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3章:韓厥又雙叒叕病了(第2/2頁)

直至會談結束,兩人實際上就沒達成什麽意向,別說是形成共識了。

“國君很厲害啊!”呂武想道。

他實際上很早之前就知道國君不簡單,也正是因為國君的不簡單才保持一種若即若離的姿態。

很多人發光發熱的前提是什麽呢?是將人拿去當劈柴燒。這個叫燒死別人來照亮自己。

隨著時間的推移,事態開始變得逐漸明朗起來。

而在這一段時間裏面,國君和中行偃輪番登台,忙得那個叫停不下來。

得知範氏也盯著上軍將職位的呂武並沒多做什麽。

這個並不是陰氏怕了範氏,純粹是沒必要。

範氏也采取了相同的態度,甚至主動加強了跟陰氏的某些合作。

同理,士匄很清楚不能去競爭,相反需用加強與陰氏的合作來表達友好。

呂武和士匄處在同樣的不敗之地,無外乎就是“二”或是“三”,再差也差不到哪去。

所以了,中行偃繼續沖鋒陷陣,塑料聯盟的其余各家在後面搖旗呐喊就夠了。

他們在做的事情是盯著那些中等家族,看哪一家跳得最歡樂,想一想後續要用什麽手段或是方式玩死算球。

在這種局面之下,鄭國的使節團來到“新田”這個晉國的都城。

子駟來了肯定要立即拜見晉君姬周,走完這一套流程再好好地了解晉國當前是個什麽局勢。

他們很快就知道晉國在發生大事,為了卿位的事情鬧得風起雲湧,一下子就遲疑要不要屈服於晉國了。

幸虧子駟是一個比較理智的人,將提議轉道回國的那些人劈頭蓋臉地申斥了一頓,表示先望望風色再幹正事。

不知道是不是鄭國使節團的到來讓國君感覺到緊迫感,又或者是韓厥覺得壓力太大再一次慫了,事情的發展出現比較大的轉折。

這個轉折就是韓厥又雙叒叕……病了。

簡直啊,神特麽病了!

敢情想痊愈就痊愈,要生病就秒得病。這種病應該是叫腦疾?

結果沒有多久,南方再次傳來新的消息,說是楚國已經開始在準備針對陳國的戰爭,嚇得陳國緊張兮兮的同時派遣使團在來晉國的路上。

吳國那邊新一波次的使節團,他們是在鄭國使團後一腳的時候抵達“新田”。

呂武還發現一個新情況,早早退下去的祁奚重新出現並且很是活躍。

這一天,祁奚就來拜訪呂武,互相見禮之後,說道:“君上乃是陰子迎接歸國,君上對此念念不忘,時有感懷。”

所以呢?

也沒見國君看在這個情份上,對陰氏多有照顧啊。

另外,真正做主將國君迎接回國當國君的是智罃,國君該針對智氏時一點也沒手軟。

站在正治立場上面講交情,不是腦子犯了抽,一般就是有所求!

“若卿位增設,陰子以為如何?”祁奚肯定是代表國君來做試探。

呂武比較直接地問道:“元戎歸屬何人?”

祁奚估計沒料到呂武會問得那麽直接,愣了愣神才遲疑地問道:“陰子以為何人可為元戎?”

尼瑪!

當俺沒腦子?

哪怕能定人選,俺也不會說的。

呂武就那麽笑吟吟地看著祁奚,看得這位老者心裏漸漸發毛。

祁奚知道躲不過去,說道:“君上屬意韓伯,韓伯拒不接任。”

啊哈!

韓氏果然頭不夠鐵,不知道經歷了什麽樣的心路旅程,還是退縮了。

事實上,他們也該退縮,要不得罪死了中行偃,再加上塑料聯盟裏面各家的利益訴求那麽多又雜,能把韓厥給逼死。

還有另外一點,韓氏從實力上別說是壓不住中行氏和荀氏的聯合體,範氏、智氏和陰氏也能將韓氏壓得死死的,甚至魏氏都比他們強大。

這種現狀之下,晉國的正治鬥爭也逐漸走向更為尖銳的層面,韓厥要是選擇幫國君擋槍,小心韓氏被玩沒了。

“我為大夫之時,與君上多有書信往來。”呂武改了一副嘴臉,又很感慨地說道:“趙武近來與我生分,實屬不該。”

完全兩碼子的事情,合起來一塊說,裏面的隱喻就有些強了。

祁奚幾乎秒懂!

這是呂武開始要轉變立場,願意在某些事情上配合國君,同時要拉扯自己的小舅子一把。

呂武幫趙武不是臨時起意。

中行偃已經處在“開弓沒有回頭箭”的狀態,成為元戎之後必須將答應劃分戰區的事情給辦成。

那樣一來,呂武跟趙武走近會顯得很有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