治理下成那樣,齊國公族和貴族不滿齊君呂環的軟弱無能,支持公子光玩了弑君殺父。

衛國被晉國整得也有點慘,但是沒有齊國慘。

衛君衛衎不是一般人,是個精神病來著,明知道不可力敵,玩的就是正面硬剛,才不樂意死的窩囊。

“進攻!進攻!進攻!”衛君衛衎一點都不搭理正在逼近的晉軍,決定先跟魯軍拼了。

恐慌狀態的衛軍接到進攻的命令,貴族一咬牙帶著自家的部隊上了。

衛國現在的“成份”比較“純”。

這個還是衛國之前經過了自我凈化,不忠於衛君衛衎的貴族跟著孫林父投奔了晉國,留下來的不是沒出路就是要跟衛國同生死共存亡的貴族。

戰鼓聲被敲響。

季孫宿看到衛軍得知晉軍來了,竟然還敢發起進攻,錯愕道:“衛君有腦疾,不可治也!”

瑪德。

不愧是精神病啊!

明知道一定輸,還敢不留任何余地,來了一個全軍突擊?

不應該派人商量投降輸一半的事宜嗎?

魯國要的又不多,只是想拿回屬於自己的城邑而已。

當然,魯國君臣認定自己一定贏,衛軍一定會輸,前提是晉軍站在他們這一邊加入交戰。

活在自己構建美夢中的魯人一點都不帶慫的,帶著極大的信心和熱情發起反沖鋒了。

兩軍很快就撞到了一塊,戰車蠻橫地沖撞,步兵躲避或是趕緊想法子應對戰車,隨後進入到排起戰列線對著幹的畫面。

認定自己會贏的魯軍表現得很勇敢,他們一邊跟衛軍玩命,一邊會忍不住頻頻窺探晉軍還距離多遠。

衛軍在衛君衛衎的帶動下,有一個算一個對這一場交戰沒了獲勝的信心,玩的就是自暴自棄外加歇斯底裏的發泄,以至於能夠看到不少衛軍邊哭邊打,給魯軍一種自己在和神經病較量的感覺。

“魯軍竟能戰?”中行吳很是納悶地說了一句。

呂武的戰車跟中行吳的戰車並行,兩人一路上沒少交流,談的卻不是什麽國家大事。

聽到那一句話,呂武莞爾了一下下,大聲說道:“全軍止步!”

難得魯人表現得那麽能打,怎麽能不好好欣賞呢?

其實,魯國有段時間的確挺能打,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變得全身上下只剩一張嘴活著。

帶著飽滿熱情的魯軍那麽是一對二,還是死死地扛住了衛軍的攻勢,並且還有點要反推上去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