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2章:俺宣戰,您接下不?(第2/2頁)

他們的層次也就那樣,搞不明白自己沒得到獎賞也就罷了,怎麽還遭到責難,進而滿腹委屈無處敘說。

義渠人營寨中的秦軍已經在撤離。

有晉人輔兵撲進去開始搜刮起了戰利品,原本與秦軍對峙的晉軍則是收到命令回營休整。

呂武帶著從頭到尾待命狀態的一個“師”開始朝秦軍的營寨推進。

他當然不是要當即展開對秦軍的攻擊,甚至之前派出一個齊國“軍”也只是一種作態。

現在秦國可以不宣而戰,能搞偷襲。

晉國以前也沒少幹不宣而戰和偷襲的事情,只是發達起來之後需要經營人設,不能再去幹那些事情。

等哪天晉國不需要維持人設,必然會加入到對規矩的破壞者行列裏面去。

事實上,晉國和秦國的角色進行了互換。

曾經的秦國作為霸主,幹的就是維護規則的事情,晉國在當時一再破壞規矩。

這個就叫此一時彼一時也。

下達了一連串命令的後子針,一系列的命令中包括放開對義渠人的堵截,要讓那批秦軍趕緊回來。

他的思維是,晉人要維護諸夏霸權,活讓晉軍去幹,己方要趁晉軍暫時脫不開身趕緊跑路。

秦人不知道的是呂武也讓負責堵住義渠人的解朔放開口子。

後子針不知道北方還有一個晉國的“軍”在掃蕩義渠各部落,屬於那種只想跑掉,其余不管不顧的類型。

呂武則是篤定義渠人是向北逃竄依然逃不掉,會成為魏琦的口中食。

他帶著一個“師”迫進,引發了秦人比較強烈的反應。

不知道有多少秦人在破罵晉人果然不講武德,情緒緊張地開始了一系列準備。

後子針再一次不管不顧,卻不是馬上跑,選擇獨自一車出營,迎向了還在繼續迫進的晉軍。

他沒有遭到攻擊,接近晉軍之後得到迎接,來到呂武的所在地,車沒停就大聲喝問:“陰子欲意何為!?”

呂武的這一乘戰車停了下來,其余的晉軍則是還在繼續推進。

後子針臉色難看地盯視著金屬人一般的呂武,發現戰車上還有兩個“小人兒”給情不自禁地愣住了。

這兩個“小人兒”當然是呂陽和呂環。

他們一樣看上去像個金屬人,只不過沒套多少層甲,身上只穿一套鎖子甲(環鎖甲)。

孩子嘛,哪經得起太大的負重,意思意思就行了。

這一意思意思,穿的是陰氏產量極低的鎖子甲。

呂武拉起面甲,笑眯眯地說道:“統兵數千裏而來方知公子在此。既知公子在此,焉能不來一見。”

後子針是公子沒錯,地位方面卻不比晉國的“卿”高貴到哪去,要說有什麽值得驕傲的地方,只是血統上比呂武高貴。

呂武又說:“早先通名,不知秦來人為何不發一語調頭而去,彼何人也?竟如此失禮。”

老實說,吳剛當時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要調頭就跑。

吳剛當然有聽過呂武的威名,調頭就跑是一種下意識的反應,回過神來自己都懵逼了。

後子針決定直接一些,問道:“陰子但請直言!”

“此處有山有水有綠被,風光獨好。”呂武擡起手指向還在推進的己方大軍,又指了指秦軍營寨,遠方還在激戰的區域,笑呵呵地往下繼續說道:“因緣際會於此。若不嬉戲一番,豈不可惜?”

後子針想道:“就特麽知道不安好心啊!”

推進中的晉軍換了個方向,擺明了就是要攔住秦軍向南撤的路線。

再看遠方,已經有晉軍或秦軍成群結隊在返回,明顯就是雙方都放棄對義渠人的堵截了。

事情發展到現階段,其實就是一件心照不宣的事情。

義渠人已經完蛋,臨時聯合的基礎已經不在,是不是該輪到晉軍和秦軍的較量了呢?

“秦結白翟、赤狄為盟又悖之,復偷襲白翟以結義渠,義渠不納秦,三方戰於此處。我聞之,特此前來。”呂武還是一臉的笑眯眯,沒等後子針講點什麽,繼續說道:“我聞秦楚蜀地會盟,廣邀列國而往,為晉之敵也。此番已來,與會公子,為晉之‘卿’,敢不試秦輕重,挽秦反復於傾倒?”

哥們,別一臉的無辜樣了。

秦人沒有道義,又沒有信譽,甘於和禽獸為伍也就罷了,還要跟楚國攪在一起破壞諸夏秩序。

既然在這裏碰上了,俺肯定要試一試秦國到底哪裏來的自信,怎麽就鐵了心要跟晉國為敵。

所以,別再嗶嗶啦。

俺宣戰。

你接著不?